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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中年人,還真不像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
「你為什麼總是半夜起來洗衣服?」喬安背靠著大門,直接出聲問道。
「誰?」殷月一驚,嚇得差點跌倒在地。
好在她最後還是站穩了。
她回過身,見到來人是喬安,有些意外。
「喬安同學,是你啊,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是不是?我衣服洗得差不多了,你再等我兩分鐘好不好?」
殷月有些忐忑的看著喬安。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總是半夜洗衣服?」喬安盯著殷月,面無表情的問。
「連你也知道了啊。」殷月苦笑。
「嗯,我聽你們宿舍關欣說的,她現在在我們宿舍,正睡著呢。」喬安沒有替關欣隱瞞的意思。
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知道,他們都怕我。」殷月一臉落寞的低下頭。
「行了,你還是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吧。」喬安可沒興趣大半夜的在睡房陪她說話。
等弄清楚原因,她還要回去睡覺的呢。
「我只是做惡夢了,身上被嚇出一身冷汗,我不習慣穿著汗濕的衣服睡覺,就每天換了睡衣之後,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到這裡洗。」
「你就不能把衣服留到第二天洗嗎?」幹嘛非得大晚上的洗衣服。
「我不習慣,如果不馬上就洗,我會睡不著。」殷月說。
好吧,破案了,原來只是有潔癖啊,關欣的膽子還能再小一點嗎,這都能嚇得不敢回宿舍。
問明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喬安揮揮手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喬安將自己昨天晚上問到的消息告訴了關欣
關欣卻不以為意,「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不過這個答案我們都不相信,我們都覺得她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你們想太多了。」
「絕對不是。」關欣肯定的說。
「呵。」
「你不相信就算了。」見喬安擺明了不相信,關欣也覺得沒意思,躺回唐笑笑床上玩手機去了。
喬安聳聳肩,換了衣服出門去了趟醫院。
剛好唐笑笑也在醫院陪著午安和周蕊聊天。
午安的手術成功之後,她的父親就搭今天早上的飛機回老家去了。
沒辦法,午安家裡的生意一向很忙,她的父母不可能同時甩手不管,只能留下一個人陪著午安。
唐笑笑見到喬安,和喬安聊起了關於關欣的事。
「不好思學姐,關欣姐是我鄰居家的姐姐,我們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她求到我這兒,我也不好拒絕。」
她也知道自己才剛搬進宿舍不久,就把其他寢室的人叫到自己寢室來住,對其他人影響不太好。
可她也不好拒絕關欣,畢竟兩家的關係擺在那裡。
「沒關係,反正她睡的也不是我的床。」喬安倒是覺得無所謂。
「謝謝學姐。」見喬安沒有生氣,唐笑笑才鬆了口氣。
「關欣學姐也太慘了,有寢室不能住,每次宿舍里只要剩下她和殷月學姐兩個人,就得到處到地方的躲。」
周蕊一臉同情的說。
「我已經問過殷月了,她那就是晚上做惡夢,再加上有潔癖,這才每天半夜洗衣服,再說了不過就是洗個衣服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喬安說道。
「那是學姐你膽子夠大,要是我們宿舍有這樣的人,我也得嚇尿了。」
唐笑笑將殷月入學之後,每天晚上重複同一件事的詭異行為都告訴了喬安。
「總之,大家都很害怕她,殷月學姐在學校,好像也沒有朋友,都是獨來獨往的。」
雖然唐笑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同情,對喜歡交朋友的唐笑笑來說,一個人沒有朋友,真的是太慘了。
第65章 血十字(1)
「你們剛才在說殷月?那個殷月以前是不是住在雲河村啊?」午安媽媽突然神色怪異的問道。
「阿姨,你認識殷月學姐嗎?」周蕊好奇的問。
「我不確定我知道的那個殷月是不是就是你們說的這個,在我們村隔壁的雲河村,就有一個叫殷月的女孩兒。
不過那孩子在二十年前,就被她舅舅給帶到A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這個殷月。」
「阿姨,你說的殷月今年多大年紀啊?」唐笑笑問。
「二十一歲左右吧,當年她被帶走的時候才剛滿一歲不久,當年啊我還去他們家吃過她的滿月酒,只是誰能想到,滿月酒才辦了沒幾天,他們一家就遇害了。」
午安媽媽不知想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我記得我聽關欣姐說過,殷月學姐從小就父母雙亡,她是被她舅舅養大的。
在殷月學姐來報到的那天,她還見過殷月學姐的舅舅呢,說殷月學姐的舅舅,是個很儒雅溫和的人。」
「那說不定還真是同一個人,都叫這個名字,又都是父母雙亡被舅舅帶大,哪有這麼巧的事,再說年紀也能對上。」周蕊媽媽說。
「媽,您是不是知道關於殷月學姐的事啊?您剛才說殷月學姐一家都出事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午安躺在病床上,眼中滿是好奇。
午安回憶了一下關於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她記憶中從未有過一個叫殷月的人存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