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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旻起身接了杯水,走路途中,溫旻還在問白蕊,「就我們兩個?」
白蕊搖頭,「還有個男生,聽說和我一樣,今年剛畢業,從隔壁組派來的。好像是,已經就在我們四組了。」
男生叫孫明,來時還給辦公室的每個人帶了杯紅棗玉米露。
白蕊碰了碰溫旻,「姐,這個男生還挺會來事的嘛。」
「喝完了嗎?喝完出發。」
溫旻開車載著后座的兩個年輕人駛向海鮮市場。
「姐,你也是京北警察學院畢業的是嗎?我們好像是同一個老師。」孫明熱情地和溫旻套近乎。
溫旻專注地看著前方,「你老師是誰?」
「江東文,」孫明笑著說:「姐,我們是同一個老師嗎?」
白蕊捶了下孫明,「你話真多,沒看到姐在開車。」
溫旻帶著兩個年輕菜鳥來到海鮮市場。其他同事已經先一步來到。
走進人群,溫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個老年人。
溫旻扶額,這種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碰到,但每次碰到都覺得無語。何必呢?一大把年紀了。
「婆婆,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是受傷了還是怎麼了?」溫旻單腿蹲到趴在地上的婆婆身邊。
可這位婆婆不搭理溫旻。溫旻搖了搖頭,起身去到另一邊仰面躺著的婆婆身邊,「婆婆,警察來了。你有問題可以和警察說的?哪裡不舒服啊?」
這位婆婆一聽就來了神,一下子站起來跟年輕了十歲似的精神,「這個老女人,撞到我了還不道歉,還說我偷她東西。」
一聽到被罵老女人,剛才還不搭理溫旻的婆婆也站了起來,跟著對罵,「你才是老女人,你們全家都是老女人。」
「警察同志,你管管這個女人,她偷我東西。」
溫旻被拽來拽去,頗為無奈。
孫明見了,皺起眉,小聲問白蕊,「四組不是破重案的嗎?怎麼這種事也要我們來?」
「習慣就好,不僅是重案,小到街道吵架,四組有人就上。不過,重案優先,但又不是每天都有重案。我倒希望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溫旻輕不可微地嘆了口氣,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人拉住,「哎,警察,我們很多年前見過的,在那個別墅,那個男主人過生日。」
「什麼男主人?」溫旻這才仔細打量攥著自己胳膊的婆婆。
溫旻不認識她,「你認錯人了。」
「沒認錯,你年輕!沒怎麼變。我印象特別深,前些年有個別墅老闆,讓我去他家幫廚一天,給了我五千塊呢!一天就五千塊,我記得可深了。哦,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周牧!對,叫周牧!」
第28章
久違的,溫旻再次聽到熟悉的名字。
大學畢業後,溫旻的社交圈只剩工作後認識的同事,她身邊知道周牧存在的幾乎沒有。因趙瀾去世,溫旻主動淡化了與高中同學的聯繫。溫旻不提,她現在的同事不會知道關於周牧的任何事情。
「我沒認錯,你就是那個小女孩。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沒怎麼變啊。也不對,你比以前更好看了。」婆婆抓著溫旻的手腕與她熱情地套近乎。
溫旻自始至終都冷著臉。兩位鬧事的婆婆被帶進了局裡。一進警察局,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兩人一下就像蔫了的氣球,變得無比老實。
所幸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兩位當事人也願意和解。調解過後,兩位婆婆就離開了。離開之前,那位自稱認識溫旻的婆婆找到她,問溫旻:「那位帥哥最近還需要保姆嗎?我女兒開了家政公司,我們有很多員工可以選擇。」
溫旻淺淺地看了眼這位婆婆,一句話也沒說。
這一插曲結束,溫旻就接到莊叔電話,讓她去一趟中心醫院。按著莊叔給的地址,溫旻迅速來到住院部,與莊叔順利碰面。
「承認了,到時候身體允許了就移交。」莊叔指了指趴在病床上的年輕男人。
溫旻嗯了一聲,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文件遞給男人看。
男人是律所合伙人,有著外界眼中體面的高薪工作,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私底下的男人混跡於各大酒吧,為了一己私慾放縱自己,公然挑戰法律的權威。
溫旻是在酒吧掃黃打非時發現的這個男人。發現他時,他上半身穿戴整齊,下半身的褲子卻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白色四角褲,內褲上還染著血跡。被帶到醫院後,醫生確認男人被侵犯。
溫旻原以為他是受害者,結果在跟進過程中發現,這個男人是迷.奸慣犯。他專盯獨身來到酒吧的年輕女孩,利用贈酒或其他方式給她們下藥,然後誘拐到衛生間實施強.奸。男人不止一次這麼幹過,之前屢屢得手,最後都用錢與受害者達成和解,所以警方一直沒有接到報警電話。可那次失算了,男人不僅迷.奸失敗,反而被陌生男人侵犯。
據男人自己交代,那個女人每天都會來酒吧,每次都是一個人,他一開始不打算對她下手的,因為她看著很不好惹。但男人給女人主動點單,被拒絕。被拒的男人惱羞成怒,把爪子伸向了這個女人。未曾想到,最後昏睡的是他自己,再次醒來就是醫院,接受自己被男人侵犯且後.庭嚴重撕裂的事實。最初,男人只肯承認自己被下藥被侵犯,對別人做的壞事一概不提。但有個年輕女孩出面指認了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