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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一放手,李家人掙脫了,嘴裡的東西呸的吐出來,李母是張嘴就罵,岑越擋了下阿扉,冷冷靜靜說:「你今日罵我,怎麼罵的話都記下,不怕反噬到你身上,你兒子,你一家身上,你就罵。」
「二十鞭,你們一家覺得輕了,那繼續來找我,繼續編排。」
「今日的事,村長見證下,他挨完了打就此作罷,要是你們還生了什麼心思,敢到我家搞什么小動作,護院要是抓住了,不用我發話,拿了人直接給我打斷腿。」
李母聽得眼底閃著懼怕,是嘴唇抖動想說什麼、鬧什麼、罵什麼,最終是一字片語都不敢說出來。李壯子更是疼的額前豆大的汗,不敢再言語。
「錢拿來。」岑越問。
李壯子爹這會是咬著牙,打了兒子腦袋一下,「都是你害的,錢趕緊還回去。」
二兩半的銀子沒花,就是花了,這會也得吐出來。
岑越不急,就等著,一文錢都少不得,等李壯子娘拿了銀子來,這才放了話,「回吧。」
外頭村民是害怕了些,沒人敢說什麼嗑什麼牙。
岑越一見,笑了笑,很是和氣說:「今日真是對不住大家了,吵吵嚷嚷的,還勞累大家耽誤做了見證,這般吧,明日李村村民來我家,寒瓜下來了,每戶送一個寒瓜,算是補償大家了。」
「岑老闆太客氣了。」
「也沒什麼的,怎麼就送寒瓜了。」
「客氣了客氣了。」
村民這下才找回了舌頭,紛紛說著推辭的客套話。岑越笑眯眯的,一反剛才的威逼架勢,說:「都是鄉里鄉親的,沒什麼,勞煩村長做個記數,我家的東西,以後酬謝鄉里,李壯子一家一概除外。」
「自然自然。」村長送人出院子,總算是結束了。
一行人是浩浩蕩蕩的回。
姜二苗一直沒開口,走的遠了,才小聲說:「小越哥你剛才好厲害啊。」
岑越一看二苗是星星眼,再一看,他家大崽也是崇拜目光,岑越:……
「你們不覺得我這是仗勢欺人?跟惡霸似得?」
姜二苗搖頭,「都是那家先撩架的,活該。」
「越越這是替天行道主持正義。」齊少扉認真道。
岑越:「……」
「倒也不是。只是這事真要強硬一些,不然——」不然青絲之後真沒法在鄉里走動了。
岑越也沒反省自己行為,李壯子能隨口攀扯,把一分的事情,誇大說十分——拉扯間看到青絲脖子下的痣,就能隨口編排說跟青絲睡過了,他怎麼就不能反擊回去。
「我也是嚇唬嚇唬他們家,他們家以後不來生事,那就是進水不犯河水。」
姜二苗好奇,「那要是真來了呢?」小越哥是嚇唬人啊。
岑越笑而不語。齊少扉也笑,剛沒問便知道如何。
果然,他和越越才是最默契的。
姜二苗看小越哥和三少爺背影,還琢磨,拉了拉長峰胳膊,「你說小越哥剛笑是啥意思?三少爺咋也是那個笑?」那他也笑笑?
「你說呢?要是三花——」寇長峰起了個頭。
姜二苗就怒了,「那我得打斷李壯子的腿。」敢誆騙他妹妹。
這不就是了。
這事在鄉里很快傳開,鄉里聽到了只後悔不是本村發生的事——不然能免費得一個寒瓜,也只有李村,且圍觀的村民心裡感嘆:「岑老闆好大的威風。」
「是啊,今日說話時,別說李壯子娘害怕,就是我也害怕。」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壯子一家也是活該,以為齊家丫頭沒爹娘,是個丫頭奴僕,想著說了也沒啥,作踐人,沒想到今個栽了。」
「是啊,岑老闆今個是厲害了些,但不招惹人家,人家齊家還是很和善的,去年流水席,今個送寒瓜。」
「爹,明日寒瓜咱們吃了吧,就別賣了。」家裡小娃娃可不在意旁的話題,是一門心思想著吃寒瓜。
家裡長輩一聽,不由笑說:「吃吧吃吧,誰讓我是你爹。」
白得的寒瓜就給娃娃們解解暑,甜甜嘴。
「齊家的丫頭好賺錢,周狗子家得了這麼一門好親事,綠團嫁過去,還在齊家幹活呢。」
「你說青絲跟李壯子是不是——」
「甭管是不是,別猜了,岑郎君今個不是說了,都別聽別信,你可別在外頭瞎說,回頭別讓人家找上門了。」
嚇得這人不敢再提了,要真是被岑郎君找上門,誰挨打誰給賠銀子?只是自己心裡琢磨,那青絲到底是不是黃花大姑娘?可惜了……
轉頭說:「齊村好像有個丫頭在齊家做活,不知道工錢多少。」
「我也聽說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媳婦兒。」
小媳婦的都嫁了人,是人家的人了,惦記不得,那就剩齊村的丫頭了,不說跟青絲綠團一般,一個月三百文,就是二百文那一年也有二兩多銀子呢。
「齊村誰家的丫頭?」
「我早打聽過了,叫齊丫,她娘是後娘……」
齊
丫頭們到了家中,一個個幹活很是積極,綠團還抱著青絲拍了拍,說:「這事郎君也說了,過去了,以後別提了,好生過日子知道嗎。」
青絲點了點頭,「我知道。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燒水,姜老闆回來了要用水,郎君肯定留姜老闆用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