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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彎彎頓時嚇得收了聲。
「大人,陳府小姐狀告我夫君偷盜她貼身衣物,並且在我許府找到了贓物,這點我不否認。」許聲聲嗓音沉靜。
「大人,你看她都承認了!」陳彎彎連忙開口。
「接著說。」官差這會兒也靜了下來,難不成這事情還另有隱情?
「大人,陳小姐告也告過了,現在也該我們許府說話了。」
「許府要狀告陳府栽贓陷害,不懷好意,毀人名聲,包藏禍心!」許聲聲目光堅決。
「許聲聲!你血口噴人!」陳彎彎心咯噔一跳,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下意識否認!
緊接著眸子裡盈滿了水光:「小女子被幕公子辱了名節,許聲聲你來了如今還要倒打一耙嗎!」
「陳小姐,現在是許府陳述時間。」官差皺眉,又看向許聲聲:「可有證據?」
第22章 澄清
陳彎彎死死盯著她,手心已經被自己掐出了好幾道印子。
「大人!」陳彎彎咬住自己唇瓣。
「陳小姐莫非聽不懂本官的意思?該誰家陳述就誰家陳述,不必多言。」官差語氣又沉了幾分。
眼看陳家小姐如此隱忍著急的模樣,只怕事情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偷盜事件。
「許府狀告陳府栽贓陷害,以陳府五枚銀元寶買通街頭地痞無賴,在許府門外造謠生事,證人已帶至府衙外,此為其一。」許聲聲脊背挺得筆直,聲音輕輕冷冷,有條不紊。
「許州百姓皆知,我與夫君成親之後,陳家小姐仍然對我家夫君窮追猛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陳小姐並追隨我夫妻二人登山,此後誤食蘑菇中毒,一併怪在我身上。」許聲聲看了陳彎彎一眼,後者臉色慘白。
「後陳小姐家中兄長更是對我夫君言辭侮辱,被柏林書院夫子勸退,樁樁件件,想必更是記了仇,陳家自然對許府不懷好意。」
「柏林書院夫子可作證。」
「如今陳小姐冤枉我家夫君偷盜你貼身衣物,這不是毀我夫君名譽是為何?」
「陳府明知我爹是整個許州知府官,還一盆又一盆的髒水往許府潑,暗示我爹是昏官,涉及到我爹為官不正,為人受賄,這不是包藏禍心又是什麼!」許聲聲一字一句,句句真心。
說到這裡,許聲聲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是真下了狠手,痛的生理性的眼淚欲落不落,卻又堅強隱忍:「大人,這世間到底不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小女子要求徹查。」
「公道自在人心!」
「另,小女子願意跟陳小姐當面對質,我有證據!」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你冤枉我!」陳彎彎一時間腦海里一團亂糟糟的,張開嘴不知道說什麼。
「准了!」官差算是徹底看出了不對勁兒,臉色冷的不行。
他居然被一個女子耍得團團轉!
「大人,我夫君體弱,可否讓他坐下再說。」許聲聲眼尾泛紅。
官差讓人抬了凳子進來,分明是准許了。
許聲聲道謝之後去扶幕今朝。
「啊朝。」許聲聲向他伸出了手。
幕今朝目光掠過小姑娘嬌軟小手,鵝黃色襦裙,白皙脖頸,停留在了那一雙帶笑得杏兒眼,眼底似乎落滿了星光。
他終是伸手搭在她手上,大手小手十指相扣。
少年手指修長清透,春日暖陽調皮的落在他指尖,猶如白玉精緻優雅。
許聲聲扶著他坐下來,大約是靠得太近,小姑娘身上乾淨清冽的氣息縈繞在他鼻尖,他眼神深了深。
幕今朝薄唇湊至她耳畔:「許聲聲,你可真是能言會道。」
他聲音很低,嗓音磁性,似乎帶著喑啞的勾子。那一雙眸子與她四目相對,似乎能看清她所有的偽裝。
下一秒,許聲聲眼睫垂下,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心疼至極:「夫君舊疾又犯了?咱們一會兒就回家。」
「倒是……舊疾犯了。」幕今朝眼底似笑非笑,配合著虛弱的咳了好幾聲。
「夫君莫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冤枉了你去!」許聲聲擦了擦已經幹了的眼淚,順帶用了公堂的茶,借花獻佛給了幕今朝。
後者一副脆弱虛弱的模樣倚在凳子上,臉色蒼白的抿了一口茶放下,隱下了笑意。
許聲聲再次看向了陳彎彎,眼眸極淡,她這個人雖是嬌氣,卻也不愛與人一次又一次的為難。
關鍵是,陳家自己不想過平靜的日子,一次又一次的找麻煩。
許聲聲臉上仍然帶著堅韌開口:「陳小姐既然咬住我夫君偷盜你貼身衣物死不鬆口,本小姐正好有些疑問想和陳小姐當面對質。」
許聲聲抬步上前,鵝黃色襦裙下,那一雙繡花鞋精緻優雅,白色的兔子毛球被風吹得很是柔軟。
陳彎彎看著站著的許聲聲,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幾分壓迫,不由得有些後退,繼續試圖用哭聲掩蓋。
「許聲聲,我名聲已經落魄不堪,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陳彎彎哭得梨花帶雨。
「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查清真相!」許聲聲輕啟朱唇,眸光更淡了。
幕今朝看向眼前的少女,嘴角笑意有些玩味……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許聲聲。
「陳家雖是與許府相鄰,但兩家想要來往,自然是只能走大門,陳小姐,是也不是?」許聲聲也沒有多的廢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