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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著自己的臉,痛苦地繼續看著剪輯片段,原來在他之後,謝見星還完成了隱藏任務……嗯?等等,隱藏任務?
玩偶師還出現了?!
好傢夥,除歲這傢伙把玩偶師得罪的,要是有機會,除歲自己就要被變成玩偶了吧?
在浮生觀看的工夫,彈幕已經越來越多,很多不看新手直播的觀眾因為最後「玩偶師」的出現而聚了過來。
【一個新手副本,居然出現了玩偶師?!】
【玩偶師居然鴿了「地心界限」,笑噴,隔壁想跟玩偶師交易的大佬們要落空了。】
【這新人,我本來還挺想關注他的,但可惜,這麼早就得罪了玩偶師,道具還是寄生鬼,自古紅顏多薄命,我哭。】
【不至於,只是一點仇恨值而已,又不是血海深仇,屬於見到了會順便動手,但見不到也就算了,不會特意去針對,還能苟住發育一會。】
【但是也可能有玩家為了討好玩偶師而針對他吧?】
【新手副本得罪玩偶師,誰知道他直播間叫啥來著的,我準備看看他下個副本做啥。】
浮生看到這裡,皺著臉,又點開謝見星的資料頁,關注了他的直播間,直播間名字叫「別看」。
別看。
好怪。
再看一眼。
作者有話說:
玩偶師-孩子它叔。
除歲-孩子它爸。
提問:玩偶師和除歲的關係?
第12章 怪物宿舍(一)
謝見星用鑰匙打開房門,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撥開額前的頭髮,往後仰躺了過去。
他領口的扣子並未合上,伴隨著他的動作,對於青年來說過於纖細的喉結和鎖骨便露了出來,後頸處露出一點黑色刺青的痕跡,叫人恨不得順著領口挑開,一睹究竟。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貓意識到主人已經回來了,它撒嬌似地直接跳上青年的大腿,咪嗷了一聲,開始撒嬌。
謝見星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貓頭,那雙如點墨般的眸子縱使在這般昏暗的環境也熠熠生輝,他鬆開手,忽地自言自語般地問了一句話:「大人,你還醒著麼?」
謝見星問的是寄生鬼。
第一次甦醒的邪神應該比較安全,雖然非他所願,但總歸是醒了,總不能浪費一次甦醒的機會。
沒有人回應他,但大理石般光滑的茶几上前卻像有人用手指沾著水跡寫下一個字:【?】
還醒著啊……
謝見星想了想,換了一個問題:「大人,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茶几上字跡的勾勒停頓住了。
謝見星改口:「您?」
有一個人影慢慢地在半空中顯現出來。
男人站在謝見星身邊,肩膀的線條寬闊而有力,他眼眸的色彩宛如無窮無盡黑暗凝結而成的顏色,此時男人正散漫地沖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神色:「我不記得了。」
謝見星:「。」
「我的確是忘了很多事。」男人淡淡道。
謝見星按住小貓的腦袋,往前俯身伸手在茶几上拿了一個橘子,剝了開來,扳開一半遞給對方。
甜蜜的橙香瀰漫在空氣中。
青年骨骼分明的手頓在半空中,指尖染了些許橙色的橘子汁,男人盯著他的指尖看了半晌,接了過來。
他的手細微地碰到了謝見星的指尖,男人整個人都顫了一瞬。
青年將另一半果肉塞進自己嘴裡:「您還記得多少?」
男人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半截橘子:「你希望我記得多少?」
他沒有吃這半個橘子,將它放回了茶几上,視線在青年唇瓣上掃過,那處被橘子溢出的汁液所沾濕,顯得萬分柔軟。
「什麼都不記得了。」男人忽地收斂了笑意,恢復了原本漠然的表情。
擺明了是不想說。
畢竟還在副本里的時候,對方看起來明顯是記得「入侵」的世界裡他最後那句話的。
嘖。
謝見星心裡有點沒底:「那你為什麼會離開『入侵』,寄生在『逆瞳』這兒?」
主要還這麼巧,被他給抽中了。
男人沒說話,他半合著眼,靠在窗邊。
當他斂去臉上那點情緒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戾氣深重。
好,這是不記得的意思。
謝見星懂了。
他心裡其實有一個猜測,比如「逆瞳」和「入侵」這兩款逃生遊戲的鬥爭,也許波及到了這位剛誕生不久的邪神。
但這肯定不能直接問出口。
青年慢吞吞地把被放下的另外半個橘子也吃了,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懶洋洋地說:「大人,有空的話幫忙看看,我家是不是鬧鬼?」
靠在窗邊的寄生鬼抬了抬眼皮。
謝見星作沉思狀,故意刺激他:「我老感覺,我家這裡鬧鬼,你們鬼是不是都有領地意識?你都來我家了,也不會讓另一隻鬼繼續在這裡遊蕩的,對吧?」
他膽子大,哪怕是面對危險的寄生鬼,打招呼時也能叫上一句「好久不見,」,但是當你真的想要接近他時,他卻非常的不好靠近,溫柔又隨性,自由又冷淡。
就讓人……特別想抓住。
再也不放手。
男人遮住眸子裡的暗光,他喉結微動,緩慢地說:「對,我們鬼,都是很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