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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拍了拍被子,美滋滋說:「今天真是享福了,美好的一天。」
「好!」齊少扉也高興,「昨天抱著越越睡好,今天也好。」
意思昨天也享福,今天也享福。
「和越越在一起就是享福!」齊少扉挨著越越要貼在一起。
岑越:「……」要不是他家大崽真是個孩子,他真的覺得齊少扉在說土味情話了。
兩日後,一個傍晚,在城門關閉的前一盞茶功夫,車隊終於到達豐禾府縣了!
牛二說:「幸好幸好趕上了,不然得在外頭過一夜才能進城。」
岑越和齊少扉都在看府縣長什麼模樣,主要是岑越好奇,這裡更大一些,光看城門就能看出來區別,跟電視劇里演的差不多,街道也更寬廣,都是土路,不過人來人往踩,都夯實了。
「三少爺三郎君,是住客棧,還是租個院子?」王掌柜來問主意。
岑越問王掌柜怎麼想。
「客棧的話,有熱水供應,吃食什麼的也方便,不過人多費錢,按天天算。租小院的話,省錢是省錢些,但買賣貨時說話就不方便,還得找館子……」王掌柜說。
岑越問:「王掌柜可有直接賣藥材的鋪子?還是有關係?」
「之前同老太爺來過,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些打點人情早沒了,還不知道人家記不記的住平安藥堂。」王掌柜說。
岑越聽這意思,齊家曾經想干到府縣,可惜鎩羽而歸,便說那租個院子,「這些藥材說多不多,但沒門路,一時半會還得找,租院子方便些,不著急。」
王掌柜也是在客棧和租院子裡猶豫,各有各的方便和好,如今聽三郎君定主意,想到來時老爺交代的話,能賣就賣,賣不出去便作罷。
想必是想讓他聽三郎君安排,瞧瞧三郎君是不是做買賣的人。
租住院子王掌柜也有門路——曾經租過。府縣是十年如一日,沒什麼變化,王掌柜帶著路,很快找到了曾和老太爺租過的地兒,挨家挨戶敲門問有沒有空閒院子租賃。
還真有,還是那個老院子。
王掌柜後來和主人家寫契書時,還略略感慨了一番,「沒成想,又給回來了。」
短租是半個月結一次,家具也是老家具,不過該有的都有。
時下小農經濟為主,人員變動遷徙不大,又不是像現代今年拆了明年蓋,幾年下來格局大變動,現在人很少租院子的,一條街上賣什麼的,十年如一日不帶變動的。
底下人大概收拾擦洗,米麵做飯這些,店裡夥計都會,但做的難吃,只能勉強果腹。岑越就說請個人,專門做飯洗衣,交給王掌柜去辦了。
「明日安排吧,早早歇著,都累了一天了。」岑越交代完也累了,各自散。
回到屋裡,齊少扉表功說床鋪好了,越越快睡覺。
「!」岑越誇讚,「我們阿扉真厲害,好勤快啊。」
齊少扉:「越越累了。」
「是累了,明日還有的忙,不過也不急,先去逛街看看藥材鋪子,還有吃食什麼的。」岑越想著來都來了,薅齊家羊毛公費出行,先玩!
於是和大崽早早睡,養精蓄銳,明日逛街!
王掌柜還沒睡,回想這一路過來三郎君的表現,是個不麻煩的人,尋常小事也不插手多說多問,人也隨和,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隨和了。
看看剛出來時,兩間鋪子幾個夥計都客客氣氣拘束著,不過是吃了個野菜餅,之後夥計們對三郎君就是滿口稱讚,態度也親近些。
這樣的手段——王掌柜想了下,沒覺得三郎君是故意使手段拉近乎,人家把餅交給他,由著他安排,就是因為人家沒把這個當手段,才自然。
大奶奶之前為了塞她弟弟進藥鋪,是想籠絡他,那手段才讓人瞧不下去眼,王掌柜一想大奶奶姐弟倆所作所為,更覺得三郎君是個好苗子了,難怪老爺生了把齊家交給三郎君打點的心思……
然後第二天。
岑越齊少扉穿戴整齊,跟王掌柜說:「大家各干各的,出去閒逛也好,在院子休息也罷,反正別吃酒賭錢鬧事就成,我和阿扉去逛逛街。」
昨晚才誇過三郎君的王掌柜:……
「好、好。」王掌柜應了聲,見三少爺三郎君出門,忙又問:「那這藥材的事?」
「不著急,藥材也不會放壞,趕了一路太累了,先放鬆放鬆!」岑越說完,就帶著阿扉出門了。
王掌柜:……
豐禾府縣大且熱鬧,是真的繁華——比起青牛鎮來說。街道上走的多了許多穿長衫、長袍的人,普通百姓的短打補丁也少了,精神面貌不錯,都很有活力。
從這裡可見老百姓日子過的確實可以——以岑越歷史課本學到的封建社會百姓黑暗日子來對比。
這裡雖說是五國,但好像平和時期,沒打仗,民風也開一些。其實岑越剛穿來時就覺得這裡還不錯,因為小岑越嫁了兩次,雖說都沒拜堂成親,但要是一些守舊黑暗的時候,管你拜沒拜堂,交換了帖子那就是人家家的人,克夫?
直接讓你守活寡,最後再得一塊貞節牌坊。
但岑村以及周邊沒有這樣,也沒幹出這事,雖說還是編排一些口舌。
「餓不餓?先乾飯,看看有什麼早點吃。」岑越說。
齊少扉一到人多又是陌生的街上就害怕,他還沒喊越越,手心一暖,越越牽著他的手,抓的可緊可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