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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旻把早上收到的那幅畫拿了出來,她坐進車裡,把畫遞給周牧,「這是我早上收到的,沒有寄件人。」
周牧看著畫皺起眉,「這是我。」
「我知道是你。」
「這是我畫的自己。」周牧解釋:「但不小心弄丟了,我後來找過,沒找到。」
溫旻聳了聳肩,「所以你也不知道寄件人是誰?真是奇怪。」
周牧收起畫,笑道:「寄件人是誰很重要嗎?如果不重要,就不用太在意。或許,老天爺看我們兩個是對苦命鴛鴦,想要幫我們一把,冥冥之中自有定意。」
溫旻淺笑了下,她也不想再糾結寄件人是誰。反正,周牧已經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像他說的那樣,大不了兩人再重新談一場戀愛。
溫旻承認,自己永遠不會放棄周牧。好在他沒有腦子壞掉,知道自己的感情,沒有隨便就和那位突然出現的未婚妻結婚。
看在這一點,溫旻覺得,自己可以對周牧稍微溫柔一點。
「沒想到,再次遇見,你還是對我一見鍾情,看來本小姐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溫旻笑道。
周牧頷首,「是漂亮,要不然那個男的也不會一直盯著你看。」
「怎麼剛重逢就吃醋啦?」溫旻揪了下周牧的耳朵,「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周牧佯裝疼痛,「開車呢。」
溫旻收回手,「那就暫且饒過你。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真的?」
「真的,再也不走了。你看啊,即便我失憶,再次遇見你,還是對你一見鍾情。我知道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喜歡你。幸虧,你沒有覺得莫名其妙。」
第32章
就像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沒有絲毫真實感。溫旻回到家,特地使勁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是真的。可怎麼就這麼玄乎?早上收到沒有寄件人的包裹,包裹里是斷聯許久男友的畫像,結果下午就遇見了本人。
周牧把溫旻送到家後就離開了。他沒有主動說留下,溫旻也沒有說讓他進屋喝杯水,兩人就這樣平淡分開。
溫旻躺在沙發上,懶懶的,她不再糾結是誰送來的包裹,她只想知道未來的路會怎樣,可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很少有人能預估的正確。想了也是白想,還不如給自己的腦子放個假。
放假是不太可能。凌晨三點,溫旻接到局裡打來的電話,說是郊外發現一具無名女屍。
溫旻立刻駕車趕往事發地。白蕊和孫明已經在等她。見到她後立刻迎上來,「旻姐。」
溫旻點點頭,「具體什麼情況?」
白蕊捂著鼻子,快速解釋:「兩個出來打野.炮的,在地里滾的時候,男的碰到了這個沒有頭的屍體。」
孫明輕輕推了下白蕊,「報案人是名中年男性,外出偶然發現了這具無頭女屍。」
白蕊切了一聲,「明明就是兩個中年男女出來偷情,為什麼不能說?」
溫旻沉聲道:「小蕊。」
白蕊這才聳了聳肩,「行吧,反正我說的是事實。」
「法醫已經來了,姐,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今天不是你值班,實在是……」孫明低聲斷斷續續地解釋。
白蕊打斷孫明,「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幹什麼。你不就害怕得罪其他人,旻姐老好人,你才敢給她打電話。」
「好了,別說了。去看看。」
溫旻搖了搖頭,戴上手套走向法醫。
「從屍體的變化程度判斷,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周左右。」
溫旻蹲下看了看,「死亡原因呢?」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就是不知道頭去哪了。」
回到局裡,溫旻坐在審訊室,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和女人,笑了笑,「不用害怕,科學社會,唯物主義。」
男人被嚇的不輕,一直碎碎念,自己再也不敢了。
「你做了什麼事?再也不敢了?」溫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安靜下來。
男人狂眨眼睛,「警官,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和她斷乾淨,我一定好好對我老婆。」
沒曾想,男人的話惹怒一旁的女人,女人情緒激動,嘴裡罵著髒話,「劉世任,你是個人嗎?我拋棄家庭孩子跟了你,你現在說什麼呢?不是說要離婚嗎?!你現在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得不到想要的!你也別想好過!」
白蕊說的沒錯,這是一對同時出軌的已婚中年男女,彼此的孩子都到了讀大學的年紀,兩個都是膽小的,廝混都不敢在家附近,跑到離家幾十里的郊區,結果在莊稼地里碰見了一個無名女屍。
兩人的私事,警方沒有插手的權力,做完筆錄留下聯繫方式後,兩人均被家裡人接走。
溫旻起身去接水,一旁的白蕊還在吐槽這對中年男女一大把年紀了,還幹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溫旻沉默著,沒接話。
屍體鑑定報告出來,死亡原因為安眠藥吞食過多。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傷。
「頭是死亡後弄下來的?」溫旻問。
法醫點點頭,「是的,而且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紋或血跡,沒有被侵犯,什麼都沒有。作案人很嚴謹。拋屍選擇這麼遠的地方,那些莊稼地不到收成時期,一般很少人去的。」
溫旻抿了抿唇,疑惑:「可是,為什麼要單單留頭?事發地周圍幾十公里都搜過了,沒有屍首的下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