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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高年級的學子想法又不一樣了,就是來看熱鬧的。
「我最喜歡看這些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進入副本了,每次都能發生不少有趣的事。」
「看熱鬧?要看熱鬧你還不如去看高年級的競賽副本呢,小學雞比賽有什麼好看的。」
「高年級的廝殺分明就更加血腥殘暴,也只有這些小學雞之間溫柔得多。」
「並且,高年級的誰還不是一隻老狐狸?有什麼好看的?也只有一年級的學弟學妹們才會把情緒表現在臉上,比如驚恐,比如害怕,這可有意思多了。」
「中央學院本就是出強者的地方,血腥廝殺本就再正常不過!」
「哈哈哈哈哈……這倒是也沒錯,稱一句狩獵場也不為過,只是不知道誰是獵手誰是獵物了,而獵物必定是會丟了命……」
而在此時,一陣眩暈以後,許聲聲在一個漏光的茅草屋裡醒了過來。
除了入眼的茅草屋以外,就是她身下躺的,乾燥稻草鋪的木架子床,旁邊還有一張瘸了腿的木頭桌子,桌面坑坑窪窪,桌子底下還墊著幾本卷邊發黃的破書。
頭頂上角落裡結著碩大的白色蜘蛛網,一隻毛茸茸八隻腳的蜘蛛在麻溜織網,方向離她的腦袋越來越近。
連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許聲聲伸手摸了一把黃泥敷的牆,都是一層層渾濁的水珠。
在她腦袋前方,光球浮於虛空,在初始積分那一欄依舊沒有變化。
她眸子暗了一瞬,乾脆利落的翻身下床,那八隻腳的大蜘蛛只差一秒腳就爬到了她頭上。
但似乎下了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一腳踩進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以及地面里一個黃泥坑。
許聲聲:「……」
老半天,許聲聲忍無可忍,只能脫了鞋把裡面的黃泥水抖了出來,而後又實在氣不過,將角落裡大蜘蛛的八條腿全部給剁了,大蜘蛛只剩下圓滾滾的軀幹在原地抽搐,吐得滿地都是雪白的蛛絲。
這是什麼鬼地方,這是什麼鬼副本?
爛房子爛地,還有一隻籃球大的大蜘蛛!
還沒等她吐槽完,光球微光一閃晃悠到她面前,稚嫩的嗓音再次響起:「恭喜許聲聲學子斬殺初級大蜘蛛,將贈送許聲聲學子一份新手大禮包,是否選擇接受?」
在這樣破爛不堪的茅草屋裡,光球稚嫩的嗓音到底還是有些滲人。
初級大蜘蛛,新手禮包,原來這也能觸發新的劇情。
許聲聲眨了眨眼:「接受。」
於是乎,她只看見光球裂成兩半,從中掉出一一
一支筆。
一隻黑糊糊的筆,連毛都炸開的筆,很是廉價。
再然後光球又默默挪到一邊。
許聲聲:「......」
嗯?
一支筆?
許聲聲目光又狐疑的掃向光球。
光球退的遠遠的。
許聲聲伸手接過筆,關於筆的信息一瞬間跳了出來。
【一隻破破爛爛的陳年毛筆。】
許聲聲:「......」要死。
所以,這是她的新手禮包?一隻破破爛爛的陳年毛筆?毛都硬了那種?
能拿來做什麼?就看著?
許聲聲再次將茅草屋巡視一圈兒,找找有沒有其他線索,倒真是很巧,在遍地是蛛絲的泥地里看見一枚令牌。
她眼裡划過一抹暗光,抬手將令牌撿起來,赤金的令牌帶著很是特殊的紫色蓮花紋路,正面刻著赤金宗,背面刻著路梨兩個字。
許聲聲摩挲了一下令牌,赤金宗,路梨。
看來這就是她目前的新身份了,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提示,可結合這茅草屋來看,這赤金宗該不會窮的飯都吃不上的那種吧?
看來要獲得更多的消息要出去才行了,可就在許聲聲抬眸的一瞬間,她敏銳的感覺到桌上的銅鏡中出現一抹模糊不清的影子。
那抹身影很是矮小,像是一個渾身死灰色的小孩子,她將目光凝聚在銅鏡之上時,只看清了那雙沒有瞳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想從銅鏡里掙扎而出一般。
許聲聲上前一步,銅鏡里的小孩兒勾起一抹駭人而陰氣森森的笑,那笑容越來越大,似乎要將嘴角撕裂一般。
然後不等她有任何動作,那抹矮小的身影消失不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更像是她的錯覺,可她知道不是錯覺,看來這個副本也沒那麼簡單,不愧是中央學院的試煉。
而此時的中央學院正廳,已經亮起了將近四十塊屏幕,所有導師及學子都在觀看,觀看許聲聲的也不少,在看見那個一閃而過小孩兒鬼臉的時候,不少新生學子都嚇了一大跳,更有不少女子臉色煞白。
「這地方看起來很是詭異。」
「她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怕的樣子?我都快被嚇死了!」
「聲聲可是東區第一,怎麼會怕?」楚小魚揚起下巴發自內心替她自豪。
副本內,許聲聲盯著那塊銅鏡,直覺告訴她這玩意兒可能有用,她想了想掏出一張黃符貼在銅鏡之上,然後將銅鏡揣進懷裡。
然後,從她踏出茅草屋之時,光球又出聲了:「一號副本隨機分配生存時長,學子許聲聲生存時長分配為一炷香時間,若一炷香時間未能找到延長時長的方式,學子許聲聲出局一號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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