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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最初。天豐帝望著跪地的眾人,「毒,什麼時候清完?能否清完?給朕準話。」
林太醫:……棘手啊。
有太醫頭皮發麻,是禍水東引一般,說:「聖上,臣知齊探花郎有神童之名,先前林太醫諸多誇讚此子醫術頗有天賦,不如請他來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79:阿嚏阿嚏阿嚏,誰今日在背後念叨我,肯定沒什麼好話!給越越告狀……
第135章 青絲病倒了
「……空了一批,這府邸也不算大,不過幾分精巧,物件什麼的也是修的跟新的一般,連著府邸下人也留著,很是方便,北安伯您休息,要是用什麼只管跟老奴吩咐。」府邸總管三德太監說。
岑越笑了點頭,之後便不多話。
三德太監一瞧便笑呵呵的退下了。
這府邸是內城一圈,以往是皇親國戚住的宅子,剛太監說,內城宅子空了一批,岑越之前沒來過內城,但從大門到後面住處,一共過了四道門,這就是四進宅院,更別提旁邊還有個園林有一小湖。
裡頭布置擺件很是精美,那花瓶做工,一看不是尋常物件。
「這府邸先前姓第五吧。」齊少扉隨口猜了句。
岑越:「不管這些,先洗漱。」
此處雖是精美,雕樑畫棟的,但到底不如自己宅子住的方便熟悉,丫鬟上了熱水,岑越齊少扉抱著圓月洗了個澡,剛在宮裡哪裡能徹底洗,就是擦了擦臉上灰,重新綁了頭髮,換了新衣。
此時洗了個痛快澡,換上他們帶的家居衣裳。
原本小臉緊繃繃的圓月,這會趴在阿爹懷裡有些困意,齊少扉見狀接過去了,說:「我來抱著吧。」
「送床上睡去。」岑越輕聲說。
夫夫倆抱著孩子進了屋,齊少扉把圓月放在他們的床上,這地方陌生,即便是有小公子住處,他知道越越是不放心。
岑越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崽的額前發,一路辛苦,剛到宮裡吃飯時,也是乖乖的——
小孩子都是有眼色的,什麼時候能胡鬧,跟誰能撒嬌搗蛋是知曉分寸的。
「他還小,適應的快。」齊少扉看越越神色寬慰說。
今非昔比。他們現在,即便是聖上厚待些,跟以前在鄉里自由自在的日子那是不一樣了。好在越越的北安伯還是安在鄉里,只要過了華都日子,回去就好了。
岑越點了點頭。
正看著圓月睡覺,外頭三德太監低聲說:「伯爺,聖上傳三少爺入宮。」
「什麼事?」岑越出來問。
三德太監搖頭說不知,怕北安伯不信,補了句奴才真不知。齊少扉隨後來,說沒事,既是聖上傳召,我進宮就是了。
岑越蹙了下眉,齊少扉笑了笑,岑越明白,整個大華都是聖上的,在這府邸,不能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換身正式衣裳。」岑越說。
齊少扉笑道:「越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剛洗了澡,如此衣著進宮不雅。」
後換了衣裳,府邸門外車馬候著,齊少扉進了宮。
岑越想打聽什麼,也沒人,乾脆不打聽,都這般了,省的四處瞎碰,沒什麼事,都搞出事來,往好的方面想,『北安伯一家子』在華都貴族世家官員眼裡,那是新帝的『自己人』。
他們的靠山就是天豐帝了。
其實在外人眼裡,他突然受封從一個夫郎哥兒成了北安伯——這般一想,岑越覺得,外頭對他們北安伯一家估計腦補的更厲害些。
什麼新帝自己人,那是新帝身邊躥紅的大紅人、大功臣了。
正如岑越那麼想,外頭自打知道北安伯這個新封的是誰後,就滿腦子『陰謀詭計』自動生成了複雜的『從龍之功』,後來北安伯一家到了華都,有侍衛親自接,直接面聖。
外界打聽到消息,便肯定了心中猜想。
「住的是太后親侄子的府邸?」
「哪門子的太后?少胡說八道了,嘴上把個門。」
說話的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說:「第五恩的府邸啊……那府邸小是小些,但離著皇宮近。」
前朝太后很是疼寵這個侄子,賞的宅子離宮近,就是方便侄兒兒媳進宮說說話。現如今讓北安伯一家子住進去了。
「聖上真是看重啊。」
「封北安伯由頭我打聽到了,我也問過了,莊子裡底下人指天發誓,說祖祖輩輩就沒見過一畝田能種五百斤收成的,我看這就是聖上給按了個功。」
意思聖上為探花郎案的從龍之功,若是沒探花郎案,聖上還不知多久才能坐上那寶座。
「既是如此,為何不封齊少扉做北安伯,而是他那夫郎——」
這話問住了人,最後有人實在是想不出『合理』的答案,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句:「聽聞,先前齊少扉入盛都科舉時,有傳言說齊少扉很懼內……」
勉勉強強算是個理由吧。
那這般說,齊少扉好大的臉面,竟能在天豐帝跟前說上話,還能把爵位想讓誰就讓誰了?
這話有人信有人不信。
北安伯進華都,多少府邸多少隻眼睛都暗暗盯著,什麼時候進宮,什麼時候出來,住的哪裡——眾人是按著時間推算,好嘛聖上留著北安伯一家用了午膳,用的時間還挺長。
此刻,底下人來報信:「老爺/大人,齊少扉又入宮了,聽說是聖上傳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