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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時堂姐給他看小說,小說里小狼狗就差不多那樣吧。
「一定是外頭叫名字,床上叫哥哥,或者床上讓年長的叫他哥哥也行。」岑越現在回想起來,嘖了聲。
齊少扉耳朵就動動,說:「越越,我比你年長。」
「……?」岑越扭頭看大崽,他沒聽錯的話,大崽什麼意思,「你想我叫你——」
齊少扉眼睛亮亮的,跟小孩似得,小雞啄米點腦袋。
岑越:……你羞不羞!
大崽肯定不羞,岑越話到嘴邊,張了張,是羞了,他叫不出來,有點肉麻,「我叫不出來。」
齊少扉巴巴跟在越越後頭,說:「那是不是床上就——」
「齊草莓,你閉嘴了。」岑越惱羞成怒。
齊少扉笑眯眯的點頭,學會了,可他一想,越越肚子裡還有孩子,頓時有些磨牙,小孩子可真是麻煩呀。
當天中午吃過飯,岑越就找來了趙嬸,跟趙嬸說起青絲綠團嫁人問題。
都說做媒不好做,但那是外人,對著自家近親的,趙春花還是很上心積極的,青絲綠團也跟她打過交道一起幹過活,多好的姑娘啊,模樣俊人水靈,一個圓臉大眼睛,一個鵝蛋臉細長眼。
都漂亮,都水靈。
「成,我讓曹羅去打聽,光他男人辦這事還不成,男的能問出什麼來?那還得往那婦人里扎堆問。」趙春花請郎君放心,交給她辦吧。
岑越知道,特意提點了下,「周芳那哥哥,是不是不行?就那方面也問一問。」
這也就是趙嬸,成婚娃都大了。
趙春花乍一聽還有點害臊,可一想也對,郎君是對倆丫頭的婚事真上心,要是男的家裡沒啥,一屋子好人,可做夫妻的,床上那事要是不成,生娃娃咋辦?
外人不會說男的有事,光說女的生不了了,可不能讓青絲綠團受這個委屈。
該問的。
岑越其實還想問,曹羅有沒有意向——
「趙嬸,你家曹羅多大了?」
趙春花愣了下,而後是拍大腿,對啊,兒子今年都二十出頭了,這再耽擱那就是老光棍了,這幾年光辦事跑貨,還真是忘了念叨這事了。
「郎君,我這會就回去問問。」
趙春花急急的行了禮,被岑越喊住了,壓低了聲,說:「都是住一起的,要是問曹羅,不管曹羅願不願意,別聲張,就你和曹羅知道就成。」
「我知道的,我家兒子算什麼,就兩畝田,青絲綠團倆姑娘沒準是瞧不上曹羅的。」趙春花懂郎君意思,那是要給家裡倆姑娘留顏面。
岑越覺得曹羅是個悶不吭聲的,但肚子裡是主意真,有可能真不願意,要是不願意那就當沒這事,青絲綠團兩人好,只能說沒緣分走不到一起,沒什麼誰高誰低。
趙嬸懂他的意思。
後來傍晚時趙嬸就來了,是愁眉苦臉的。岑越一看就知道,此事不成。趙嬸罵兒子,「真是跟驢一樣的倔,我是管不住他了。」
趙嬸作為寡婦,拉扯倆孩子大,說實在的,岑越覺得趙嬸愛護兒女,在時下算是稀罕的娘了——控制欲不強,雖然也操心,但尊重孩子,只是嘴上念念叨叨幾句。
「那看看其他家,就是林姨娘說的那三」岑越也不問緣由,直接下一位。
青絲綠團很好的,村里他們挑。
趙春花當即說好,「我明日去買東西,多聊聊,白天不在。」
「好,辛苦趙嬸了。」
「不會不會,該做的,兩姑娘也是該挑人家了。」趙春花覺得郎君是好主
岑越想起來了,「對了,青絲綠團要是嫁人,我放奴籍的。」
趙春花笑的眼底含著淚,郎君可真好,實打實的為丫頭們操心,說:「我懂了郎君,這事我好好打聽,其實倆姑娘外頭都踅摸盯著,那是盯青絲綠團手裡的銀錢工錢,鄉里都知道,咱們宅子裡下人有錢拿的。」
「就怕招來一些餓狼,光惦記著肉了,不是實心為青絲綠團好,這事急不得,我慢慢打聽,長久見人心,放奴籍這事,先藏一藏……」
岑越覺得他想的沒趙嬸心細,他是籠統的,不能家暴男不能充面子,可趙嬸做這一行那是如何踐行如何找,怎麼踅摸。
這事就像趙嬸說的不能急,有的人能藏,藏一時半會但藏不了長久,總會露餡的。後來的十天半個月,趙嬸就不留在家中,白天是往出跑的勤,是去各家村里買東西——她總能找到由頭,很是自然,因為是齊家底下人,先前還管招工的事,後來不管了。
不管如何,趙嬸在鄉里還是能走動,誰都給幾分顏面,婦人們最是歡迎,都笑呵呵的,有時候趙嬸買了東西,路過人群堆,有人開個聲:「嬸子買完了回啊?」
趙嬸應了話,抬腳就往那邊去,沒一會就扎堆聊起來了,誰家八卦都聽,捧哏似得,這家婆婆刻薄,那家媳婦兒厲害,可有時候也不一定,趙嬸就說:「那家媳婦兒厲害,還不是男人和婆婆一家子窩囊,讓媳婦兒頂事,落的那樣名聲。」
都是男人不成的。
岑越和趙嬸在此方面見解差不多。
鄉里玉米收的差不多了,他們家果園的蘋果也下來了,今年夏天熱,如今變天快,說實話,蘋果味道不是特別好——
岑越拿的蘋果種子是脆的,又大又脆,甜甜的。不過這次蘋果偏酸一些,他吃著挺好,懷孕了後就愛酸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