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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時。
姜家一家子都來了,拎著東西,岑越和齊少扉還納悶,怎麼這般隆重,就見姜阿奶還有薑母姜父給他們鞠躬,這哪裡使得。
岑越齊少扉忙攔著。
「我聽二苗說了,要不是三少爺會醫術救了他的命,他就活不了了。」姜老太說的。
齊少扉說:「那也使不得如此,三位都是長輩,我家越越和姜夫郎是至親好友,我該做的。」
姜二苗跟著寇長峰抱著彎刀在後頭,姜二苗顯然是受了他家裡人一晚上的『教育』,這會說:「話不能這麼說的,三少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般吧,我家彎刀跟圓月就——」
岑越腦子裡閃出『娃娃親』,他和二苗是摯友,但給小輩結娃娃親,這事他還是想兩個孩子長大了,讓孩子們自己定。
「結拜兄弟!」姜二苗說。
岑越:「?!」哈?
齊少扉也愣住了。
「小越哥,三少爺,以後彎刀就是你們的乾兒子了。」姜二苗說完,又忙補充,「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
二苗也是個人才!岑越哭笑不得。
「怎麼會嫌棄,說這種話。」岑越先說,而後看阿扉。
齊少扉點頭,「好事情,兩家是親上結親。」
後來招手叫圓月過來,問了圓月,要不要弟弟,圓月點著小腦袋要要要,眾人便笑,後來彎刀就成了岑越的乾兒子。
岑越當晚和阿扉躺床上時感嘆:「萬萬沒想到啊。」而後又拍阿扉,「今日姜阿奶說過個禮,你怎麼推搪過去了。」
自然阿扉表現的沒那麼明白,但他就知道。
姜阿奶說兩家親戚長輩都在,做個見證云云,還說讓彎刀以後孝順他們,齊少扉說彎刀現在小,還不會端茶敬茶等之後大了再辦。
「時下結乾親要真是過了大禮,以後胖崽和彎刀那就真是兄弟了。」齊少扉說完,看越越,「我知你想倆孩子自由些,咱們不拘著他們必定成夫夫,但也不好給兩人路上添磚加瓦的阻攔。」
「以後如何都看他們。」
這都是遠話了。
岑越想也對,「反正過不過這個禮,都不影響倆孩子相處感情。」
彎刀半歲宴完後沒兩日,岑、姜兩家都回去了。
岑越開春種的麥子該收了,這會玉米大豐收季節,家家戶戶準備收成玉米,只是聽聞齊家郎君要收麥子了,個個是先放了手裡玉米,跑著到齊家門口候著,爭相恐後的想給齊家收麥子。
因為就兩畝的麥子,人多不到半天就能收完。
莊稼漢那不是獻殷勤,是太好奇了,不知道今年的春小麥收成能有多少,那個一畝出了四百斤,就怕是湊巧?
「也不一定,我看齊家郎君本事大著呢。」
莊稼人對這事其實不是貶低,而是抱著大大的期望,卻又怕期望越大到頭來不成了,白白期望一場,自然也不是說責怪齊家郎君的意思。
就是以前做夢都想大豐收,可誰敢想一畝田出四百斤?
後來岑郎君辦到了,鄉親們敢做這個夢了,但臨了又戰戰兢兢的。
「我知道老哥你的意思,就是怕落空,但我聽說齊家三少爺那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的,三少爺不一般了,配著三少爺的郎君,那也不是凡人的。」
「對對,三少爺文曲星我也聽說過。」
眾人一想,便都圍著去齊家等收成下來。
岑越看大家好奇,便讓曹羅組織人,去地里。齊村村長說稍等會,等鄉長來,後來是整個鄉里鄉親都到了齊家地頭,都盼著。
鄉長讓九個村各出個莊稼好手,「不要年輕後生,要老把式。」
怕年輕後生手下沒個輕重,要是傷了麥穗麥子。各村聽了,皆是點頭,此刻能下田割麥子的那都是有輩分的,年紀都在四十多歲。
腰間別著鐮刀,下田時還磨了磨,刀柄纏著麻繩,這樣用的趁手吸汗,還有那綁麥垛的,往出運送的。
大家有條不紊分工進行,根本不用岑越操心。
岑越其實也等今年收成。
老莊稼漢割了大半輩子麥地,倒是頭一次這般的鄭重仔細還有些緊張,不過下了田,一碰那麥秸稈,是不用多想,下手多輕多重就知道……
不到一個時辰,兩畝麥田割完了,都捆著裝車,連著地里散落的麥穗都撿著一小筐,一起運到齊家門前,老規矩過稱!
這次由鄉長出面的,只是請岑郎君齊少爺主持。岑越便說過稱吧。鄉長點了人,在眾人矚目下,開始過稱。
圍觀的鄉親拘著娃娃們,大氣都不敢出,也沒人說話喊叫。
「一百斤。」
「二百斤。」
每喊一個數,大家心裡都一跳,隨著斤數多,大家是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來,紛紛說:「真神了。」
「是多的,真多了。」
後來算下來,兩畝田一共出了七百三十斤左右,算下來,一畝田三百六十五斤,岑越覺得少了,不如之前冬小麥,那次出了四百二三斤左右。這還是濕麥子,還沒曬,要是曬乾了,再減二十斤左右重量,那就是三百二三十斤。
不夠多的。岑越在心裡想哪裡出了問題,看來時下本地的麥種適合冬小麥種植,春小麥過夏,北方天氣太乾熱了。
但是鄉親們很高興,三百六十五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