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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想阿爹抱的,咿呀撒嬌。
「吃不吃奶糕?阿爹給你取。」岑越便去了灶屋,讓調皮孝子『鬧一鬧』慈父阿扉。
屋檐下,父子倆就嘰嘰喳喳說話。
岑越在灶屋裡聽聲,眼底也是笑意,跟青絲說:「點心買的多,這東西吃新鮮的好吃,一會你各樣挑一些,往前頭送兩盤,都嘗嘗。」
「知道了郎君。」青絲滿口答。
岑越端著奶糕出去,圓月看到阿爹來便告狀,甜膩膩的喊阿爹阿爹,岑越:「嘗嘗奶糕。」他剛吃了口,倒是不甜——
對甜品最大的讚美就是不甜膩。
奶味濃郁,淡淡的甜味,挺適合小朋友當零食吃一吃的,不過不能吃多了,一塊就夠,多了圓月晚上不好好吃飯。
圓月手裡拿了糕糕,先遞到阿爹嘴邊,岑越說:「我咬一口,你吃的就少了。」
小胖手抖了下,不過還是遞給阿爹。
岑越感動的淚眼汪汪,好圓圓,啊嗚一口!齊少扉在旁憋笑,過了會小聲說:「越越你信不信,他一會跟你撒嬌磨你,再來一塊。」
「我信,我剛感動的不成,決定再給圓圓半塊。」
齊少扉便笑了,越越這是逗圓月呢。
父子倆在這兒玩『計謀』,彼此都很滿意開心。圓月吃了『兩塊』奶糕,他覺得是吃了兩次,其實大小是一個的量,不過小孩子不懂,覺得阿爹給他了兩次,次數多,吃得多,喜歡的腳都翹起來了,高高興興粘著阿爹。
岑越給大崽露出得意目光,「這就是阿爹的魅力。」
「自然了。」齊少扉認認真真說。
夜裡天涼,蓋厚一些被子,齊少扉先是哄崽睡覺——圓月的小床就放在他們屋裡,夫夫倆人商量過,等圓月兩歲半時再收拾個屋子,到時候讓小菊、青絲輪流守夜看著些。
劉媽媽年歲大,熬不了夜的。
圓月這會睡不了一夜的覺,半夜得喝米粉,還要撒尿,換尿布。這些齊少扉和岑越輪著來的,只是圓月剛嚶嚀一聲,齊少扉便起來了,收拾的差不多,岑越才迷糊問:「是不是他醒了?」
「睡著了,你睡吧。」齊少扉便答。
齊少扉穿著單衣上床,岑越滾了過去,抱著阿扉,齊少扉說:「是不是我身上寒氣?」
「那我給你捂捂。」岑越抱緊了大崽。
齊少扉勾著唇笑了下,長胳膊摟著越越到懷中,將背後的被子掖好,岑越打了個哈欠,睡意還濃,齊少扉拍了拍越越背,像是哄圓月一般,哄著越越,岑越本來掙扎著想說點什麼——
白日裡見到楊淙這事。
但這會隨著背後節奏,實在是太舒服了,嘴巴含糊了幾聲,便睡了過去。
齊少扉聽到越越咕噥:大崽要開心。
「開心的。」齊少扉低聲認真說。
岑越一覺睡得好,到了第二日是精神奕奕,日子跟往常一般,起床洗漱吃早飯,阿扉去書房學習,好像沒什麼事……
「一會我出門一趟,買一些牛乳。」岑越說。
劉媽媽驚訝道:「郎君哪裡有賣牛乳的?差人買就是了。」
「離的有些遠,反正我在家無聊,沒事了就打一壺,天氣涼爽,圓月能喝一天。」岑越說。
他家崽還是愛喝牛奶的,現在屬於可喝可不喝,正常飯食都能吃,自然味道清淡一些,煮的好咬點,要是十點左右、下午三點左右加個牛奶喝,那肯定更高興。
吃過早飯,岑越就讓牛師傅套車,去昨日巷子找徐慶買牛乳。
圓月看到阿爹走有點著急,岑越就說回來給你帶牛乳,阿爹去打獵了。圓月一聽,若有所思點了點腦袋,「阿爹好膩害。」
「你就等阿爹凱旋而歸!」岑越摸了摸崽的頭。
今日雨停了,街上行人多了些,馬車走的慢,不過從他們這兒商肆出去,路上車馬少,略快一些,貢院那片照舊人少,尋了幾個人問賣牛乳的徐慶家在哪裡,這片都知曉給指了路。
倒是很快找到。
徐慶家是小院子,還是同其他姓合住的那種,兩家各占一半,不同姓,徐家是住在陽光背一些的屋子,門口掛了個木牌,寫著訂牛乳三個字。
岑越喊有人嗎。
裡頭出來一位花布包髮髻的少婦,跟著一個小男娃娃,少婦問你有何事。岑越說他來買牛乳的。
「我哥哥上街了,你要多少我給你打?」
「還是要訂牛乳?留下地址,待我哥回來,我給他說一聲。」
岑越:「我家住的遠,家裡有個孩子一歲半還斷不了牛乳。」他說到這兒,對方就沒那麼緊張了,可能知道他也有孩子的。
「我今日買一壺,勞煩你跟你哥說一聲,以後每日過來拿牛乳,不是我就是我家中人。」
「好。」
牛師傅遞了家中的壺過去。
徐慶妹妹說:「牛乳按著勺子賣的,一勺子三十文錢。」
「打滿吧。」岑越心中感嘆京里物價貴。不過這會牛乳確實是稀罕東西,比肉稀罕,肉能買得到,牛乳不好買的。
徐慶妹妹給打了滿壺,牛師傅接過,一共是四勺半,岑越付了帳,一文也沒少。徐慶妹妹有些拘束,想說什麼,是忐忑了半晌,最後還是沒說出來,倒是旁邊那小男孩說:「小姑,人家帶了壺,不用爹送,要抹幾文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