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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樹,二苗真聰明。」寇長峰夸。
姜二苗嘻嘻笑,過去粘著寇長峰,說你比劃的好,幸好你也識字記得,這樣咱倆互相提醒,我看小越哥和三少爺就是這麼做的。
果然沒錯!
岑越看完夫夫互動,心想我倆可沒這麼肉麻,一扭頭,大崽腦袋湊過來,一臉羨慕巴巴說:「越越,阿扉給你也比個字吧?」
「……來你給我比個日。」岑越順口說完,沉默了。
他想到黃色處,連忙把腦袋裡的顏色丟出去。
齊少扉還仔細想了下,高興說:「越越我想到了,我會了!」
「……你竟然會?」
岑越詫異,然後就看到大崽給他比了個圈,高高興興單純說:「越越是太陽公公啊!」
「是……太陽公公。」岑越再度反省自己剛才腦子有顏色,他家大崽多單純啊!以後可不能這麼亂來了。
「阿扉比劃的真好。」
齊少扉高興的不得了,他決定以後好好聽課,回來給越越比。
上完課,下午時,齊少扉要放羊,岑越便跟著,兩人從後門出去的,趕著羊到了山上,讓小羊羔吃吃草。兩人便複習早上學的字,齊少扉最近喜歡上比劃字,讓越越猜。
日子熱熱鬧鬧的,到了十一月時,下了兩場雨。這雨一下,百姓們就是不說話,面色上也帶著焦急,等雨停了,才舒坦安下心來。
地里莊稼還能長一長,有雨水好。
要是雨水多,連著下,那就不好了。
雨一停,地里莊稼能收了,玉米、土豆、紅薯,還有一些豆子,大盛田律,稻米小麥要收糧稅,雜糧不必。
這也是給底下人餬口吃飽飯的一項政策。
要是全種雜糧,想避開糧稅?不可能的,若是這般,那就換成銀錢了,按著米麵銀錢收。
之前花生收了一茬,如今才是真正大豐收。十一月初田地里,都是一片忙碌景色,小孩子背著筐,抱著玉米,背著土豆紅薯。
到了月底時,齊家糧庫打開,堆得滿滿當當的。
岑越則叫來了劉媽媽,說起另一件事,「轉眼快過年了,我和阿扉搬到這兒,落了戶,還沒給阿扉外公送過信,今年是要走動的,不能真的就這麼斷了。」
那是阿扉還在世的舅家親人。
當初許外公千里迢迢送了寒瓜過來,說明還是很看重外嫁的女兒的,更別提那些嫁妝,對於小門戶的人家來說,很是厚重。
岑越就想聯繫上。
劉媽媽一聽,當即是眼眶發紅,她猜來郎君叫她過來幹什麼了。
「這麼些年了,劉媽媽想去看看兒子嗎?這次送信,牛師傅趕車,你要是想回去,可以一道回去,過個年不著急的,如今這邊安頓好,阿扉有我看著,你別操心了。」岑越說著。
劉媽媽淚下來,抹著眼淚,怎麼能不想兒子呢?上次來信,還是七八年前的時候,她兒子在信里說安頓好了,許大人知道他,等以後他賺了銀錢,買了宅子,接她過去,不用伺候人了。
那時候她要看三少爺,在心裡默默跟兒子說,要好好干。她知道夫人給兒子安排到許大人手下幹活,是想留住她,讓她盡心照看三少爺,劉媽媽知道,但甘願甘心這麼做。
母子這一分別就有八九年了。
「我去。」劉媽媽焦急一說,覺得著急了,有些不好意思。
老人家思想傳統,覺得自己這麼急著回去不是忠僕。
岑越倒是沒往這邊想,說:「那到時候劉媽媽跟著牛師傅一道南下,咱們家的情況也勞煩劉媽媽跟外公講一講,若是能見到,外公那邊還惦記阿扉,說一說緣由。」
「好好,我記得了。」劉媽媽連連點頭。
之後就是備一些年貨,太久沒走動,這次重新走動,那得給的更重一些,把之前的都補上。
空間裡的參,岑越裝了十隻,還有緞子,顏色很新沒有用過,這個也裝了——他倆現在都穿粗布衣裳,貼身的細布,緞子用不上。
路途遠,不拿那些容易磕碰容易壞的。
岑越還在想有什麼。
「越越你想什麼呀?眉頭都是皺巴巴的。」齊少扉過來用手指摸越越眉頭。
岑越一愣,抓了阿扉的手,說:「正好了,你給外公寫一寫字。」
「寫什麼?」
「寫一寫吉利話,寫福字。」
齊少扉就乖乖寫了字,他寫字,越越就不皺眉頭了。
點心、酒水這些不好拿,聽劉媽媽說,趕車過去那得大半個月,酒水倒是可以放,但容易碎,點心會壞,思來想去只剩外物。
岑越麻煩小蘇夫子寫了一封信,用倆人口氣拜了年。最後又包了一百兩銀子做孝心。也幸好上次賣香料賺了四十兩,之後家裡沒大開銷。
劉媽媽和牛師傅出了門,天氣熱了一些,家裡種的西紅柿和黃瓜終於是熟了,起初岑越還怕天冷,長不出來,畢竟錯過了季節種的,一直偷偷澆空間水的。
如今雖是品相小一點,但熟了。
岑越摘了一個西紅柿遞給阿扉,「怎麼樣?甜的酸的?」
「酸酸甜甜的越越。」齊少扉把西紅柿給越越嘗。
岑越咬了一口,真好吃,汁水濃,酸甜可口,當即是高興得不得了,擼著袖子說:「今天中午我來做飯,吃西紅柿炒蛋蓋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