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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時,姜二苗酒後吐真言,眾人都知道了,結果姜二苗醒來忘了這茬,也沒人提醒。這會羨慕到,不知不覺說了真心話。
「這事我說真的急不得,你看我和阿扉也是好幾年才有的,也是意外。」岑越說完有點虛心,因為阿扉一直病著,也是去年病好了,今年才做的。
劉媽媽在旁說:「先前郎君嫂子帶著孩子來了,孩子在郎君和三少爺床上滾了滾,這不就有了。」
他嫂子來那是九月,他倆中的那次是七月。岑越想,劉媽媽說的『法子』真的是沒影的。
「到時候郎君生了孩子,可以在姜老闆床上滾一滾的。」劉媽媽出主意。
姜二苗一聽高興了,說好好。
「我覺得嘛,你和寇長峰努努力好了。」
姜二苗害臊,「已經很努力了,我倆天天——」他也知道這話羞人,再說劉媽媽梅香幾個還在呢,他就不繼續說下去了。
岑越:……好傢夥!
今年冷的早,到了十月份時,村里莊稼漢就說能收了,有人是不甘心,想再長長,長得糧食產量多,有的人家就收了玉米,有的想十一月再收。
結果十月底,當天夜裡,岑越就有些冷,凍得往阿扉懷裡鑽,齊少扉抱著越越,過了會起身去拿了一床被子,蓋在上面。
「有點冷。」岑越其實有點清醒,迷糊說。
齊少扉嗯了聲,被子給越越掖好,拍了拍,就如以前越越哄大崽那般,岑越便迷糊的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是冷了許多。
岑越聽到阿扉在外頭說:「……炕屋可以收拾收拾了。」
十一月初燒炕有些早了吧?但他穿衣裳時,還真是冷,今天比昨天溫度驟降許多。等穿好了衣,出來吃飯。
早飯是熱乎乎的包子,還有酸辣肚絲湯。
岑越自從懷了後,胃口倒是很規律,早上要吃酸酸辣辣的開胃,吃過出一身的汗,宵夜一定要清淡,最好是有海鮮,愛吃魚蝦,是餛飩麵、魚片粥。
曹羅時不時去鎮上買,一買就是兩桶,回來精心養著。
晌午那頓看情況,米飯麵條,看今日吃什麼,有時候還想吃麻辣燙,口味不定。
這會一碗酸辣肚絲湯配著素餡軟騰騰的包子,岑越咬了一口,還用勺子舀了些湯放在包子裡。
齊少扉在旁看的一臉欽佩。
這一看就很酸。
「好吃的。」岑越很賣力給大崽推銷。
兩人在吃飯上,經常如此,齊少扉也是次次上當,岑越話都不用變,齊少扉便說那來嘗一嘗吧,結果一口下去,臉就皺巴巴的——
太酸了。
岑越:「我說你碗裡的,沒讓你舀我碗裡的肚絲湯,我這個加酸加辣版。」
齊少扉一邊皺著臉,一邊含糊說:「要嘗你的,才是嘗,要是吃我的,那就沒意思了,我想嘗嘗你的。」
「那你就酸著吧。」岑越很開心自己的創意,一口包子,一口湯,喝完了以後,出一身的汗。
若是平日,歇一會出門溜達一圈,今天天冷,梅香都在旁說,「今日郎君出了汗,外頭冷,還颳風,就別出去了吧?」
「也好。」岑越聽勸的,「今日是比以前冷。」
要是出了汗,冷風一吹,容易風寒。
「早上曹羅來送魚,就說了,地里還起了一層霜。」梅香道。
劉媽媽驚呼:「這才十一月初就起霜了?那不得了了,今年冬日肯定冷,沒準下雪下的早。」
「那今年看情況,提早買炭火,多備一些。」岑越操心,「跟鄒大夫說一下,他要是過年要回,今年走早點安心。」
劉媽媽:「讓梅香去說吧。」
梅香臉紅了下,不過也沒推辭。
「梅香也大了,是該嫁人了,要是留著,反倒留出愁來,先前的時候,我想著在村里挑個脾性好的,到時候嫁了人,還能在家裡搭把手幹活。」
「還能給小少爺做奶媽。」
哥兒是沒奶的,這世上哥兒少,嫁人也低一些,就因為哥兒不好懷,生了孩子沒有奶水喂,都是買了羊,用羊奶喂,成本就高了。
岑越這些日子也聽了些『科普』,可聽劉媽媽說到這兒,還是聽不下去,說:「買了羊或者牛就好了,梅香的婚事,我信她有主意的。」
最早時,梅香和鄒長青就有些意,只是看著梅香像是一頭熱,鄒長青直愣子,被發現,他也沒說什麼,後來發現梅香又縮了回去。
如今兩年多過去了,鄒長青現在對梅香是有些毛頭小子感覺。
岑越覺得蠻好的。先前梅香十八九,年輕,沒經歷過什麼事,性子看著穩,其實是小孩子扮大人,裝的穩重,如今不一樣了,梅香瞧著就是心裡有數,還會自己爭取,挺好的。
在時下,梅香二十出頭年歲,那都是大姑娘了。
先前剛到桃花鄉時,他們出去趕集,還有人問到趙嬸那兒,打聽給家裡幾個丫頭找婆家,如今就沒人來問了。一是不敢,梅香蕊紅是家裡兩個女管事,管著女工,幹事利落,拿銀錢也多。
村里人就是羨慕,真想給自家兒子把這女管事娶回去,也知道掂量掂量,自家兒子不配的。
二嘛,也有年齡問題。不過這個是少數。
百姓們一年到頭忙的就是填飽肚子,蓋屋老婆孩子熱炕頭,要是有個能幹的老婆,能往家裡拿銀錢——賺的比一年地里刨食全賣的糧食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