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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奇怪,三少爺如何考不中,怎麼會這麼快回來。
於是一問,果然考上了,還是探花。
「算了,以後不說這話。」梅香說完,又看相公,「你也很好,先前你說過,叔父說有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咱們沒有得老天爺厚愛的,那扎紮實實過日子勤學勤快一些,日子也不會差。」
總比怨天尤人強。
鄒長青一笑,說:「娘子說的是。」
而姜二苗和寇長峰帶著大黑回,那是走了一路罵了一路,罵完老天不長眼,罵皇帝老兒是瞎子混帳糊塗,乾脆早早投了胎,換個眼明心亮的上來,好讓小越哥和三少爺冤情沉冤得雪……
正主齊少扉:「越越,快上來,被窩我暖好了,可暖和了。」
「知道了。」
岑越看過圓月,今日累壞了,傍晚吃飯那會稱心是『愛不釋手』,跟著一道玩,還有大黑,如今一沾枕頭就睡,剛尿了也哼唧兩聲,岑越都沒聽見,要不是睡前去摸一摸,都沒發現尿了。
可見圓月睡得沉。
這會上了床,齊少扉問:「暖不暖?要是裡頭不暖和,越越你睡我懷裡,我抱著你。」
詭計多端齊草莓。
岑越便滾了過去,齊少扉抱了個滿懷,兩人是一笑,「睡吧。」
「好,我吹燈。」
終於回來了。
在家中睡得踏實,別說圓月,岑越這一覺也睡得實,還沒做什麼夢,先前在盛都時,夜夜做夢,有時候是連著篇的,夢裡內容都是阿扉不好的事。
裹進皇權鬥爭,尋常百姓有幾條命啊。
岑越那會細數歷史上造反成功的攝政王——跟二苗一樣,他的歷史知識來自大熱電視劇,想著攝政王,那好像下場都不太好,聽起來像是反派。
如此心驚肉跳,在盛都小院他還要□□過日子。到了鄉里,真是自己地盤了。
第二日,早飯桌上也是豐盛。
岑越和阿扉剛吃過飯沒多久,劉媽媽說:「梅嬸帶了倆孩子來給郎君請安。」
昨日忙起來,梅嬸便拘著孩子,不許亂跑的,這會正經見禮。她老是覺得不好,三少爺給孫兒看病,如今她還要拖家帶口。
「請進來,梅嬸是客人。」岑越說。
劉媽媽懂了,這是不讓拿下人那套對梅嬸。齊少扉在旁擦了擦手,「正好,我看看梨頭,這次去盛都也不算白跑一趟,今日我去會客院,跟鄒大夫商討一下梨頭的病情。」
岑越知道,這是說去盛都拜訪了許多太醫,阿扉應該學到了不少的。
梅嬸帶著倆孩子進來,梨頭杏仁要跪地磕頭,岑越先叫住了,招手讓孩子過來,給拿了乾果塞到杏仁手裡,說:「好久不見了,我記得你叫杏仁是不是?」
「是。」杏仁也放鬆了。
岑越笑眯眯說:「歡迎你來我家做客玩。」
「梨頭來,胳膊伸出來,我看看。」齊少扉給梨頭把脈,又觀了梨頭面色,舌苔,問梅嬸,「我不在時,梨頭可發過病?」
梅嬸本來拘束,這會一聽淺淺笑了,「托三少爺和鄒大夫的福氣,梨頭過去大半年,一次都沒發病。」
「還是氣虛,胸口怕是還悶。」齊少扉摸了摸梨頭胸口,「這裡悶不悶?」
梨頭看阿奶。齊少扉說:「你的病情,別怕你阿奶爺爺擔心,早早治好,他們才能安心,實話實說。」
「悶、悶的。」梨頭看著三少爺,小聲說:「夜裡喘不過氣,有時候變天了也是。」
梅嬸笑意就沒了,這個孩子,怎麼不告訴她啊。
齊少扉摸了摸梨頭腦袋,溫聲說:「別怕,我這次去盛都學了兩招,你這病不是大事,慢慢將養就好了。」
梨頭此時放心了,梅嬸也鬆了口氣。
說了會話,梅嬸帶倆孩子出去,不打擾三少爺和郎君了。
趙嬸來送東西,當即說:「梨頭他娘又懷了,跟著姜老闆差不多日子生,梅嫂子也辛苦,惦記著梨頭,回頭還要回去伺候月子。」
「那就快了,四月生。」岑越算了下日子,「快生了,二苗肚子大,難怪要緊一緊伙食,趙嬸,要是有賣魚蝦的,儘管買了。」
趙春花當即應下了。
說二苗二苗就來了,頂著大肚子走路風風火火的,說:「我想著小越哥你才會來肯定要多睡會,就這會來了。」
「起了有一會了,你坐跟你說會正事。」岑越讓二苗坐。
齊少扉:「越越,那我去找鄒大夫了。」
梨頭的藥要再改動一二,還要再添一味藥材。
岑越和二苗坐在一處,說:「你四月生,要好好坐月子,生意買賣先別操心,如今我回來了,你安心。」
「小越哥你不是還要忙麥地。」
「能忙的開,忙點好。」岑越想,忙起來了就不容易操心盛都政治的事,他就是多想也沒辦法,乾脆不想。
姜二苗聽出話里意思,當即不再多說,心裡又把狗皇帝罵了一遍罷了。
「彎刀來的好,我想著坐月子天也不熱。」姜二苗岔開了話。
岑越:「你娘家來人照看嗎?要是忙不開,趙嬸給你調過去,再請村裡有經驗的婦人,做一些雜務。」
「我不想叫我阿娘阿奶來,跟她們有時候說話,是會氣自己的。」姜二苗以前不明白,現如今懂了些,「她們是老規矩,我喜歡小越哥坐月子的『新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