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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如今,兩人里外側都睡過,阿扉病時,岑越在外側方便照顧——
這會不管什麼時下夫妻教條這些亂七八糟的,齊少扉喝醉後又回到了最初,給越越抓鬼。岑越往裡頭滾去,心裡好笑,哄著大崽,「我睡裡頭了,快進被窩,你不是要給我暖被窩嗎?這會冷颼颼的。」
「阿扉來了阿扉來了。」齊少扉急巴巴往被子裡去。
只是鑽了一半,突然跪趴著,外頭跟越越說:「越越,阿扉忘了一件好重要的事情。」
他那麼大一隻,又是成年人,這會跪趴著就有些可愛。反正岑越覺得很可愛,就哄著說什麼事,你好好想想。
「想、想不起來——」
岑越打了個哈欠,拍拍旁邊大崽的枕頭,就看大眼一瞬間眼睛亮了,很是清明,褪去了孩子氣,有些成年男性的逼近。
「我想起來了,越越看書。」齊少扉從枕頭下掏出一本書來。
岑越:「……」大晚上的看什麼書啊。
齊少扉很嚴肅正經說:「越越,這是好書。」
岑越:神神秘秘的。
「天大的好書。」齊少扉很鄭重的把書往越越那兒挪了下,然後翻起來第一頁。
岑越好奇,什麼好書,然後一看小人畫法,好像有點眼熟?
翻第二頁。
確實是眼熟。
第三頁。
???好像、好像『性教育』科普。岑越臉漲紅,扭頭去看阿扉,齊少扉雙眼明亮,有種懵懂混著清明,還帶著幾分成年人的穩重,「越越,我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岑越臉紅的,此刻一聽阿扉這般說,想到之前在岑村拒絕過阿扉——阿扉喜歡他,愛他,那時候阿扉單純懵懂的不懂,為什麼他會拒絕他。
因為你是小孩子。
可現在齊少扉不是小孩子了。
齊少扉也想到了那會,蹙著眉說:「越越,我那會心裡好難過的,可現在我懂了,我那時候愛你,卻不懂愛你。」
「我不想做小孩子了,好在我現在大了。」
「我都學會了。」
齊少扉湊過去,輕輕的親了下越越。岑越便想到,最初他倆接吻時都不會,就是如此的生澀,可架不住情緒宣洩,想擁抱彼此,想更深入的愛對方,因此後來接吻,像是啃,齊少扉的嘴皮還被他啃破了。
「我會慢慢的了。」
「越越要是想啃阿扉,阿扉不怕疼的。」
岑越道:「我也進步了,不會咬你的。」
如今,一切水到渠成。
……
第二日,兩人是日上三竿不起床,梅香來看了幾次,最後還是沒叫,只是灶屋鍋里一直留有熱水的。
岑越起來渾身酸疼,下半身像是劈開了,嗓子也啞了,不由心想,幸好不讓梅香小菊守夜,不然多糟心,他喊成那個樣子。
再看齊少扉,齊少扉身上倒是還好,只是一看,肩頭是牙印,背後還是抓痕。
岑越心虛:「咳咳咳。」
「郎君要起了嗎?」門外小菊問著,連著說:「熱水都有。」
岑越清了清嗓子說要,等一盞茶功夫送熱水進來。小菊答了話,忙下去了。
「越越,我們下次多練習練習,我保證學的好,不會再疼你了。」齊少扉說完,又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之後就不痛了?」
岑越:「不要說這些話了,起床穿衣。」
「誒呀越越你告訴我嘛。」齊少扉開始黏糊撒嬌,「我才可以進步的。」
岑越:「我是害羞你該是看出來的吧?」他眯著眼,大崽現在聰明的不得了。齊少扉點頭,他看出來了,他不會騙越越的,「可我想聽越越說,我覺得這樣事情真好,難怪書里說魚水之歡,是很歡愉。」
「我還想——」
「你不想,我得緩緩我的腰。」岑越可憐巴巴說。
齊少扉忙道:「我給越越揉一揉。」
「你來吧。」岑越岔開了話題,還是高興的,不過想著昨夜——大崽可真是天賦異稟,學的很快,進步也快,第一次時,兩人真刀真槍做,還真是笨拙。
之後就好了——
好的太過了。
這一日,岑越沒怎麼動彈,飲食清淡,而齊少扉也粘人的不得了,借了鄒大夫的推拿醫書在旁邊看,還要給越越推拿一下,又要琢磨藥膏。
岑越:「……」
但別說,上輩子岑越打光棍,每日幹活,精力在小飯館經營上,從沒生過戀愛心情,有一度還覺得自己了不得,可如今談戀愛真的很好,做愛也很好。
倆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開了戒,又彼此喜歡,就是黏在一起,看個推拿書,空氣里氛圍都不一樣。
小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覺得三少爺和郎君更黏糊更親了。梅香倒是猜到了些,更別提劉媽媽了,劉媽媽老人了,這一日是掛在嘴邊的:「真是好啊好啊。」
三少爺科舉不急,郎君生個孩子那也好。
兩人一連黏糊好幾日,後來有一日,齊少扉就是苦大仇深臉,坐在書桌前連連嘆氣,岑越便問怎麼了?要是什麼不會,那他幫不上忙的。
「鄒大夫的叔父留有手記,說房事不可行太多,對越越你的身體不好,我的身體我知道,很是強裝,沒什麼問題的……」
「齊少扉,你別拉踩我了,誰說我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