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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是燙字——桃花鄉齊
整個香皂外包裝以素雅簡潔中又帶著幾分爛漫。打開油紙,撲鼻的一股淡淡的草莓牛乳香味,香皂造型弧度,手握正合適剛好,到沒有什麼雕刻了。
香皂顏色淡淡的,有些像玫粉色。這是加了牛乳。
蜂蜜草莓那塊顏色就深了些,有點像草莓熊的顏色。
「不錯不錯。」牛老闆只說不錯,可眼底滿意神色都露出來了,等夥計打了一盆水,牛老闆要試,一低頭,水盆里倒映的是他快笑爛的臉。
牛老闆:……
他默默抬頭看了眼岑老闆和齊舉人,齊舉人給岑老闆打著扇子,岑老闆很是閒適再喝茶,頓時便知道,這買賣是他落了下風。
也是,本來就是,岑老闆的草莓香皂拿出去,換旁出也是一樣好談的,他是巴著求貨的。牛老闆很快轉換心態,這會也不裝了,全是笑呵呵。
天熱,順便洗了一把手臉,這起泡細膩,又帶著草莓香甜,混著牛乳,是洗完了,一盆子黑水——
他早上也沒幹啥啊。
洗的很是乾淨。
臉上也香香的。
「岑老闆,您說吧,這價什麼價。」牛老闆是抱著『十兩銀子』一塊了,這個價到時候賺可能也能賺,就是賺多賺少。
岑越也不來虛的,「我帶了一百盒香皂,這裡是五十盒,連著盒子香皂本錢路費這些,不多要……」
牛老闆聽加這個加那個,心想還不多要,這就是報高價的前頭話。
「五兩銀子一盒。」
「什麼?五兩?」牛老闆驚詫道。
岑越點點頭,「其實我不愛做護膚這塊,有時候會麻煩些,裡頭草莓、牛乳、蜂蜜都是無害的,可有些客人皮膚嬌嫩,若是用了敏感什麼的——」
「以後貨的話,每年我可以提供一百盒到二百盒,看情況。」
岑越想著走長線的。
那借著風頭炒香皂賺錢是賺錢,但就跟草莓一樣,有一不可有二。錢賺得多,風險也高了。
牛老闆喜色,連連點頭,這個他曉得,岑老闆做買賣真是實在人,他也不來虛的,說都要了。岑越點頭。
這樁買賣很快談成。
「至於明年如何——我覺得不會差的,明年岑老闆要是送草莓香皂,儘管到我這兒就是了。」
「北雁郡城今年出了草莓,這香皂炒起來了,明年怕是也會跟風做的。」
岑越知道牛老闆是好心,意思這個價要的是對著,乍一聽是便宜,可做買賣長期看長期走,要是那便宜草莓做了草莓香皂,賣個三兩、二兩,前頭買他們貴价的客人,這不要惱了。
「牛老闆放心,誰家買賣沒點獨門秘訣,時下市場上各類花皂有,果皂也不難做,但我家的真不一樣,牛老闆後面就知道了。」
他那是空間泉水!
「好好。」牛老闆信岑老闆,這人不是說大話的,即是如此信自己的東西,那就後頭走著瞧走著看。
兩人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牛老闆送客的時候,還跟店裡夥計說:「以後岑老闆來買東西,都按著八折打。」
「……牛老闆要是這麼說,那我要逛一逛再買些布料了。」
「那敢情好啊,您挑。」
岑越買了花色新的細布,棉麻的吸汗涼快,這個兩人做居家服能穿,還買了一些時興的花樣綿綢,就是棉線混著絲,做夏衣很不錯,挑了一匹顏色深一些的,這個莊重,兩位姨娘能穿,又挑了一匹淺色的,稱心和圓月做衣裳。
去年劉媽媽回了一趟舟山府縣給許家拜年,今年按理來說不必去,不過今年有喜事,一是圓月出生,二嘛來年阿扉要下場科舉試一試,想必許外公也在擔憂這個事。
岑越便想著多買一些,到時候過年人情走動,送這個挺好的。
牛老闆看岑老闆花錢大方,是喜笑顏開。
岑越買完了貨,包好了,裝了一獨輪車,回客棧。
第二日又賣了半日寒瓜,賣到了下午兩三點左右賣完了,岑越給大夥放了銀錢,可以休息半日,明個一早回程。
桃花鄉的齊家車隊一出北雁郡城,各路的小商賈就打聽到消息了,有人酸言:「人家一年就跑兩趟,就把咱們一年的銀錢賺了。」
「這話說得,我一年可比不得岑老闆,這又是出了櫻桃。」
「櫻桃二兩銀子一斤,也不貴。」
「聽聽這話,什麼口氣二兩還不貴?」
說不貴的當即臉色一變,懶得跟這幾人打交道了。這人一走,其他幾個對味的又說了半晌,最後有人說:「那櫻桃核,我花錢收了一些——」
對,這個怎麼忘了!
是該花錢買了核,到時候好種,雖說四年才成,但總比沒得強。
岑越是裝了一車『禮物』回鄉。
北雁郡城內,各收了草莓香皂的院子,有的是才拿到手,有的也是才拆開,也有的用了兩回了。
天熱,女郎們也洗臉洗手的勤快些,秦府的堂妹便是,如今十三歲,長得亭亭玉立,懂事聰慧。
秦府兩房都靠著大房過日子的。
大伯家出了一位惠妃娘娘,大兄長又在盛京做翰林,近聖上身邊伺候。因此府里其他兩房,孩子們雖是年幼,但聰慧,秦鈺送的東西,不管貴賤,兩房年輕一輩就是不稀罕,那也要表現的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