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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給林管家毛順了。
林管家擺擺手,「你還年輕,有的學。」又說:「先前那什麼草莓送過來,我們小少爺愛吃,可也不是什麼都愛的,那果子光見酸味不見甜味……」
其實誇張了,這人草莓也是酸甜口的,不過酸的多。
「個頭也小,怕是一方水土養一方草莓吧。」
岑越跟林管家寒暄了許久,聽了很多,最後總算是讓林管家說高興了,然後放了他們,還說明年還要,今年要是草莓干還有那什麼葡萄乾,到時候你送過來,我幫你問問。
「太感謝了林管」岑越真誠表示感謝。
這人雖是話多,但心地也不錯的。
早上草莓就送完了,六車貨,一車兩箱,一箱子貨是二百兩,損耗一箱貨,這就是一千一百兩銀子,今年大頭賺了,岑越心裡安定了一些。
回去補眠,後日一大早再啟程。
路上趕路,他們不歇著,騾子馬也得休息的。
岑越給車夫們放了一日半的假,他和阿扉回去睡覺,想到什麼,收拾了一籃子草莓——空間裡拿的,車夫們以為是他單獨留的,不多,一籃子也就二十多個,送到了穆府去。
去年用了穆大人打聽楊善之的事,這門路都搭上了,後頭維護一下下,也不費事。
有些商賈想搭上做官的那是費盡心思,壓根不在意官員大小,再者這北雁郡城,就是七品的官,於商賈那都是大官,而且越小的官,管的事越近百姓,方便辦事的。
這些商賈要是知道,岑老闆這會是想著『搭都搭上了就維繫一下也不費事』這種心思,怕是要嫉妒了。
兩人回來吃過飯就睡,客棧一樓是吵了些,不過很涼快,岑越實在是困,沾著枕頭就睡著了,齊少扉沒睡,給越越揉了腰,掌心化開他自製的藥油,溫熱後,慢慢推拿按壓,做完了擰了一條滾燙毛巾捂一捂,再揭去。
岑越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其實最初他雖是睡著,但能聽到外頭大堂閒聊說話聲,傳過來隱隱約約的,還知道阿扉在他身後窸窸窣窣,還揭他外衣,不過因為是阿扉,他就想著等等看,看他做什麼。
結果好像是揉腰?
這會起床伸了個懶腰,岑越精神百倍,活動了下,腰也不酸疼了,果然是阿扉給他揉了腰。
岑越滿臉笑意,趴了過去,親了親大崽臉頰。
「我晚上請你去吃西市去不去?」
齊少扉迷糊睜眼,摟著越越的腰,「去!」
「謝謝你。」
「不客氣越越~都是大崽該做的。」
岑越笑的很甜,又親了親大崽臉頰。兩人穿了衣裳,簡單洗漱過後便出了門,外頭天麻黑,因為離西市近,也沒打車,直接走了過去。
晌午時吃的少,客棧飯滋味其實不錯,但不合齊少扉胃口。這點岑越是知道的,這家客棧屬於中端類型,住店客人多是小商賈,帶的車夫,出來跑貨辛苦,吃食上多要肉要葷的,因此廚子下手重,像那醬肘子做的就是一絕。
偶爾吃一頓還好,天天都是這麼重口的,尤其是夏日,岑越其實也有些招架不住,太膩了。
這不拉著阿扉去西市吃飯。
兩人是老樣子,往飛餅那兒跑,這家飛餅是羊肉餡,但做法很絕,一點腥味都沒有不說,熬得羊湯也是滋味清淡,很好喝的。
一碗羊湯分著喝,餅一人一半,還吃了涼拌粉。
白日睡得足,這會不困,兩人便逛了逛雜貨鋪子,小孩子的玩具,什麼撥浪鼓、連環鎖這類。
「買這個是不是早了些?」岑越嘴上說著,手下卻拿了,讓打包。
還逛了綢緞莊,就是那位牛老闆的鋪子。
「小孩子家家的就不穿綢緞了,要一些細軟的棉布。」岑越是這般說。
齊少扉在旁打著扇子笑,一會越越出門時,就要帶一件絲綢了。
牛老闆沒在店裡,不過店裡夥計認識岑老闆,給包了細軟的棉布,又去推銷從柜子里掏出一匹嫩粉色的桑綢,「岑老闆,我記得您家是有小女郎的,您來瞧瞧,這是新到的貨,顏色粉嫩,印花也精美,是那南邊的貨,專做桑綢的。」
「夏日裡穿涼快,還不透,您瞧瞧。」
岑越就過去看,一摸手感軟軟的,夥計拉了一塊,在燭光下對比,還說:「這會夜裡,透著燭光能看見,白日裡,手是放在後頭半點不透的。」
「還有別的顏色沒?」
夥計:「新到的貨就這一個色,旁的沒了,可搶手了。」
岑越聽著銷售話術,知道是一回事,可瘋狂心動,這料子確實好,夏天天熱了,孩子穿著涼快,粉就粉了,稱心和圓月能一起穿了。
「多少錢一丈?」
價錢不便宜,岑越本說光給倆孩子買,齊少扉在旁邊攛掇他的,最後一匹全拿了,夥計高興的合不攏嘴,先是拿了軟布給包了一層,又拿油紙裹了兩層,這才遞過去。
齊少扉接了,兩人出了店門,也不逛了,岑越說:「這般多,回頭給三花也送一些吧。」
「我說,給越越做一身正合適。」
「這可是粉色,我才不穿呢。」岑越皮膚不是很白的,端詳大崽,說:「我看你穿合適。」
齊少扉:「我穿越越就穿嗎?」
「那這些可做不了這麼多衣裳,裡衣里褲可以穿穿——」岑越說到這兒,發現他家大崽在月色下,眼睛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