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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灶屋聊,趙春花手腳麻利做飯也好,沒一會就收拾一桌席面,因為天冷下雪,又是在隔壁院子吃,趙春花就提議,整幾個爐子溫熱的菜。
乾鍋雞、乾鍋土豆片、酸菜魚片這類。
聽說吳掌柜帶孫兒看病,孩子都小一些,還做了糖醋口的肉,都是郎君教的,肉片掛漿炸過,糖醋調汁略回一下鍋。
這會趙春花就在廳里布置,見郎君來,忙是上前。
岑越見趙嬸一臉悔意,當即是知道來意,說:「也不是你的錯,再說這簍子也沒捅,別自責了。」
「過年了,別給心裡送難過。」
趙春花聽郎君還寬解她,是感激感動的,頓時心裡發誓以後做事多想想——
「誰都犯錯的,就是我也下過錯誤決定的,回頭補救,沒什麼的。」岑越見趙嬸一臉『賭咒發誓』模樣,忙說。
「輕鬆一些,你很好了趙嬸。」
趙春花是胡亂點點頭不知道說啥,最後應了聲,下去了,只是出了廳里,眼睛淚花就下來了。
都說她趙春花命不好,剋死了男人,一個寡婦帶著倆孩子背井離鄉討生活,賣了身,做了家奴,可她瞧著,她命好著呢!
遇到了這般好的主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43:越越說下過錯誤決定,那肯定不是嫁給大崽了【自信.jpg
第97章 齊家果園再長長
夜裡,炕燒的暖。
會客廳院,梨頭和杏仁在隔壁炕上睡著,四個大人在一個房間,或是坐在炕上,或是站著的。
「爹,你說梨頭的病有救嗎?」
「我聽我媳婦兒說,鄒大夫和三少爺問了好多話,說的她也聽不懂。」
吳掌柜也拿捏不到,長嘆一口氣,說:「再看看吧,聽三少爺的,留著梨頭在這兒多瞧瞧。」
兒子兒媳便嘆氣,被娘/婆母趕了回去,說晚了快回去睡吧,一會梨頭杏仁起來了,瞧不見人要嚇到的。
夫妻二人便出門了。
門一關上,吳掌柜也上了炕,脫了衣裳滅了燈,睡,黑暗中,只聽老妻聲:「三少爺留梨頭在這兒,是不是能看好啊,你跟我說個實話。」
「他倆如今沒在,梨頭的病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多少年了,老是抱了希望落空,我知道你不敢去往哪兒想,可……心底總要有一口氣的,梨頭才那么小……」
吳掌柜聽老伴聲,過了許久,只說:「我猜可能吧,但話不敢說太滿了,就是不全好,能活著娶妻生子也成……」
梨頭聰慧,隨著他,自小心算記數好,要是身體弱種不了地,也沒事,學了算帳,以後他托著老臉,給梨頭尋個帳房先生活計……
前提是梨頭要活著。
正院裡。
岑越也問阿扉,「梨頭的病到底如何?」
「我第一次見這樣雜症,只從鄒叔父的雜記上看到過,要是治療的話,我要和鄒大夫仔細琢磨一下,若是方便的話,來年我想去府縣榮和堂,求問趙大夫。」
「那個罵人很兇很傲嬌的趙大夫?」岑越光記著趙大夫的脾氣了,這會點點頭,梨頭那么小,能有救的希望,自然是要救的,便摸摸大崽臉頰,「要是趙大夫罵你什麼,你就撒嬌。」
齊少扉:「我才不撒嬌。」末了補充,「又不是人人都是越越。」
「自我病好後,還未親自去謝過趙大夫。」他有計謀的。
岑越便悶笑,說:「大崽好乖哦~」
「越越~」
「好好,少扉哥哥好乖哦~」你自己聽聽,這話搭不搭。
齊少扉不管搭不搭,反正很開心,有些幼稚了,湊過去嘀嘀咕咕跟越越說小話,「越越,我們生完這一個,就不要其他小孩子了。」
「這個小孩子有點點討厭。」
岑越:「他還在肚子裡怎麼惹你了?」
「就是惹我了。」齊少扉語氣黏黏糊糊的。
岑越:「那得琢磨下避孕手段了……」其實他也不想再生了,這一個是臨時意外,都到肚子裡了,之後的可避免一下。
齊少扉便聽了進去,想著這等千金生子的秘訣醫書,不知道鄒叔父有沒有記載下來。
今年雪下個沒完沒了,天氣冷的不像話,岑越留著吳掌柜一家多住幾日,現下走不開的,再說人多也熱鬧,過年嘛就是熱熱鬧鬧的。
杏仁和稱心差不多大,稱心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同齡小姑娘,對這位新來的小姐姐很是好奇,很是大方拿著她今年新得的玩具要和小姐姐玩。
是吃飯都要湊一起的。
吳掌柜一家在此借宿,後來活是搶著乾的,不然不好意思住,他們也不是三少爺和郎君的客人,如今留下已是厚著臉皮,要是不幹活,哪裡好意思。
岑越便讓趙嬸去社交,看著給安排一些活,會客院也配著灶屋,乾脆是吳家婆媳管了會客院他們家和鄒長青的飯菜,每日送些菜、肉、米麵過去。
到了初十時,雪終於停了。
吳掌柜提了要走,不好再住下去。
「梨頭就留下吧。」齊少扉說。
最後一家子是吳掌柜帶著兒子兒媳還有孫女回去的,吳掌柜的妻子姓梅,留下來照顧孫兒——
兒媳年輕,留下來不好,再者孫女年幼也要人照看的。
齊家底下人就喊吳掌柜妻子梅嬸,梅嬸和孫兒梨頭住在會客院一間屋,是平日裡打掃收拾會客院,做好了飯給鄒大夫送過去,後來鄒長青便說,叫他過去一道吃就好了,不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