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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惑這樣想,他也就這樣問了。
沈元思眸中深沉,回答道:“那些人殺我父母,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只是弟子武力太低,還沒有這個能力報仇。如此想來,師父若是能替我報仇,那也是極好的。”
“他們少活一日,弟子都開心。”
陸風惑理解了。
過程如何不重要,只要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他這小徒弟就覺得可以了。
此時,他們已經處理好了府上的喪葬事宜。陸風惑這段時間無所事事,混跡茶樓酒館,還打聽到不少江湖上的事情。
比如說,劉東年是邪風寨寨主。
邪風寨,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事實也的確如此,這是一個邪.教教派,裡面的人都窮凶極惡,無惡不作。
洛陽當地的人都對他們諱莫如深。
如今小徒弟想要報仇,陸風惑便帶著他走走停停,到達了邪風寨所處的地方。
邪風寨在一座深山之上。那山上樹木眾多,道路也錯綜複雜,若不是邪風寨寨內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邪風寨具體在哪個位置。
深山之下有很多田地。陸風惑去問當地的農民,結果他們只知道山上有邪.教,根本不清楚其他具體的情況。
事情頓時陷入僵局。
陸風惑倒是有很多方法,再不濟,他也可以和鏡月宮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出手,直接把邪風寨給滅了。
但是沈元思不清楚情況。
如今已經是深秋,田地上的麥梁全都收割完了,堆放在田壟上。沈元思看著那些麥梁杆子,突然伸手拉了拉陸風惑的衣角,輕聲道:“師父,不如我們在山下燃燒麥梁,用濃煙把他們熏下來?”
前段時間剛下過一場雨,就算他們四處放火,這火也燒不起來,倒是那嗆人的濃煙,定會弄得到處都是。
陸風惑沒什麼意見。他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而且左右又無事可做,他便同意了這個方法。
陸風惑找了很多附近的村民,給了他們足夠的銀兩,讓村民抱著麥梁去山下的迎風處放火。那些村民們得到銀兩,一個個都高興壞了,奔來跑去勁頭十足。
很快,濃煙滾滾升起,直奔深山而去。
半個時辰後。
山上走下來兩個人。那兩個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衫,手上拿著兩把大刀,面容兇惡蠻橫,氣勢洶洶道:“誰在這裡燒火,活的不耐煩了?”
可算是等到了。
陸風惑笑吟吟地走出來,出聲道:“我。”
那兩個邪風寨之人一看到陸風惑,立刻拔腿就跑!開玩笑,前幾天寨主剛剛回來,整個寨子都傳遍了,寨主輸給了一個紫衣刀客,他們這回踢上鐵板了!
那紫衣刀客不知道什麼來歷,江湖上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仿佛橫空出世一般。
前幾天出任務的那些人,他們一個個說的神乎其神,這也讓他們兩人心裡留下了陰影。
如今一看,這山下放火的人穿著一身紫衣,腰間配著一把刀,面容普通平凡,不就是那個紫衣刀客嗎?!
就算不是紫衣刀客,他們逃跑也沒關係。
他們可不願意拿命去賭,這人到底是不是紫衣刀客。
他們速度如此之快,陸風惑都愣住了。
邪風寨之人如此擅長跑路的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陸風惑很快反應過來,運起輕功追了上去,一手一個把他們抓了回來。
那兩個邪風寨的人一臉生無可戀。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紫衣刀客內力深厚,深不可測,不正是昨晚寨主他們遇到的人!
陸風惑笑眯眯的,對那兩個人說:“帶我去邪風寨。不要耍其他的小心思,要不然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們。”
那兩人只能認命。
一盞茶後,陸風惑和沈元思來到邪風寨。
遠遠看到邪風寨後,陸風惑就立刻將手上的兩個人打暈,隨手扔在了一旁。
邪風寨並不算大,看起來還有些簡陋。
寨子門外有幾個守崗的人。
陸風惑並沒有直接闖進去。他明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劉東年就算有本事可以逃走,但是他肯定放不下這一整個寨子,還有寨子內的這些人。
於是陸風惑也不怕打草驚蛇,他直接站在寨子門外大喊道:“劉東年,你快出來,我有事要找你!!”
沈元思:……
這麼直白?
邪風寨門口守崗的人看到陸風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紫衣刀客。他們內心驚疑不定,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就聽陸風惑如此喊了一聲。
那幾個守崗的人頓時沒有動作了。
寨主應該聽見了吧?
劉東年的確聽見了。
很快,他邁步走出。
陸風惑哈哈大笑,拔刀直接沖了上去,想要來一個先下手為強。劉東年反應不慢,也拔刀一起糾纏了起來。
劉東年雙眼雖然是瞎的,但是武功卻是實打實的。甚至正是因為如此,劉東年的反應極其敏銳,比正常人居然還難纏很多。
兩人打鬥間,劉東年也確定了陸風惑的身份。他出聲奇怪道:“小兄弟,我們只有兩面之緣,你何至於此?”
陸風惑無奈道:“我也不想這樣的,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前不久收了個徒弟,那徒弟一家被你們滅門了,我這個當師父的,總得表示表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