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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懷孕了,這是一,還有一點,梨頭是孩子還有病,吳掌柜雖是不善言談,但心細,覺得過年帶病孫子來,怕郎君三少爺覺得晦氣不吉利。
實在不行,他年後再帶孫子來。
吳掌柜覺得他剛才說的有些冒昧打擾了,正要說不急,反正梨頭病了許久了——
「那就別拖了,我印象中聽王掌柜說過,你家中有個孩子生病了,還以為不是什麼大病,你也沒提,如今趕緊帶來吧,鄒大夫也沒回去,讓他瞧瞧,還有阿扉也在。」
岑越見吳掌柜忐忑又後悔模樣,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過年晦氣不吉利』這些,要說不吉利,他還是克夫命呢——都是瞎說,迷信!
小孩子病要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41:越越喜歡小狼狗,年歲小的【愁思,得想辦法變成狗(bushi)
第95章 大崽哥哥~
年末盤完帳,今年果子園收成比去年高了一百兩銀子,帳目上,不算二苗的——二苗帶車隊去北上了,這個還算不得。
如今是一千二百三十六兩。
藥材鋪子生意很穩,多也不會太多,是二百二十三兩銀子。
今年光齊家的年收入就有八百四十一兩銀子。岑越應了先前的承諾,給曹羅提了工資不說,家中丫頭都有年終獎的。
去年家中下人都做了新衣,今年就不做了,只是買了棉花、粗布,去年不冷,今年天冷,那就再加一背簍炭火,岑越就給員工福利,有家裡人的,那就扯粗布幾尺、多少多少棉花,拿回去自家想做什麼做什麼。
像是牛師傅、倆護院,那肯定選擇這樣,覺得實惠,都是好東西,要是拿了銀錢回去,家裡人省慣了不會花錢買的,覺得衣裳都好,縫縫補補還能過。
府里丫頭是兩人一屋,都睡炕,也分了炭火,看著天氣自己燒,畢竟白日裡幹活不燒炕,那屋裡冷冰冰的,可以點炭火爐子,上頭坐一個水壺,白日裡能喝一口熱水,洗手洗臉也是熱的。
至於粗布、棉花,岑越給家裡丫頭開了口,可要這些,或是換做等價位的點心、果子、飴糖,各自選擇。
反正都不換錢。
家中幾個丫頭湊一塊商量,梅香蕊紅是大姐大似得,聽著眾人嘰嘰喳喳說換什麼好、被子夠用了、衣裳也是新的、要不換糖?
「你們乾脆兩人說好了,今年天冷,一個人的份額換一床被子,到時候倆人夜裡蓋不怕冷,另一人就換糖換點心。」
「這樣好,那青絲姐,咱們來吧。」
「成。」
小菊看梅香姐,她想吃點心了。梅香一看便知,蔥白一樣的指尖輕輕點了下小菊,笑說:「那我的換棉花被子,咱們睡一道。」
二十七八時,家裡熱熱鬧鬧發了年貨,各個喜氣洋洋。
護院師父照舊是輪班倒,兩人是每年都換著來,牛師傅早早回了一趟家,捎著護院,帶著大包小包,給家中送年貨。
其實牛師傅、倆護院三個人村里都住的近,當時齊老爺找看家護院的,是一人介紹一人,這時候幹活,是哪裡需要就跑去哪裡,也不一定是看家的,先前是看守鋪子、搬貨送貨,要是齊老爺出遠門,兩人就一道跟上。
總之就是身體好,學了些拳腳,打雜的。
護院師傅一個姓江,一個姓何。今年早回來的是江師傅,年二十七,是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會一些拳腳,耍棍耍的好,聽說這一身本事,是跟遊歷的和尚學的。
那和尚到了他們村中化緣,只有他家是給了白面饃饃,他阿奶還問和尚師傅有什麼忌口的,配的醬菜那都是單獨做的,沒放豬油沒放蔥姜。
他那會十七八,個頭大的小伙子。和尚師父說了,不白吃你家的飯,所以教他一套拳法和棍法。
江師傅和隔壁村姓何的玩的好,後來兩人都是跟著和尚師父學的。
「我就到這兒下了,叔你就不送了,我走回」
牛師傅說:「那麼些東西,沉甸甸的,我送你進村。」
「不沉,我扛著就回去了,快下雪了,天冷,叔你快回吧,我沒事。」江六郎跟牛師傅說。
牛師傅家中還有段距離,趕車的話得走半個多時辰。要是進村送他,耽擱功夫,也沒多少路程了。
江六郎從車裡摸出一個大麻包,往肩頭一甩,那沉甸甸的麻包就跟紙片似得,半點重量都無一樣。
「成吧。」牛二見狀就不送了。
趁著天還亮著,都到了村口也沒什麼了。倆人道了新年好,便各自回家了。江六郎背著麻包走在積雪路上,腳踩下去,咯吱咯吱作響,倒是不泥濘,挺好走的。
一年到頭,他就在外頭,只有過年時能回來多住些日子,可也不好多耽誤,江六郎想著何五,那他總不能等年結束了再回去,也得讓何五過幾天年。
倆人約好了,他是初一到初七,何五是初八到十五一過。
走了沒一會功夫,天又下起雪來,這雪花大,江六郎一看,心裡不住嘆氣,這老天爺啊,去年冬日不見雪,今年這一場接著一場,就不怕凍死人了。
江六郎穿過一片麥田,等看到院落時,走的瓜皮小帽上都是積雪,眉毛、眼睛也凍著了,可身體熱乎乎的,越走越熱,腳下也熱,他還年輕,火力足,這是好事,還能多賺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