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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名節盡失,找著機會,他定會讓許聲聲身敗名裂!人人喊打!
……
許聲聲和幕今朝回來的時辰尚早,屋檐之下雨潺潺,滴滴答答,春意闌珊。
幕今朝被她爹拉著走了,說是用柚葉沐浴去霉氣。
許聲聲轉身往院子裡走,年年笑吟吟的替她打著傘:「小姐,奴婢就知道,姑爺怎麼可能是那樣不堪的人,如今看來,就是那陳小姐在作怪。」
「你猜對了。」許聲聲笑眯眯。
「對了,小姐,您請看,這是許州宋姑娘送來的請帖,邀請您還有姑爺和二少爺一起前往四藝宴,莫約在五月中旬舉辦。」年年雙眼亮晶晶的從桌案上雙手遞上三張燙金請帖。
「四藝宴?宋姑娘?」許聲聲嬌憨的小模樣分外可愛,手裡拿著三張請帖瞅了瞅。
「回小姐,確實是四藝宴,四藝宴聽聞是宋國皇都貴女公子最喜愛舉辦的交友會。」
「在宴會上焚香點茶,掛畫插葉,分外熱鬧。」
「奴婢還聽說,這位宋姑娘和其兄長是兩月前來的許州,許州各世家都在議論,這位宋姑娘和她兄長定是來自皇都的貴女及公子。若是能結交上,便是有好處的。」年年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
「哦,再說吧,我先睡會兒。」許聲聲點點頭,讓年年下去了,剛要躺下。
腦子裡再次傳出了機械式的聲音。
——叮咚。
——【劇情來襲,許聲聲將會和許願及幕今朝前往四藝宴,宴會中途,幕今朝會喝下別人敬的酒,酒里有烈藥,請許聲聲幫助化其災難。】
許聲聲瞳孔清澈有如水洗,冷靜異常,終是在腦海里忍不住問了一句:既然如此,想要避免悲劇的發生,又為什麼不能想辦法避免一切的開始?不去宴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檢測到許聲聲再次有逆轉劇情的想法,警告失效,現一分鐘懲罰!即刻開始!】
腦海里的機械聲音落下。
毫無徵兆。
下一刻許聲聲倒在了地上,單薄纖弱的身體死死蜷縮在一團,動一動就是那徹骨的鑽心的疼痛。
由於疼痛,許聲聲只剩下一臉的慘白,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地冒出來,滴下來……手緊緊握著,指甲嵌進皮膚也不會感覺疼。
許聲聲咽下了所有的聲音,濕漉漉的頭髮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著。
她眸子漸漸模糊。
所以,不管事情會不會發生,劇情是不能扭轉的麼……
「小姐!」
「小姐!」
「快來人!小姐暈過去了!」
年年推門進來的時候直接嚇得嘴唇顫抖。
幕今朝第一眼看見許聲聲的時候,她就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似乎遭受過巨大的折磨。
可偏偏就是這樣近的距離,誰也沒有聽到她喊過一聲疼,難不成有什麼隱疾?
「岳父大人,可是如何?」幕今朝坐在榻邊,分外關切的看向許聲聲,時不時輕咳兩聲。
「聲聲從小就沒有什麼毛病,今日這是怎麼了……」許瑋倫也是眉頭皺得極緊。
第24章 有求
「小朝,你先看著,我去配些藥。」許瑋倫皺著眉擔憂的出了房間。
許聲聲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幕今朝坐在床榻旁邊。
幕今朝漫不經心開口:「許聲聲,你倒挺能忍。」
只是他確實也沒想到,這樣嬌氣的女子居然也能忍住劇烈的疼痛一聲不吭,確實有骨氣。
許聲聲一雙眸子從迷茫到清醒,轉而又成了眉眼彎彎的嬌憨,嗓音沒什麼力氣:「大約是沒吃飽,胃疼了,啊朝,我餓了,我想吃綠豆粥。」
幕今朝打斷她:「那可真是好奇了,胃疼還能疼的滿地打滾兒。」
許聲聲委屈巴巴的抿了抿唇,小小聲:「可不是,啊朝不知道,這胃疼起來了,就好像肚子裡有小人兒在打架呢。」
幕今朝嘲諷:「巧舌如簧。」
「聲聲,醒過來就好,可好些了?」許瑋倫也踏進了屋子,手裡正好端著一碗綠豆粥:「喝點粥會舒服一些,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疼成這樣呢?」
許瑋倫臉上也是心疼的神色。
「爹爹,沒事了,許是這些日子忙著繡花,一時忘了用膳,餓著了。」許聲聲嬌聲嬌氣。
幕今朝勾唇看著她,忘了用膳?她從來就沒有哪一頓落下的。
許瑋倫心疼的摸摸她的頭:「既是不舒服,以後爹爹不罰你繡花了,以後一定要按時用膳。」
許聲聲小臉紅紅,撒嬌:「爹爹最好了。」
許瑋倫把綠豆粥遞給了幕今朝,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和藹:「爹爹去看看藥,這綠豆粥讓小朝餵你,爹爹就不打擾你們了。」
「岳父慢走。」幕今朝仍然是一副皎若雲間月的雅致形象。
淨會騙人!
「啊朝,我現在手也疼,沒力氣。」她楚楚可憐的看向幕今朝。
「哦。」幕今朝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反應。
許聲聲:「……」
「啊朝……」
「夫君……」
「我還是不是你的親親小寶貝。」許聲聲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看向他,嬌弱無力,雙手揮舞著小手帕想要哭得梨花帶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