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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不該瞎說這個的,壞人清譽,還壞了唐少爺您的清譽。」林少爺笑嘻嘻作揖賠不是,嘴欠又打趣了句:「要是北雁郡城那家姑娘誤會了,那我罪過大了。」
唐宵:……都什麼和什麼。
這一茬就揭過去了。
送客宴會結束已經傍晚了。各家府上馬車候著都來接人,回去了想到買寒瓜,便各自找家裡下人去西市那邊打聽,外來的臉生,是個夫郎老闆,賣寒瓜。
第二日時,備了四車的貨。
眾人是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照舊去西市那邊占地方,還是他們的老位置,早早到了,卸貨的,牽著馬兒回客棧,姜二苗去買早飯了,有飛餅、包子、炸菜盒,反正各樣幾個,他們帶回來吃。
吃過早飯,攤子貨徹底收拾整齊後,人才差不多多了起來。
有人是直奔這兒,一出手就是一個寒瓜。
「岑老闆還記得我沒?昨個買過的,今天買一個,能不能便宜些?」
岑越記得,「您是今天第一個客人,給您抹個五文錢零頭,一百二十文一個寒瓜。」
這人高興,付了錢,抱了寒瓜便回去了。
之後斷斷續續有人來買瓜,要麼一半,要麼一個,比昨日的生意好做一些,不過也沒那麼搶手的,好在斷斷續續不停。
直到有個管家模樣,帶著兩個下人,問:「你們可是外地來的商賈,夫郎老闆賣寒瓜?」
「是。」岑越點點頭。
這管家氣勢有點『來勢洶洶』,接著問:「之前可賣過什麼草、草——?」
「草莓,給秦唐兩府少爺賣過。」岑越見這人像是質問,這會回起來,面上不顯,心裡也在打鼓,是不是瓜沒開個好瓜?
那兩位少爺也不像是為了個壞瓜抓他們的吧?
那氣勢洶洶的管家一聽,是擦了擦額頭的汗,「可算是找到你們了,你說說你那客棧的夥計們,我說買瓜,都不給我,可氣死我了,讓我跑了一趟又是一趟。」
岑越聽著管家抱怨,也鬆了口氣,還以為您這是來砸場子的。嘴上說:「實在是對不住,客棧留下的都是車夫,他們做不了主的,您消消氣,二苗給管家來一塊瓜嘗一嘗,解解渴。」
姜二苗早給切好了,送了上來。
管家本來想說不要的,他早早買完了瓜早早回去交差,再拖日頭就曬了,可一看送來的寒瓜,是瓜瓤紅彤彤的,一瞧就好吃,便接了過去吃了口。
姜二苗還給後頭的小廝們都發了。
「我家寒瓜貴一些,一百二十五文一個。」
管家吃了一口寒瓜,立即驚艷,好吃啊,難怪少爺是昨晚就吩咐要買這個,難怪了。再一聽價錢,他還以為多少,就一個一百二五文,不貴不貴。
「我們要十個,帶了車了,來裝車。」管家大氣說道。
後頭倆小廝立即三兩下囫圇啃了瓜,岑越忙說:「您車在哪裡?我們搬。」
「就在巷子口外停著。」管家指了路。
倆小廝也不敢墨跡,是吃完了一道。搬了十個瓜,這就是一兩二百五十文錢了,管家給結了帳,岑越還交代了聲,要是瓜生的,可以帶著瓜來換。
管家擺擺手說不必了。
財大氣粗。
圍觀群眾看到這一茬,有人認出來了,說是什麼王家的,這王家的怎麼也來買瓜了。
岑越也不知,岑越不認識王家哪位少爺。
沒一會又來一位管家,也來買瓜,一出手就是要十五個。岑越:……
「剛走的那位是林家的。」
「哪個林家?」
「你瞧瞧你這話問的,北雁郡城還有哪個林家?」
「!!!你是說咱們郡府大人家的?」
原來北雁郡城郡府大人姓林啊。岑越也知道了。
這大早上晌午還未到,岑越帶來的四車瓜,就賣了有一車半的了,是管事買完了,圍觀群眾一瞧也買,他們買不起十個,半個一個倒是成,這些叼嘴的少爺都說好吃,可見這寒瓜滋味准不錯。
就這般插著賣,一會又來一位家丁,動輒是十個、七八個的買,有的更是聽聞一百二十五文一個,嘀咕說:「不是說十兩銀子嗎,我家主子還給的多,現在才這麼便宜,那、那要十個。」
他做不了主的。
可等這十個運回去,報了價錢,又給打發出來了,說是蠢貨,這般便宜不知道多買一些,到時候都往家裡各個院子送一送。
如今這些府邸,那是家大業大,兄弟姊妹,堂的表的,反正寒瓜便宜,都送一送,一個兩個,一個府邸光是算上主子,那也能消耗十多二十來個。
晌午是一到,四車寒瓜賣的差不多見底了。
岑越早喊二苗去拉貨,又拉了四車的貨,這一下午過去,寒瓜像是搶手的餑餑——原先第一天聽了價,覺得價貴,想著這外來商賈賣不出去,到時候怕果子爛手裡,肯定要便宜賣,他在磨磨價,不是便宜了麼。
結果沒成想,這第二天價是沒見怎麼便宜,那瓜賣的快哦,一會一車見底了一會一車見底了……
「岑老闆,你們運了多少車貨啊?」圍觀的問。
岑越見這人面熟,昨日好像試吃過,但沒買,就說:「統共就十輛車的貨,昨個賣了兩車,今日一早上就是四車了,剛到了四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