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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齊少修打架那次?」岑越很快反應過來。
齊少扉點了點腦袋,又說:「越越告狀好,越越不壞。」
「好大崽!」岑越老父親感動,淚眼汪汪。他真的喜歡上阿扉了,是無條件的站他這邊,信他!不由抬頭摸摸阿扉腦袋,「今個拿頭撞杜六,疼不疼?」
齊少扉點點頭,有點委屈說疼,眼睛可憐巴巴撒嬌說:「越越呼呼~」
岑越:……
倆大男人呼呼額頭,肉麻兮兮的。
「——好吧,給你呼呼。」岑越湊過去吹吹阿扉額頭。
齊少扉笑的好開心,越越真好。
「我看你也不是老實娃。」岑越咕噥了句,還知道撒嬌要呼呼,不過這是他家大崽,岑越不自覺護短,很理直氣壯說:「這樣才好,不容易吃虧。」
「睡吧睡吧,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齊少扉更高興了,撒嬌往越越懷裡鑽。那麼大一隻,岑越差點被擠到床底,一把摟住齊少扉,拍了拍阿扉背,說慢點。
「阿扉想吃糖葫蘆。」粘人精在越越懷裡撒嬌說。
「給你做,往裡頭睡。」
齊少扉乖乖挪啊挪,只是一雙眼可憐巴巴看越越。岑越:……
「睡一道成,別擠我。」
「好!」齊少扉可高興了,慢慢挪過去挨著越越,又留有一條縫距離,不擠到越越。
岑越伸著胳膊拍了拍阿扉腰,有點困意上來,說睡吧。齊少扉應了聲,沒一會就睡著了。
今天別看是在大院吃吃喝喝了一天,其實挺費精神的,畢竟不是在自家院子。
翌日一大早。
劉媽媽來叫起,說了個事,岑越當場就愣住了。
「……郎君忘了?今天第三日,三朝回門的。」劉媽媽提醒。
岑越:他又沒嫁過人,怎麼可能記得住這個習俗!
「那我今天和阿扉一塊回村?」
劉媽媽被問的懵了,難不成郎君不想回娘家?岑越說完覺得傻了些,他大早上腦子不清醒,忙說:「我和我哥嫂關係好,沒生間隙,那就收拾車馬,我帶阿扉回去。」
「誒好,我去備東西,還要去前院報一聲,叫車馬。」劉媽媽說到這兒,又怕了,昨日才鬧過,就怕大奶奶今日刁難郎君。
小菊聲在外頭響起,說大院李媽媽來了。
「郎君,要不我去看看?」劉媽媽問。
昨晚郎君說的話她想了一晚,確實是那麼個理,她年紀大人糊塗,老想著三少爺平安,避一避讓一讓,可四少爺在,大奶奶在,那就不可能放過小院子。
怎麼讓?
梅香都知道的理,她給過回去了。劉媽媽心裡嘆氣。
其實這個也不怨劉媽媽,岑越沒嫁進來前,小院名義上主子說是齊少扉,可齊少扉那麼個情況,真正靠的就是劉媽媽,但劉媽媽一個下人,哪裡敢跳太高跟大院『鬧』?
身份壓制的。
時日久了,就成了習慣。加上嫁進來的岑越沒背景,一個鄉下小哥兒,收了那麼多聘金,劉媽媽下意識覺得岑越立不起來,在大院跟前矮一頭,做不了主。
昨日『鬧過』事情後,今日劉媽媽待郎君態度就變了。
「你去吧,估計是來送我三朝回門禮的。」岑越說。他也感覺到劉媽媽變化,要是以前,剛就不是問他主意,而是直接去了。
對於小院當家做主這事,其實岑越沒想太多,劉媽媽待阿扉真是心意護著,就同以前在大伯家一樣,有摩擦的時候,但生活上對他是沒怎麼苛待,也是實打實的好。
只要心不壞,互相包容包容。
就像岑越猜的那樣,正院的李婆子就是來說三朝回門禮的,臉上端的一副『恭敬』、『熱情』,說車馬準備好了,禮也備好了,詢問郎君三少爺看哪裡不合適可以再添減。
劉媽媽應承,說她不敢拿主意得問過郎君回話。李婆子就說不礙事她等等。
以前可沒這樣的。
梅香一見,臉上露出解氣神色,就差跟小菊指桑罵槐罵幾句李婆子了。
「不用學了,我聽見了。」岑越先說。小院子就這麼大,李婆子聲不小,他都聽見了,跟劉媽媽說可以,不用添減什麼,等會收拾妥了就和阿扉去正院見母親。
劉媽媽原話回話,李婆子一聽,心裡哆嗦,咋三少爺郎君還去正院啊?大奶奶現在是對岑越恨得牙根痒痒也得忍下這口氣,還得顧全表面功夫。
老爺昨個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李婆子趕緊跑回去回話。
小院裡,岑越跟梅香正說:「見好就收,如今是撕開了,咱們也不能太過。」本來就是小事,齊老爺願意護短齊少扉,那是打的是杜六,再為這個事和大院纏纏綿綿生口角,那就是沒輕沒重煩人了。
「知道了郎君。」梅香斂了神色認真說。
夫夫倆簡單用了早飯,去正院見人。齊老爺昨個沒宿在正院,去了姨娘院子,夫夫倆到正院時只見到杜氏。
三朝回門,得從正院大門走,於情於理都得去正院。
岑越沒想生事,杜氏雖厭惡這個克夫的,但一時轄制不了,只能捏著鼻子跟齊少扉兩口子表面客氣,說了幾句做母親該叮囑的話,就讓早早去吧。
「路上遠,我想和阿扉在家裡住一晚。」
杜氏說好。心裡巴不得一輩子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