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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聲聲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許聲聲垂眸,隨即依舊笑的甜,挽住許瑋倫的手臂:「爹爹,聲聲想吃南山的甜果。」
「那明日爹爹去南山給你買,買一大筐。」許瑋倫笑呵呵的答應了。
「爹爹最好了。」許聲聲眯了眯眼,像個小賴皮。
等回了院子,幕今朝已經斜倚在床榻邊,手上漫不經心翻閱著書卷,一邊還有一盤切好的黃澄澄的梨。
許聲聲利索的沐浴之後換上軟鞋,在房間裡穿著比較輕薄的杏黃羅裙,嫩生生的胳膊跟蓮藕一樣,被水汽染上一層淺淺的粉。
「啊朝怎麼知道我嘴饞了?」小姑娘笑的爛漫嬌憨,杏眸里是亮晶晶的光芒。
「過來。」幕今朝慵懶的抬起眼皮,嘴角輕輕勾起,聲線邪肆隨意。
許聲聲三兩下踢掉繡鞋,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地方窩著了,手上拿著簽子插梨吃,順帶將他手上的書卷放在一邊:「晚上不亮堂,對眼睛不好,別看呀。」
「嗯。」幕今朝眸中隱著笑:「這兩日鬼鬼祟祟的,在打什麼主意?」
「你怎麼能用鬼鬼祟祟來形容我呢?人家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許聲聲努了努嘴。
「聲聲乖,你知道我想聽什麼。」幕今朝一雙狐狸眼眯起危險的弧度,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一雙杏眸染了濕漉漉的水光,很是無辜又心頭一緊。
「范悠然會從昭獄出來,許清月動的手,她也知道我怕狗的事情,簡單來講就是她們達成合作,準備霍霍我,所以,我打算看看她們到底有什麼手段值得拿出來。」許聲聲眸子划過暗芒。
「打算用自己當誘餌?」幕今朝聲音不緊不慢,卻冷的徹骨,像是又有些……失控。
遇到她的事情,他的情緒似乎總會有些控制不住。
許聲聲一愣,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掌,力氣很輕,跟小奶貓的力氣差不多。
偏偏這樣小的力氣,制止了他即將失控的情緒。
許聲聲沖他彎了彎眼睛,分外嬌俏:「你要聽我把話說完,她們是想合起伙來欺負我,可我也是有靠山的人呀。」
有靠山......
許聲聲也把他當成了靠山嗎?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許聲聲心軟軟的。
「你要的,盡我所有。」男人聲音喑啞低沉,就是這麼幾個字,她感覺心像是狠狠被撞了一下。
是幕今朝,不管對的錯的都會站在她身旁的人。
許聲聲心臟猶如小鹿亂撞,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姑娘的吻就像春風拂面,一剎那一觸即分,可他分明感覺到了。
心臟跳動的力度強烈而狂野,是最真實的反應。
幕今朝握緊她的手,虔誠的吻在她指尖之上:「這一生歸你,至死不渝。」
許聲聲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杏眼漂亮澄澈,另一隻小手做了一個拿出心臟的動作,小心的捧著,笑容甜甜:「快接著,心給你了,別掉了。」
「接住了。」男人喉結動了動,狐狸眼瀲灩,好看的奪人心魄。
......
翌日。
許聲聲收到了書信,書信的字跡是模仿折心的,寫的人不出所料是范悠然。
——聲聲,姐姐身有要事前往邊塞,念及許久未曾相見,甚是想念,特此在許州念園一聚,不見不散。
「要真是沒有聽到折心姐姐的消息,我或許還會信。」
總算是要動手了,好巧不巧,她也準備好了一份大禮呢。
許聲聲輕笑一聲,沒再多說,只是讓年年去套馬車。
出府之時遇到了許清月。
「聲聲表姐是要出府嗎?」許清月一身淺藍色衣裙,溫婉可人。
許聲聲看了她一眼,饒有興趣:「怎麼?要一起去?」
「聲聲表姐說笑了,清月還有字帖未曾臨摹完,並未有多餘時間出府,許伯伯說了今日要檢查的,清月不能讓許伯伯失望。」許清月嗓音輕柔含笑,透著百轉千回的柔意。
偏偏字字句句都在炫耀許瑋倫對她的偏心。
年年臉都氣紅了,表小姐好生不要臉!
許聲聲笑眯眯:「那清月表妹就不用等了,昨日爹爹聽說我想要吃甜果,今日天未亮就啟程去南山摘果子去了,大約太陽落山才會回來呢。」
聞言,許清月頓時氣的心肝疼。
許聲聲!
你以為支開許伯伯就能阻止許伯伯更喜歡我嗎?今日過後,你還不知道缺的哪只胳膊腿兒呢!
她不跟一個快殘廢人生無用的氣。
許清月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一張俏臉忽紅忽白,到底還是忍下,只有溫婉:「清月就不打擾表姐出府了,表姐慢走。」
許聲聲馬車駛出了長樂街。
許清月這才套上了馬車偷偷從另外一條路前往念園。
范悠然可是說了,讓她也去觀看許聲聲的下場!這麼令人高興的事兒,她怎麼能不去呢,她要親眼看著許聲聲被狗咬瘸了,咬殘了!
到時候成為整個許州的笑話!她越想越激動,不斷催促車夫:「趕車快些!」
另外一邊。
馬車上,糕點果盤精緻,許聲聲靠在幕今朝懷裡,手裡抱著冰冰涼涼的酸梅湯看著一路的風景。
「你在念園放了多少條狗啊?」許聲聲突然好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