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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屋子也起了,田也買了,我們倆大的連帶著石頭一個小子,沒多少花銷的,你賺了銀錢,也不好老貼補往娘家拿這麼多東西,婆家人不愛——」岑大嫂是習慣性思維,說到這兒想起來,齊家老爺去世了,也分了家了。
小越現在是齊家當家做主的了。
「那也不好老貼補娘」岑大嫂還是這個道理,出嫁那就是人家的人了,老貼補娘家,丈夫會嫌的——
她想到這兒,又覺得齊家少爺不會這般待小越的。
是村里婆媳矛盾,家庭糾紛,在岑越身上,岑大嫂是找不出半點的由頭麻煩,當即是笑開了,「小越真是掉進福窩窩了,黃媒婆說得對,小越是有福的。」
岑越也笑笑。
他確實幸運,遇到了阿扉。
「我去外頭看看阿扉和石頭。」岑越說。
岑大嫂說去吧去吧,你倆的炕你們收拾,被褥是大半個月前曬得,前些天下雨,應該是沒潮……
岑越應了好。
院子麻黑,齊少扉和岑石頭一個大一個小,兩人圍著石碾子,齊少扉好奇看,岑石頭小大人說怎麼用,齊少扉便點點頭,夸岑石頭說得好厲害,岑石頭小孩子一點,受了夸,可高興了。
岑越:……他家阿扉好像在逗岑石頭。
這石碾子,大崽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用。
大崽變『狡猾』了。
「越越!」齊少扉逗了石頭玩,瞧越越出來了,便大人模樣,摸了摸石頭說:「我要和越越玩了。」
「我也和越越玩。」
「岑石頭你喊你阿叔什麼呢?再讓我聽見了,我揍你屁股。」岑鐵牛是拎著雞來前院,正好聽見兒子說那句話,大聲訓兒子。
岑越:「他還小,剛說快嘴了。」
岑石頭倒是沒哭,跟他爹扯著嗓子喊知道了,又喊阿叔阿叔。
「你小子可以呀,挺皮實的。」岑越摸石頭腦袋瓜,「那剛才家門口還嚇哭了。」
岑石頭說:「壞人,阿叔好人。」
抱走他的就是壞人,知道阿叔是阿叔後,岑石頭也就皮實膽子大了。
晚上是點著油燈吃飯的,燒雞里有土豆,燉的面面的,很入味,還有雜糧粥,饃來不及了,岑大嫂做了一些手擀麵,岑越就跟吃大盤雞一般,把雞舀在面上拌了拌。
齊少扉有樣學樣,是每一根麵條都裹著湯汁。
「好吃!」
吃過飯,收拾完,岑越和阿扉便回到炕上,鑽進了被窩,齊少扉就貼了上來,要給越越暖暖被窩,兩人親密習慣了,齊少扉也習慣了摟摟抱抱越越的。
本來沒什麼,但岑越前幾天一直吃羊肉,劉媽媽給補的厲害,因此這會,阿扉不小心腿蹭了蹭他的大腿那兒,岑越就:……
他略略有點僵住。
「阿扉你先往旁邊一些些。」岑越維持鎮定說。
齊少扉:「怎麼了越越?壓著你了嗎?」他很小心的呀。
「別、別動了。」岑越感覺有點猛,大崽肯定注意到了。
果然下一步,齊少扉也察覺到腿那兒的觸感,怔愣了下,很快很高興說:「越越你也生病了嗎?阿扉給你看病,阿扉會的!」
一副迫不及待模樣。
岑越頭疼,面上說不用,一會就好了,他沒生病,是話還沒說完,被窩裡的手就貼了上去,岑越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喊:「你別動我!」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齊少扉雙眼有些懵懂無辜還有點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得,岑越一看,心裡不好受,身體那些欲望也慢慢沒了,他拉著阿扉的手,放在被子上面,剛才那一聲,肯定傷著阿扉了。
「我不是想吼你的。」
齊少扉嗯了聲,他知道。
「越越嫌阿扉嗎?」
岑越蹙眉,「沒有——」這事果然不能最開始就編瞎話,是側了身,扭頭看阿扉,齊少扉還是平平躺著,並沒有轉身。
大崽這是傷心了。
岑越看到阿扉眼角好像有淚花。
「起初你身體那處不能正常起來,確實是生病了,杜氏給你下了敗火的藥,阿扉長大了長高了,是成年男性了,這都是正常的身體本能。」岑越決定實話實說。
齊少扉慢慢的扭身過來,兩人面對著面。
岑越摸了摸阿扉眼角,沾著淚,聲音是更溫和了,繼續說:「你病現在好了,是正常健康的身體,可是這種事情,是很私密,是夫妻夫夫才能做的。」
「阿扉和越越就是夫夫。」齊少扉吸了吸鼻子小聲說。為什麼他不能給越越做呢。
岑越:「因為阿扉病著——」
「你剛說阿扉好了。」齊少扉急了。
岑越:「你身體好了,可這裡的病還沒好。」他摸了摸阿扉的腦袋,「我不想騙你,你現在是小朋友一樣,如果我和你做了那等事——」
「在你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的時候。」
「那是我不對,我覺得我是個禽獸變態。」
齊少扉更急了,「越越不是,越越最好了。」
岑越莞爾笑了下,摸了摸阿扉的臉頰,認真說:「你如此信任我,全心全意依賴我,什麼都站在我這一邊,那我更不能做個小人,在你懵懂不知□□的情況下,哄騙了你。」
這樣不道德的。
齊少扉聽不明白,雙目純真,他只是急,他想和越越貼的近,想和越越做越越跟他做的事情,也想要越越舒服些,他想說阿扉願意的,越越對阿扉做什麼,阿扉都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