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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長青說到這兒,眉頭鬆開了,原來如此。
他剛還在想,聖上為何給岑老闆封爵,而非三少爺,現在想來,聖上一個爵位是兩方都兼顧了。
爵位賞給岑老闆,世襲傳的卻是齊姓……
怎麼說,鄒長青現下覺得聖上有些小氣了,不過岑老闆與三少爺乃是一家,只有個圓月小少爺,這爵位不是圓月的,又能留給誰呢。
當日傍晚時姜二苗駕著車回來了,半路聽鄉民說小越哥接了聖旨成了皇親國戚了,當時一腦袋霧水,是先到了齊
「小越哥,我聽外頭說你成了皇親國戚了?」
岑越讓二苗先坐,把聖旨簡短說了下,姜二苗不懂裡頭利害關係,只替小越哥高興說:「咱們皇帝老爺可真是聖明,知道小越哥琢磨出厲害麥種,封小越哥當伯爺,真好。」
姜二苗是真心替小越哥高興,只是說完,而後想起,小越哥當了伯爺是不是要走?都是皇親國戚了,那是不是要去華都了?
「還在這兒,聖上仁厚,知道我們故土難離,因此特地在桃花鄉蓋了伯爺府。」岑越一看二苗神色就知道想什麼。
姜二苗這下更高興了。
岑越旁的說不了,只跟二苗說不日他和阿扉要去華都領旨謝恩,家中生意交給你了。
「那圓月呢?你們不帶著一道嗎?」姜二苗問。
岑越其實有點猶豫,「我還沒拿定主意,你要是忙不過來,冬日裡太冷了,讓嬌杏、林嬸帶著彎刀都過來住,這邊人手足護衛也多,安全一些。」
「我知道,就是這次去桃花鎮一兩天功夫,有嬌杏嫂子和林嬸在的。」姜二苗說完,繼續說:「小越哥,你和三少爺儘管去吧。」
岑越點了點頭。
後來姜二苗見小越哥神色不對,想了下還是回去了,路上姜二苗跟長峰說:「我咋感覺小越哥心事重重的,好像對封伯爺也不是……」太開心。
他把這話咽了回去,覺得這般說,對小越哥不好,好像是不恭敬聖上一般。
寇長峰說:「買賣做大了,你煩惱都多。」
「是啊。」更別提當什麼伯爺了。姜二苗同有錢的鄉紳打過交道,同那幾代都有錢的大商賈也打過交道,各有各的條條規矩,可能當了伯爺規矩也多。
這般想,難怪小越哥心事重重。
「不過這畢竟是好事,跟做商賈還是不一樣的,具體的我雖然不知道,但那戲文里都說過,伯爺啊王爺說摘誰的腦袋就能摘誰的腦袋,路見不平就摘了你的腦袋……」
寇長峰聽著心想這般輕易摘腦袋嗎?但他看二苗高高興興虎虎生威,便不說這話了,反正那兩位都是善心人,怕是不會摘誰腦袋。
齊
當天時,早早吃過飯,岑越便抱著圓月上了床,圓月本來小臉高高興興的,往阿爹懷裡鑽,但一看爹怎麼也上來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你怎麼也來』!
把齊少扉給逗樂了,捏胖崽臉,「真是好笑,這床是我和越越的,該問你怎麼來了?」
圓月撲棱胳膊,鼓著臉頰氣鼓鼓說:「阿爹和圓圓睡。」
「你阿爹也要和我睡。」齊少扉道。
圓月看阿爹,齊少扉也看阿——啊不是,是越越,差點被胖崽帶偏了。岑越本來心裡裝著事,此時見父子二人如此,是好笑說:「咱們一家三口睡,乖崽,阿爹親親。」
「阿爹親阿爹親。」圓圓忙把自己的臉頰給阿爹送過去。
真是肉呼呼。岑越親了口,一看阿扉也看他,不由說:「也給大崽親一個。」
「越越!」齊少扉哼唧聲。
「要不要你就說?」
「要要要。」齊大崽臉也湊了過去。
圓月睡在中間,很是高興快樂。岑越給講了睡前故事,以前他給阿扉講孫大聖,如今……想到攝政王派人監視他們,當即是換了個故事。
後來圓月睡著了,岑越也睡不著,卻也怕,好像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一般,床邊的齊少扉知道越越沒睡著,輕聲說:「北安伯好,還未祝賀北安伯呢。」
「你……」岑越笑了下,知阿扉並非打趣他這個,說:「明日收拾,早早上華都吧。」
「越越你今日才回來的。」齊少扉目光擔憂,怕越越身體吃不消。
岑越說:「早早面聖謝過聖意,我安心。」又補了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等冬日前回來,我還想把麥子種下,等來年時麥種多了,能遞上去。」
希望冬日前能回來吧。
第二日時,便收拾車馬,這次輕裝出行,要趕路,劉媽媽牛師傅都不去了,岑越點了江護院、曹羅,連著青絲,想來還是帶上了圓月,要是不帶圓月他連青絲都不用帶。
圓月是抱著阿爹不撒手。
岑越才從北雁郡城回來,孩子粘他粘的緊,要是說再走兩個月,圓月肯定要哇哇大哭,便一起帶著。
沒什麼多餘的話,收拾半日,當日晌午就離開的。
此時七月底八月初,車馬兼程,因為天熱,好在有上次去盛都的經驗,這次給圓月帶了許多痱子粉還有敗火的藥貼,一路上圓月無事。
齊少扉說:「是大了些,身體硬朗了。」
「圓圓本來就很壯的!」圓月挺著肚皮說。
岑越摸了下,說:「是,壯壯的好看。」圓鼓鼓的肚皮真好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