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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合著伙欺負我學生,當我老頭子是死的嗎?」
陳所,「……」
邱瀅,「……」
為什麼她罵柳蔓寧的時候,總有人跳出來幫她說話?!
她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邱瀅不忿的咬了咬唇,視線落到面容蒼白的齊雋臉上,心中忽然一動。
她說,「於教授,聽說柳蔓寧的名額是您幫她爭取來的?」
於教授點頭,「是,怎麼了?」
「您選她,那她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您這樣一直擋在她前面不讓她出手,怕是也不合適吧?」
於教授皺眉。
「你這女同志,說話怎麼拐彎抹角的,想說什麼直說!」
邱瀅在心裡罵了句,面上卻沒顯露分毫,淡淡道。
「我的意思是齊雋是柳蔓寧在沙漠中救回來的,您想證明她不是沽名釣譽之輩,那就讓她把人救活,不然,她就是個仗著老師什麼都不懂不會的學生,我邱瀅鄙視這種人!」
於教授的臉很不好看,覺得這女同志有病。
柳蔓寧挑眉。
說實話,她是不在乎被人鄙視的。
尤其是邱瀅說的這些不過腦子的話,真的是……
很讓人懷疑她的智商和情商。
「老師,我學了幾年,也是時候露一手了,您在旁邊看著,如果有哪裡不對,要讓病人遭罪的做法,您提醒我一聲就醒。」柳蔓寧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於教授,這PK挑戰她接了。
於教授蹙眉,「柳同學……」
他想說什麼,被邱瀅打斷,「柳蔓寧,你可想好了,如果於教授提出來你哪裡做的不對了,這比賽你就輸了,輸了的人……」
她說著忽然一頓,望著柳蔓寧的眼神透出幾分決然。
「……自請退出。」
「邱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所在一旁聽出不對勁,冷下臉來問了句。
邱瀅微笑,「陳所別急,要是柳蔓寧不敢比,這比賽也可以不用……」
「我同意。」
柳蔓寧淺笑,「邱同志,我不與你爭執是不想給亦清哥添麻煩,但如果你一直糾纏不放,我也不會輕易被你欺負了去。你想比咱們就比,只是後果……你做好自負的準備。」
邱瀅輕哼一聲。
「誰怕誰!」
見柳蔓寧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被邱瀅欺負的出口反抗。
陳所覺得自己再多數就有點偏幫的嫌疑了,索性閉上了嘴,留下做證人。
於教授平時不擅長外交,但他難得碰到一個合眼緣對脾氣的學生,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早把柳蔓寧當做自己人了。
這會兒見邱瀅這般羞辱柳蔓寧,心底也來了氣。
遂出聲道,「我跟陳所做見證,有柳蔓寧針對齊工的病症進行開藥處理,三天為一個療程,三天後見分曉。」
於教授出聲了,陳所不能往後躲了。
他笑著頷首,「……輸的那方,無論是誰,都請離開實驗基地。自此以後,我們所將不再歡迎此人進入。」
這賭注有點大。
柳蔓寧心無所掛,面不改色,陳所瞧見不由在心底贊了句。
而自信滿滿的邱瀅,此刻卻有些猶豫了。
她雖然對柳蔓寧的印象,禁錮在農村山旮旯里走出來的女孩子身上,但也清楚,柳蔓寧是憑本事考上的B大,又得了於教授的真傳,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
這會兒她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
但說出的話,不可能收回!
她心存僥倖,覺得柳蔓寧不一定能治好齊雋,到時候還得於教授出手。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日夜煎熬過了兩天。
第三天吃過早飯後,於教授例行巡查,看了齊雋的恢復情況,很是高興的與他說,「傷口雖然深,但處理的及時,感染也處理得當,再過幾天沒問題的話就能自由活動了。」
齊雋笑,「謝謝於教授,謝謝柳同志。」
柳蔓寧在於教授身後左側半步的位置,笑了笑。
邱瀅卻聽的心梗心慌。
回過神又罵自家,慌什麼?
還有幾個小時呢,萬一齊雋的傷口再次惡化,她不就贏了嗎?
她這麼想的時候,絲毫沒想到齊雋是她共處了幾年的同事,對她更是仁至義盡了。
午飯後,齊雋在床上閉眼休息,等藥涼一些好一口氣喝下去。
房內另外一個人去上班,屋子裡只睡著的齊雋一人。
邱瀅偷偷的溜了進去,看了眼床頭柜上熱氣騰騰的藥,抿了抿唇。
手慢慢的伸了過去。
「邱瀅?」
齊雋聽到細微的動靜,睜開眼,看到她,驚訝的叫了聲。
邱瀅心一慌,捏在手裡的東西掉進了碗裡。
「怎麼了?」
邱瀅擠出一抹笑,搖頭,「沒什麼,我試試藥涼了沒有,你趕緊趁熱喝,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齊雋有些奇怪她今天的舉動。
但也沒多想,謝過她,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測試那邊不忙嗎?」伸手不打笑臉人,邱瀅雖然看著有些古怪,但好心來看他,齊雋自然笑臉相迎。
邱瀅胡亂的嗯了聲,隨便找了藉口搪塞過去,匆忙離開了齊雋的房間。
回到屋,她捂著跳個不停的胸口癱坐在床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