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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
「我年長,現在是英俊,並非可愛。」很是一板一眼的強調。
「你不去便不去吧,你們到那兒也玩不好。」稱心說,「華都里規矩可大了,說男女七歲不同席,還要旁的男丁來招呼圓月,彎刀要跟,卻說彎刀留後宅好。」
稱心不喜這般。
圓月更是不高興,因此回來就說不去玩了。
可稱心又覺得參加宴會好玩,之後便是洪夫子帶著一道去了。再後來,有一日,稱心是氣鼓鼓的回來的,說以後再也不去了。
兩姨娘看稱心似是受了委屈,問了緣由,稱心不說,只說無礙。後來這事岑越知曉,問洪玄敏洪夫子,洪玄敏說:「華都幾位女郎,背地裡笑稱心粗鄙。」
岑越皺眉,他記得稱心回來還高興說認識了新朋友,那幾位女郎待她好,很是想她,還約了她賞花喝茶下棋……
所以稱心挺愛往外跑參加宴會的。
岑越齊少扉這日就到了稱心院子,稱心一見阿哥三哥便眼眶發紅,眼淚在眼眶打轉,肯定是他們知道了,擔心她來著。
「我以後不去了,再也不去了!」稱心抹了抹眼淚,堅強說:「她們不真心待我,我也不稀罕,三哥阿哥,我不難受的,我想的開,我還有杏仁有豆蔻,家裡朋友多得是,才不稀罕虛情假意呢。」
岑越見稱心如此,面上笑說:「她們說你粗鄙?是不是還說我粗鄙了?」
稱心慌亂,「只說了我。」
「那你是北安伯府出來的,說你就是說我。」
齊少扉跟了句:「那也說我。」
岑越:……這種東西就不用跟著了。
「其實跟著幾代官員貴族家庭比,咱們北安伯府確實是粗了些。」
稱心本來急,還掉眼淚,聞言都驚了,阿哥怎麼這般說,府里很好的,天下第一好,才不粗呢。
「人家是世家,幾代培養出來的規矩禮儀講究,說話行事那都是記在骨子裡的,咱們跟人家比這個幹嘛,咱們禮儀規矩好了,人家會說畫皮難畫骨,乾脆咱們北安伯府就是自成一派,只要效忠聖上,其他的一概不管。」岑越道。
齊少扉在旁直譯:「你阿哥讓你頂回去的意思。」
「怯什麼。」
「動起手來,你那麼壯實,一個肯定打三個。」
稱心:……
岑越:……動手打架他沒這麼教,齊大崽你不要胡言亂語!
第144章 不要哄胖崽
第二日稱心還是出門赴宴,小宴席上,前幾日背地裡編排北安伯的幾位小女郎跟著稱心道歉。
「好妹妹,是我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稱心便道:「我往心裡去了,還難過了。」
「你們如今跟我賠不是,也不是真心的,不過是怕我跟我阿哥告狀,他回頭告訴你們家裡長輩,你們家長輩罰你們。」
幾位女郎聽聞,是麵皮薄又羞又躁,還有眼淚珠子跟線一般掉的,一副嬌弱委屈模樣,若是有外人見了,不知情還以為是稱心在欺負人。
「你們既是看不上我,我也不願和你們玩了,就此作罷了。」稱心乾脆道。
打頭的還要拉稱心手,被稱心甩開了。
「你怎麼還動手,我阿姐跟你賠不是了。」
稱心看著眼眶泛紅的小女郎,不可置信說:「這就是動手?」她抬了抬胳膊,揮了揮拳頭,「這才是動手,你們再拉拉扯扯的,我給你們一人一拳!還不讓開!」
嚇得幾位嬌小姐呆立在原地,而後讓開。
稱心虎虎生威的離開了。
因稱心待的時間短,走的時候臉上有掛著生氣,蘇家人不傻,後來一看,自家女郎們都紅了眼眶,便問發生了什麼。蘇家女郎怕大人責罰,不敢說實情,只是一味的哭,可憐的掉眼淚。
家裡人一看,便說:「定是受了委屈。」
「咱們蘇家雖說不是高門大戶,但她們兄弟爹爹伯父叔叔也是有個正經差事,祖上三代都是做官的,現如今讓她們幾個陪一個伯府出來的嬌小姐,定是受委屈。」
蘇大伯娘說『伯府出來嬌小姐』時,語氣是帶著幾分不屑的。
「什麼伯府出來的嬌小姐,聽說不過是姨娘肚子出來的庶出,而且伯爺是岑越,即便是以後襲爵那也是齊小公子。」
「罷了罷了。」蘇家家主擺擺手,也信了自家女郎受委屈,只說:「這些話府中說說便罷,面上還是要給北安伯顏面的,他如今受聖上重用。」
「這是知道的。」
後這事看著是這般平息——稱心與蘇家女郎不來往了,蘇家也不再相邀了,只是過了些時日,後宅內傳出稱心沒教養,借著身份欺負女郎等名聲。
幾乎是同時,也傳出某府沒教養,是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竟是欺負客人,瞧不上客人,背地裡編排說嘴,還讓客人聽見了,客人聽見了上門討說法,結果反被污衊。
這、這——
「聽著像是打擂台。」
「後頭那話怎麼傳出來的?」
說起這事,倒是好笑,貴婦人捂著嘴輕笑說:「我家女郎去公主府做客,聽事主說的。」
「啊?她?」
「我記得好像年歲也不大。」
貴婦人笑說:「年歲是不大,可是個坦率利索性子,蘇家小門小戶的,一邊是想巴結奉承北安伯,一邊教的底下女郎多口舌瞧不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