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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翡驚叫一聲,猛撲過去。
「喃喃!」
小女孩疼的臉都白了,揪著秦翡胸前的衣服,「媽媽,疼……」
「媽媽帶囡囡去拿藥,咱們去衛生室。」
秦翡抱起孩子朝外走,走到門口又頓住,回頭問老婦人要錢,「媽,你先給我五毛錢,我給囡囡拿藥……」
「一個孽種,死了也活該,沒錢!」
小女孩眼中的淚水瞬間落下,把頭埋在秦翡懷裡,無聲的哭了起來。
秦翡心痛難忍,咬牙懟老婦人,「孩子是媽親自接生的,生下來也是媽說長的像她爸爸小時候,媽說這話,就不怕囡囡爸爸晚上夢裡找你說道!」
老婦人愣了幾秒。
回過神,撈起笤帚劈頭蓋臉的朝秦翡打去。
秦翡慌忙背過身護住女兒。
老婦人在身後又是一陣破口大罵,各種器官髒話不重樣的往外倒。
秦翡一咬牙,衝出了家門。
敲開衛生室的門,說明情況,求人家施捨點藥粉給孩子止血。
那人同情她跟孩子,拿紙包了點藥粉給她,「這幾天不要見水,孩子還小,止住血過些日子就能長好了,倒是你,臉上的血條有點多,小心留疤……」
秦翡連連感謝,表示自己沒事。
討到了藥粉,她心頭鬆了口氣,露出一絲笑容。
就這一絲笑容又惹禍了。
老婦人追到衛生室,看到她沖人笑,掄著笤帚沖了進來,照秦翡臉上打了過去。
「賤人,就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見人就沖人笑,你怎麼不掛牌去接客,小娼婦,我打死你……」
「哎,老太太,你這是幹什麼?」
那人攔了兩下沒攔住,秦翡說了聲對不起,抱著孩子衝出衛生室,往家跑。
但跑到門口,她駐足了。
曾經以為自己的下半輩子的家,現在每天過的都像噩夢一樣。
她真的好累。
柳三哥在派出所查到了朱家莊朱建國淹死的檔案。
「怎麼想起來問他的事?」
已經從隊長升到副局長的於濱環胸靠在桌邊,微垂眸看柳三哥。
柳三哥沒抬頭,仔細翻閱後,點著上面記錄的信息抬眸問於濱,「失足落水還是另有原因,這上面為什麼沒有寫?」
於濱聳了聳肩,「沒人知道他怎麼掉河裡的,他母親不讓解剖查驗,所以只記錄了淹死,怎麼了?」
「他是退伍軍人,不可能不會游泳。」柳三哥道。
於濱看了他一眼,「你認識?」
柳三哥搖頭,「我認識他的遺孀。」
於濱,「……這話怎麼聽著有故事?」
柳三哥瞥了他一下,點著檔案袋,「幫我把朱建國淹死的真相查出來,改天重謝你。」
於濱挑眉,「不展開說說?」
「我要娶他的遺孀,不能讓她背著克夫的名聲。」柳三哥坦蕩道。
於濱猛的站直身子,看著他,「你認真的?」
「再認真不過。」
柳三哥回他一笑,「於哥,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幫我們一把?等我們結婚,一定請你上座。」
於濱啐他一口,「你還知道我跟你二哥關係好,那我就替你二哥說你兩句,這家人不好惹,朱建國那個媽……兒子死了人就瘋了,把兒媳婦當牲口一樣磋磨,你……幹嘛非要趟這趟渾水?」
「大概是……」
柳三哥沉默了片刻,抬頭沖他一笑,「我一早就認定了她,這輩子就想要她一個人!只要能娶到她,再苦再難我都會試試!只要是她,再晚我都願意等……」
第419章 這事兒還有隱情?
於濱看他半晌,笑了。
「成,沖你這話,這忙哥幫了。」
派出所重啟朱建國淹死案件,找到當年第一個發現他屍首的村民,查詢當年男人死亡的真相。
村民八卦的伸著脖子問,「這事兒還有隱情?」
於濱掃過去一眼,村民立刻訕笑著縮了回去,「隨口一問。」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不要打聽。」
於濱冷聲說了句,隨即垂眸,視線在檔案上掃了一遍,點了下法醫簡單的外表屍檢,目光停留在醉酒殘留物一行。
「朱建國平時喜歡跟誰一塊兒喝酒?」
「就那幾個,朱老六,朱小二,朱平川……」
村民砸吧了一下嘴,「朱建國剛回來那會兒是不喝酒的,成了家之後被那幾個人攛掇的三五不時就去喝。」
說完,還嘖了聲。
「公安同志,你問這事兒是不是跟他們幾個有關係?」
於濱把他說的幾個人名記下,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他,「剛跟你說的話你沒聽進去?不該打聽的不要瞎打聽,小心惹禍上身。」
村民只覺脖子一涼,摸了下脖子,陪著笑,「不打聽不打聽。」
「走吧。」
於濱朝跟來的公安微抬了下下巴,幾人一起出了村民的家。
在村子裡轉了圈,又隨便進了幾家,最後才摸到村民提供的名單上的人家。
這一打聽不要緊,打聽出了當時沒有繼續查的一大半真相。
「也就是說,朱建國淹死前一天晚上,你們一起喝酒了?」於濱皺眉。
朱平川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是,建國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就幾步路,誰知道他怎麼就淹死了?你說這事兒鬧的,這些年我們幾個心裡都愧疚的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