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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宋驊從座位上扯起來,叫來他的司機,剛要把人推過去的時候,宋驊卻不依不饒的揪住他的衣領,順勢又發了一通酒瘋。
……
李嶼秋在回家的路上無聊的假寐,回家後,得知顧晟也回家了,總算提起了點興致。
其實他本想先等幾天,讓顧晟放鬆一下,等到栽贓計劃成功的時候再去看好戲。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麼多天不逗弄他的小狗。
反正他的決定都是看心情,他無聊了,所以決定一邊進行栽贓計劃,同時在家裡給顧晟找點麻煩,麻痹他的視線。
李嶼秋上樓後,第一件事就是敲響了隔壁顧晟的房門,「開門。」
顧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被打開,一身西裝革履,格外增添了幾分帥氣,「有什麼事嗎?」
今天是顧晟第一天上班,李嶼秋早上沒起得來,這會兒才看到他這一身裝束,是母親讓人給他準備的定製西裝,精緻服帖,襯得他挺拔高挑。
但顧晟在李嶼秋面前仍束手束腳,仿佛突然被撿回來的流浪狗,換上了昂貴的衣服,於是連四條腿都不敢亂動了,只敢看主人的顏色行事。
顧晟還沒等來回答,臉已經被一件衣服蓋住了,隨後是李嶼秋含笑的聲音,「阿姨那麼忙,我的衣服就拜託你了,記得要手洗,否則會洗壞的哦。」
昨天要他幫忙拿衣服,今天居然連衣服都要他洗了。顧晟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指甲嵌入掌心,胳膊鼓起駭人的青筋。
李嶼秋解了領帶,轉頭催道:「呆著幹嘛,我馬上就洗澡了,過來拿衣服。」
理所當然的使喚著他。
顧晟愣了下,跟著李嶼秋走進他的臥室,從臥房門口到浴室門口,一一撿起襪子、皮帶、褲子、還有領帶和襯衣,顧晟翻看了下,起身敲了敲門,聲音平靜,「還有一件。」
李嶼秋渾身上下只剩內褲了,他想了想,還是打開門縫遞了出去,「哼,倒是乖覺。」沒什麼氣勢的涼涼的找補了句。
顧晟抱著衣服回自己房間去洗了。洗衣服這件事他從小就是自己做的,自然熟練,但是洗著洗著,顧晟突然頓住了。
他把那件白襯衣從充滿泡沫的水裡拎起來,襯衣沾水後顏色接近透明,上面的顏色也更淡了。
但是他清楚的看見,在襯衣內側衣領上,有一個淡淡的吻痕。
顧晟僵了一會兒,將那件還沒洗的外套拿來,湊到鼻尖仔細聞了聞,除了李嶼秋自身的馨香,竟然還有許多其他的香水味道。
李嶼秋是不用香水的,就連家裡的洗衣液也都是無味的。
沉默了會兒,他拿來洗衣液往襯衣領口還有外套上倒了很多,隨著他略顯用力的揉搓,過多的泡沫一下子溢出了水盆。
他好像把衣服當成仇人一樣,過於用力,胳膊上的青筋清晰可見,臉上都被濺到幾滴泡沫。
等到衣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氣和吻痕完全消失,他才滿意了。
洗完後,衣服里掉下來一個精緻小巧的東西,在地面碰撞出細微的聲響。
顧晟俯身去看,原來是一枚鑲嵌黑色珍珠的袖扣。
那圓潤黝黑的顏色讓他聯想到李嶼秋漂亮的眼眸。
戴在李嶼秋纖細手腕上的袖扣,浸透著他的體香,無名的怪異悸動伴隨夜晚的涼風席捲而來,寒涼又炙熱,如同那薄情美人反覆無常的心臟。
不知怎麼,他鬼迷心竅的,把那枚袖扣摩挲兩下,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作者有話說:
狗子開始變了。
第6章 第 6 章
宋驊給的主意其實非常簡單,總的來說,讓該項目上兩家公司分別的負責人是宋驊和顧晟,而顧晟初入社會,不懂許多彎彎繞繞,屆時宋驊就好動手腳了。
「很簡單嘛,你到你爸跟前給顧晟說幾句好話,把他捧得高高的,讓你爸把那項目全權交給他負責。
憑他的資歷,基本是難以協調的,到時候再製造一點小意外,讓他承擔責任,這不就成了?」
在職場上耍點小陰招,是顧晟這種涉世未深的人防不勝防的,即便他再聰明,又如何能對這些所有的陰招提前預判呢?
李嶼秋本來也想著挺簡單,但實施計劃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難——他要捧顧晟,當然不能私下捧,否則人設就崩了,只能是在父母面前捧,也能順便提項目的事情。
可父母這幾天經常不落家,他找不到時機,只能等了。
就這樣一直,李嶼秋等到生日宴會倒計時第二天。
父母終於回家了,他們叫來兩個孩子,宣布要以雙胞胎的名義對外介紹他們兩個。當然,其實很多人都多真相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承認顧晟的身份、又不會損害李嶼秋的利益的雙全之法。
對此李嶼秋反應冷淡,顧晟也只是「嗯」了一聲。李嶼秋看了眼和自己沒有半分相似的顧晟,他是囂張跋扈的反派,顧晟是不屈不撓的主角,但他們兩個竟然要被對外介紹為雙胞胎,實在有些好笑。
但不得不說,父母對他的偏愛確實大過於顧晟。
李父也是苦口婆心的再次勸李嶼秋去公司,結局當然還是被李嶼秋否定了。
李嶼秋趁機道:「我聽說顧晟在公司很能幹嘛,我就不去添亂了。」
按照假少爺的劇情,李嶼秋暫且會在父母面前和顧晟偽裝和諧、兄友弟恭,這也是李嶼秋唯一對顧晟和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