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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就是想到這個,嫂子如今有孕在身,要是萬一——
「成了沒啥大事就回去吧,少扉傷著了,那再給小院多一兩銀錢。」齊老爺說。
杜氏是氣得緊,咋又給銀錢?前個不是給過了嗎,就臉上那幾道抓痕,用得著一兩!
「父親,阿扉臉上傷是皮外傷,倒是腦子留下的病根,那藥方有六七年了,阿扉也長大了,我想著能不能再帶阿扉去府縣看看?」話都說到這兒了,岑越順便就問了。
齊老爺一怔,問了句去府縣看,不等回答,是皺著眉頭,說:「先回吧。」沒給個準話。
岑越只能帶著齊少扉先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3:回家啦,臉痛痛,不過阿扉有越越送的小福蝶~
第20章 眼睛又想尿尿
「老爺說啥了?罵你和郎君了嗎?」劉媽媽在院門口等,一看兩人身影便迎上去問三少爺。
齊少扉搖了搖頭,「父親沒凶凶越越。」又點頭,「說了好多啊,阿扉不想記。」
岑越在旁聽的發笑,要是沒記錯的話,之前阿扉還和他學了一遍劉媽媽嘀咕齊大奶奶的原話,現在輪到了齊老爺,阿扉直接不想記。
齊老爺的話還不如劉媽媽。
「問了幾句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想必牛師傅跟父親說過了。」岑越簡單說了句,「飯菜熱熱吃飯吧,餓了。」
齊少扉小雞啄米點頭,「餓了餓了,阿扉和越越要吃飯。」
「好好,劉媽媽這就去熱熱飯。」
劉媽媽到灶屋忙活,臉上也鬆快了些,不管咋說,謝天謝地老爺沒生氣沒罰就成,只希望以後日子順順噹噹的。
這邊飯菜熱了熱,岑越和齊少扉終於能吃個安心飯了。
正院裡。
齊老爺沒走,杜氏讓上了菜,嘴上還說:「老爺也真是,怎麼就讓兩個孩子走了,飯菜正好好了,一道吃多好。」
齊老爺沒說話,不知道想什麼。
偏廳圓桌上了飯菜,杜氏請老爺入座,自己一邊坐下,一邊給齊老爺盛湯,見她剛說的,老爺也沒生氣不耐煩,當即溫聲細語給岑越齊少扉上眼藥。
「家裡平時安靜,自打少扉成親後,倒是熱鬧些,前個鬧了一通,昨個兒回個娘家,臨走了還要村里鬧一通,這岑越脾氣是大了些。」
齊老爺嗯了聲,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接了碗喝了口湯,說湯咸了些。
「咸了嗎?」杜氏嘗了口,剛剛好啊,嘴上說:「我回頭說灶屋,讓少放一些鹽。」
齊老爺點點頭,拿起筷子吃菜。
杜氏又把話拐到岑越身上,說:「都是鄉里鄉親的,雖說不是一個村,但人家鐵匠家是娶他路上死的,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這岑越心太狠,還說要告官,這官老爺是尋常人能見的?」
「淨給咱家添亂子。」
齊老爺吃菜的手一頓,看杜氏,「那你說說該怎麼辦?」
杜氏一高興,當即說:「打發打發點銀子就成了,老爺不是說了,老太爺在時行善積德,齊家是仁善商賈之家,一年到頭還有發藥的時候,就當是行善事了。」
「鐵匠家糾纏岑家兩年,照你這麼說,那齊家的銀子得餵鐵匠家一輩子。」齊老爺放下了筷子,想起了父親,長長嘆了口氣,「不吃了。」
說罷就起身,往出走,瞧著方向是去後院姨娘那兒。
杜氏急吼吼站起來挽留,看那背影那方向,能咬碎一口銀牙,她到底沒明白,咋好端端的吃著飯,老爺又走了,也沒說錯什麼啊。
齊家兩位姨娘住一個院,外頭猜的爭風吃醋那沒有,反倒兩位姨娘日子過得融洽,尋常吃飯都湊在一起,下頭人好做飯,兩人也能說說話,搭個伴。
齊老爺進來,兩人起身相迎,讓底下人把吃一半的菜打下去,重新備新的。之後就是吃飯,盛湯的盛湯,給齊老爺夾菜的夾菜,聊天閒話也是說做衣裳、天氣熱描花樣繡荷包等事。
往日齊老爺要是不咸不淡的,兩人就不說話,安安靜靜吃飯。齊老爺有興致了,多聊幾句。
今天倒是奇怪,齊老爺說起三少爺院子的事。
兩位姨娘心裡是詫異,但仔細聽完了,林姨娘說:「三郎君好大膽,我可不敢告官,聽一聽官老爺都害怕的緊。」
「是膽子大。」齊老爺點點頭,又補了句:「還算是顧著局面沒沖昏腦子,見好就收。」
程姨娘聽了眼眶泛紅,拿了手帕按了按眼角,說:「村里就是這樣,要麼誰家得勢男丁多,能說得上話,要麼就潑皮無賴,無理攪三分,有理了那就纏著你一輩子,骨頭給你吸乾淨才成。」
「三郎君挺好的。」
後來就不說這事,吃了飯,齊老爺宿在了程姨娘屋裡。林姨娘也不生氣,關著門自己睡,只是心裡嘆氣,小程可憐,今個老爺說起三郎君這事想到了自
跟林姨娘不同,林姨娘是自小被拐子賣了,家裡在哪都不知道,要不是夫人在時,開了善心,她就得進髒地方成了妓子。
後來外頭杜氏進門,夫人那時候病體纏身,就問她願不願意做老爺小妾。林姨娘知道,夫人是堵了氣,也是給外室面上難看,但她願意。
沒啥不樂意的。
小程不一樣,小程是可憐人,聽說一家的老實頭,攤上個惡鄰,被欺壓了許多年,有一年農忙時,那家占她家一分田,睜眼說瞎話說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