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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羊腰子羊蛋,這個補。」
小菊小姑娘不懂這個怎麼補,劉媽媽也不細說,一門心思收拾肉,吃不完的羊雜、邊角料,還有些肥的,這些他們底下人也能沾一沾邊,肥的煉羊油。
「小菊,這一盆送到趙嬸那兒。」劉媽媽起好了半盆子羊雜,「她那手藝,你端過去,她就知道做什麼。」
劉媽媽梅香小菊伺候三少爺郎君院子,料理一切閒雜事。
趙春花則是主外,做的是大鍋飯,牛師傅、倆護院,有時候劉媽媽送了肉什麼的,那丫頭們也過去吃。
平日裡,丫頭們各自主子院對付口。
反正如今安了家,底下人也人情往來像是半個家人,沒那麼拘束。
整個齊宅,不用岑越多費心什麼的。
過了幾日,天晴了,岑越就讓牛師傅套車,帶著阿扉回岑村。走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時才到岑村,村里一如往昔,家家戶戶炊煙升起,到了飯點。
岑越和阿扉下車,先是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手裡拿著石子玩,石子滾到了院子門口,這男孩跑著來撿,一抬頭看到來人,傻乎乎的愣了下,張口喊:「娘、娘!」
「你叫岑石頭是不是?」岑越唬孩子。
叫娘的岑石頭張著口忘了喊人了,是有些憨氣,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你猜猜我怎麼知道的?」
石頭搖頭跟撥浪鼓似得。
牛師傅從後頭上來,手裡拿著東西,拎著一袋點心,岑越先接了點心袋子,拆開了給石頭瞧,看的岑石頭是巴巴的流口水,岑越這唬說:「你跟我走,我給你糖吃好不好?」
「好、好。」岑石頭先答好,又搖頭,他年紀小不知道說,哇的一聲哭了,喊爹喊娘的。
岑越:……
齊少扉也嚇了跳。
岑越一回門,還沒進院子,先把孩子惹哭了,聞聲的岑鐵牛岑大嫂跑出來,岑大嫂還喊:「怎麼哭了?是不是摔了?摔就摔了,爬起來就是了,哭什麼呀。」
「小越!」
岑大嫂說兒子呢,一看到門口的來人,當即是又驚又喜的,喊鐵牛快出來。岑鐵牛早也出來了,看到弟弟和少扉回門來了,也高興。
岑越是拿了塊點心塞石頭手裡,邊笑著賠不是,「怪我不好,拿點心嚇唬石頭,本來是逗他要拐了他,他嚇到了,不過機靈還知道哭,沒上當。」
「他哭由著他哭,男孩子家家的,嬌氣什麼。」岑鐵牛嘴上這般說,不過還是摸了下兒子腦袋,石頭拿了點心,見爹娘出來,早不哭了,抬著頭看爹。
岑鐵牛一把抱著兒子,與小弟齊平,說:「認不認識了?你還小記不清,這是你阿叔,你身上穿的衣裳,就是阿叔給你買的布。」
「快進來快進來,堵在門口乾什麼。」岑大嫂招呼大家進。
岑鐵牛:「是是,進來坐,都是自家人。」又跟牛師傅笑著說:「牛師傅也來了多次了,別拘束了。」
去年過年時見過,如今也大半年了,說不完的話,石頭好奇東看看西瞅瞅,齊少扉不愛寒暄,便跟石頭一塊玩。
「少扉性子真好,你們要是有了孩子就好了。」岑大嫂冷不丁的來了句。
岑越:……
他看阿扉和石頭玩石頭,阿扉脾氣很溫和,又很有耐心,同小朋友玩,被追著問十萬個為什麼,也會仔細想過認真回答。
不會因為岑石頭才兩歲多,就敷衍糊弄小朋友。
「不是嫂子催你,你們成親也兩年多了,眼瞅著快三年了,是不是少扉哪裡不好?還是你,要看看大夫的。」岑大嫂關心勸著說。
她是村里生的長得,不識字,也沒去過什麼地方,出的最遠遠門就是去桃花鄉齊家,在岑大嫂想法中,還是要有孩子的,早早生了,最好多生幾個,熱熱鬧鬧的。
「我倆都好著,只是前些日子忙。」岑越應付過去,「嫂子餓了,咱們晚上吃什麼?我給你搭把手。」
岑大嫂說:「不用不用,本來我和你哥兩個人,吃的簡單了些,就是吃雜糧粥,就鹹菜,你們來了,我再去弄個啥。」
「殺個雞,我去殺雞。」岑鐵牛進灶屋去摸刀。
岑大嫂:「對,殺個雞,咱們燉雞吃。」
岑石頭聽了殺雞燉雞,是流口水,傻乎乎的憨笑,可高興了,還說:「阿叔叔叔來了好。」
「來了你就能吃雞了。」岑越捏岑石頭臉蛋。
這小子真是秤砣實心的,虎頭虎腦的,瞧著壯實。
岑越沒帶肉,不方便,就帶了點心、糖、鹽、粗布這些,他要是給銀錢,哥嫂肯定不收,就買一些貴价能用的上的。
岑大嫂後來看到一罐子滿滿的鹽,還愣了下,「你拿這個幹啥呀,多費銀錢。」
「今年買賣好做一些,我家買的多,買肉不方便,順手就帶過來了。」岑越道。
「這我們得吃一年了,我瞧著。」岑大嫂知道小越是替他們想,是笑說:「我和你哥日子過得好著,之前不是買了田麼,今年好收成,賣了許多,留了些白麵粉,你哥說你和少扉要回來,白面給你們留著吃,家裡堆著糧食,也有銀錢,你別操心這邊了。」
岑大嫂一邊幹活,一邊說了家裡許多,也沒遮掩。
岑越一聽,哥嫂攢了十二兩銀子了,那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