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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等等,你別碰那裡!」
李嶼秋發出了一聲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呻/吟,隨後才想起來,人魚的尾鰭處是最敏感的部位,甚至能和生殖器官相提並論了。
只是他平時坐在輪椅上,又會搭上一條薄被,尾鰭被人魚專用的輪椅低端的部位護著,根本碰不到別的地方,他也就忽略這一點。
路西法不解,它對於人魚的理論知識十分匱乏,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冒犯很失禮的舉動,「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為了讓人造人魚更好的配合人類進行生育,它們的發情期特地被保留了下來,其實人類是可以選擇去除相關部分的基因的,但是他們沒有那麼做,他們選擇讓人造人魚成為欲/望的奴隸。
也是因為如此,人造人魚普遍要比野生人魚的發情期要長,也更敏感。
此刻李嶼秋已經渾身發熱的掛在他身上,雙手無力的環著他的脖子,一雙眼睛如秋水般,帶著讓人怦然心動水潤色澤,聲音柔柔弱弱的,「路西法,我的發情期,好像又來了……」
「怎麼辦,我走不了了……路西法,我會不會死在這裡?」
人魚的發情期要麼依靠抑制劑抑制,要麼通過丈夫的撫慰解決,但是李嶼秋只是自給自足,那種程度根本不夠,只會在下一次發情的時候讓他感到更加的空虛,讓他更加渴望。
路西法低頭凝視著他。
在它所見到的記憶里,這還是李嶼秋頭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
儘管如此,他似乎還是想強撐著儀態,想從自己身上下去,一張小臉緊緊繃著,不願意露出絲毫端倪。
「沒關係,太太,不用擔心。」
它使用人類的語言越來越熟練,用的也是路西法常用的那種溫柔紳士的語調。
路西法把人魚太太放到了不遠處的書桌上,將上面的文件之類全都掃到地面,語調低沉的說:「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各方面都是。」
據它淺薄的了解,人魚的發情期應該也是和蟲族的類似吧,必須要和伴侶進行疏/解才行,否則就會一直欲/火纏身,直到這一次的發情期結束。
如果是蟲族,忍忍也就過去了,它們並不需要□□,只有那些高級的雄蟲才有資格和蟲母進行□□,其餘的大部分蟲族一生都是單身。但是人造人魚無比脆弱,如果抗不過去的話,也不知道後果究竟是會如何。
不過雖然這樣猜測著,它也做出一副要幫李嶼秋解決發情期的模樣,但是它卻並不知道該從哪一步下手。
「太太,我不太清楚該如何做。」路西法僵持了一會兒後,俯身湊到李嶼秋耳邊,向他詢問,「為了不讓你更難受,不如你引導我一下?」
人魚已經難耐的在書桌上輕輕搖擺起魚尾,那細微可愛的弧度讓路西法心癢難耐。
可憐的蟲族只能這樣看著人魚,它連自己的種族之間都不知道如何交/配,又怎麼可能知道該如何撫慰一條人魚呢?
人魚臉側的小小鱗片也若隱若現起來,薄薄的兩片銀色鱗片很可愛,長長的海藻般的黑髮垂下,他用含著水霧的眼睛看著路西法,帶著一點羞恥感,「好吧,但你一定要輕點。」
「你把手給我。」
……
事實證明,光用手和嘴唇是不夠的。
人魚越來越難受的時候,它只好憑著這具人類軀體的本能幫忙安撫人魚。
好在這次總算奏效了。
被丈夫晾了將近半年的人造人魚,終於又能度過一個不難熬的發情期了。
發情期的好處在於,這期間他的一切痛感似乎都消減了,或者說,無論什麼樣的觸感,最終都能轉化為快/感。
李嶼秋被放在椅子上面休息,椅子上的軟墊要比冰冷且布滿黏膩液體的書桌更讓他感到舒適。路西法則半跪在他身側,幫他按摩那條漂亮又脆弱的魚尾巴。
即便是在剛才的過程中,人魚尾巴上的鱗片也被路西法小心呵護著,一片都沒有掉,至於生/殖/腔周圍的鱗片,也會自動收縮起來,到結束之後才重新覆蓋起來。
就像現在,根本看不見那處地方,讓路西法想要擦藥……都找不到在哪裡。
李嶼秋並沒有注意到,除了那兩隻輕柔按摩的手以外,還有另一條黑色的觸手,在肌膚上黏膩的滑行著。
而這條觸手,在剛才的過程中其實也出現過,只不過他完全沒能注意到。
觸手汲取了一切它喜歡的氣息和液體。
但是觸手並不總是受他控制,更像是它情緒的執行者,是它的次級產物,觸手的思緒反映回到它的腦海中,嘈雜的嘀咕聲不斷干擾和影響著他的思緒。
就是這樣,他很需要你,你也喜歡他。占有他,得到他,讓他成為你的!占有他,讓他再也離不開你!他的丈夫根本不想要他,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搶走?他就是你想要的,他的氣息他的唾液他的一切都是你渴求的!把他搶走!
它將那些聲音全都無視掉。
它是集群意識里受過高等思維教育的蟲族,不會再被低級蟲族的低劣思維影響。
它繼承了路西法的部分記憶,在那部分記憶中,它也感同身受的愛上了這位人魚太太,所以它會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他。
……
李嶼秋醒來後,發現自己被路西法帶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應該是路西法的家,因為他看見不遠處掛了一張路西法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