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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說,說這個幹嘛。
岑越點點頭,回屋去了,只是腳步輕快。
「越越……」床上齊少扉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喊人,嘴裡說話都不清楚。岑越聽出來了,說給他暖了被窩,不由笑,躺了下去,被窩暖洋洋的,他心也暖洋洋的,說:「咱們吃貨也幫到人了,睡吧……」
知道二苗家裡沒啥事,曾經臉上苦澀解決了就好。
出鎮城門往大廟子村方向去的牛車上,姜二苗還回味肉餅的香味,是想起啥一拍腦袋,說:「誒呀我都想好了給岑夫郎磕個頭的。」結果忘了。
「上次就是,每次見了岑夫郎總是忘了說啥,岑夫郎給我吃的讓我擦藥油,不該要的,但我就不知道咋說……」
別說姜二苗,就是姜老太這把歲數了,今個見了貴人,也成啞巴不會說啥話,只能說:「那就是大戶人家郎君的氣勢,說一不二,跟村裡的小年輕夫郎可不一樣。」
「岑夫郎年輕倒是懂娃娃吃飯,還知道油膩了不好多喂,是不是也有了小娃娃?」
姜二苗回想了下,搖頭說沒看見。姜老太順勢就說:「還年輕,以後就有了。」就不說這個話了。
豆豆是迷糊睡著,還饞晌午吃的肉餅,不住舔舌頭。
姜老太沒看見,只想著早早回家,還村長牛車,誰也沒想到因為後來豆豆說肉餅香,想吃肉餅,姜家是最後鬧到了分家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7:越越夸阿扉開心果,阿扉是越越的果子~
第31章 姜家分家了
牛車還沒到姜家門,姜家在家的媳婦兒們就出來了,大房薑母和姜大嫂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幹活,聽到老四家娃娃喊說阿奶回來了,能放下手裡活的都出來接了。
姜大嫂同薑母更是跑出家門去迎。
村里人就看熱鬧出來說話,薑母自打村口就從牛車上下來,一路是閒聊應付回來的,這會看到幾個兒媳站在外頭,不由瞪了眼,「屋裡活幹完了就跑出來,有啥好看的。」
「娘,活都幹完了。」薑母說了聲。
姜老太又瞪,「我說話還頂嘴了?往回走。」起鬨都跑出來,村里全看姜家熱鬧了,這給娃娃看病也不是啥好事情。
薑母挨了瞪,忙乖順往屋走,其他媳婦兒就不敢出來。姜大嫂想問豆豆咋樣了,對上阿奶不敢多問,就慢慢走在旁邊,一雙眼是盯著車板上的豆豆看。
怎麼也瞧不夠似得。
「大壯你去還牛車。」到了家門口姜老太吩咐。
姜大壯應了聲,豆豆如今沒啥事,他心裡大石頭落地也輕鬆了,拉著牛車往裡走。
姜大嫂抱著豆豆,姜老太說了聲都往屋走,又瞪了眼扒著她家牆瞧熱鬧的,讓二苗關門,「眼珠子放我家算了,這麼愛看……」是嘟嘟囔囔了一路進堂屋。
姜三媳婦送了熱水過去,說娘辛苦了喝口水歇歇。姜四媳婦兒慢了一步,就問娘吃了沒,灶屋剛做好飯,兩個媳婦兒殷勤會說話,姜老太再挑的人,對這倆兒媳也罵的少些。
「喝口水緩緩就成了,一會男人們回來了在吃飯。」姜老太接了粗瓷碗喝了口水,燙的,頓時瞪老三媳婦兒,最後算了,碗放桌上晾一晾。
姜老三媳婦兒一笑,說:「怕娘渴了送來急了,忘了水還是湯的,娘你慢點喝。」
「豆豆病咋樣了?郎中咋說?可別是騙子。」姜老四媳婦兒問。
姜老太嫌煩,讓倆個出去,別杵在她跟前嗡嗡的。三四媳婦兒就只能先出去,出了堂屋大門,互相看了眼,老三媳婦兒先嘆了口氣,不過沒說話。
老四媳婦兒心裡撇嘴,不過到底是沒忍住,說:「看娘那樣子,應該是給豆豆買參了。」這事自打早上起就憋了一天氣。
就四兩銀子啊。
一個小娃娃吃那麼貴的。
老三媳婦兒也窩氣,嘴上說:「哪能咋樣,總不能讓大哥家孫子死了吧,沒法子的事,算了算了。」心裡卻抓心撓肺的難受。
老大家給大壯娶媳婦兒花的多,到了豆豆這兒又是四兩,憑啥啊,全都用了公家的錢。
「你說這四兩,娘會不會再給咱們分一分?」老三媳婦兒最終還是問出來了,四兩銀子啊,憑啥老大家獨有。
四媳婦兒心眼子動,說:「這、這咱倆說可不成,得問問五弟妹她咋看。」要說一道說。
「那沒戲,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弟媳婦兒是個鋸了嘴的葫蘆,跟老大家鑽的近,問也是,那給娃娃看病沒法子,晌午吃飯時又不是沒說起來……」
這倒是。
四媳婦兒看三嫂。三媳婦兒顯然不想出這個頭,就他們倆家,老四媳婦兒倒好,把她湊上去了,到時候娘罵的是她。
她才不干。
「難不成就真讓老大家占了便宜了,你說說還真是得的富貴病,吃什麼參……」
沒人接嘴說話。
傍晚男人陸陸續續到
吃飯在院子,姜老太才說:「今個給豆豆抓了藥,鋪子裡大夫人好,沒收診費,說昨個兒交過了,參四兩,還有些旁的花了二十一文錢。」
「豆豆沒啥大事了,都安了心。」
姜老頭點點頭,說了個吃飯。
意思這事就這麼結束了。
院子裡大傢伙吃飯的餵飯的,誰都沒在開口,可心裡到底是憋悶,覺得虧了,還是虧大發,有人就笑呵呵說:「四兩銀子的參也不知道是啥滋味,真是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