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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竹鳶:「雁絕學長,小七現在是我弟弟,你今日是要在我生辰上對打了?」
雁絕:「大可不必,過完生辰再說。」
竹鳶:「你好歹是甲班的第一名,小七比你小了一輪不止,你怎麼好意思找她對打?」
雁絕:「不勞你操心,武學不分年紀,達者為師,這一架,非打不可!」
竹鳶:「你還跟我立霸王條款?東南西北四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
兩人一邊說,一邊誰也不讓,都是逞強好勝的性子。
走在最前面的許聲聲看了看自己的披風上,一大一小兩個腳印,明晃晃的。
她出門的時候,啊朝說是外面在颳風,特地給她披上的披風。
竹鳶默默收回了腳:「......」
雁絕也是神色詭異的收回了腳:「......」
「說話就說話,幹什麼跟我披風過不去,這可是我師傅的。」許聲聲白眼。
「你們踩我的鞋沒關係,你們怎麼能踩我親親師傅的披風呢,我師傅不是你們最崇拜的人?」許聲聲又發問。
「就算是你們已經踩了披風,那可能怪我個子矮,可是,雁絕學長,你的腳上是有釘子嗎?」許聲聲奪命三問。
第239章 偏愛
許聲聲用手抖了抖披風,一個大窟窿:「......」
雁絕臉色變來變去,憋了半天憋出幾個字:「......對不起,披風我賠你。」
竹鳶心虛指向雁絕:「小七,都怪他,非要追上來,我不攔著他又要跟你打架了。」
許聲聲賞給竹鳶和雁絕一人一個大白眼:「就是雁絕學長的錯,所以,今日竹鳶姐姐生辰的銀子由雁絕學長出,沒問題吧?你踩壞的可是超級無敵厲害幕導師的披風,有多珍貴,不用我說吧?」
雁絕咬了咬牙,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十兩銀子,你們敞開了吃,剩下的就不用找了,我就不去了。」
他掏出荷包扔在竹鳶手上,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竹鳶捏捏銀子,捏出了幾塊零零碎碎銀兩的形狀:「......」
許聲聲:「......」
雁絕還真是好大方啊......
竹鳶將銀子拿出來準備雇一輛馬車,然後兩人再去找好吃的去。
「去香天下館子多少銀子?」竹鳶看著眼前的馬車發問。
「五兩銀子。」車夫笑眯眯。
「你怎麼不去搶?」竹鳶唰的一下拿回荷包。
「五里地,一里地一兩銀子,良心價格。」車夫依舊笑眯眯。
許聲聲:「......」
之前怎麼沒發現竹鳶這麼摳的?
最終,許聲聲顛簸了五里地,在竹鳶生辰這一日,竹鳶請她吃了一碗螺螄粉。
她們回到迦南學院的時候,眾學子都睡下了,天色也黑盡,些許月光清潤無聲。
竹鳶恍惚看見月色之下,青年身影修長,周身像是攏盡了水墨丹青,好看清雋的讓人心驚,她喃喃開口:「小七,你師傅在等你,我先走了。」
竹鳶很自覺的溜了。
許聲聲迷迷糊糊抬起小腦袋,有些打瞌睡,不過看見對面的人就忍不住眉眼彎彎:「啊朝。」
她整個人跟個小袋鼠一樣,蹦蹦跳跳的就跑過去了,沒有意料之中的撲進青年的懷裡。
反而......
幕今朝抬手溫柔揪住她衣領子往導師的獨門獨院兒去,那表情,像是說不出的嫌棄。
「啊朝......」許聲聲張牙舞爪又委委屈屈,一雙杏眼裡滿是無辜:「要抱抱。」
「臭,洗洗。」幕今朝眉頭皺成一團。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小姑娘白日裡乾乾淨淨又香噴噴的出門,回來的時候身上一股子臭味,莫不是掉進茅坑裡了。
明日若是小姑娘瞌睡清醒了,指不定要難受的哭出來,他今夜好好給她洗洗乾淨。
許聲聲打瞌睡打的迷迷糊糊,只感覺有一雙溫柔的大手在她身上搓泥一樣,她實在是困的不行了,也懶得管了,睡的香噴噴的。
幕今朝神色莫測,花瓣香胰子足足搓了五六遍才把小姑娘身上那股子味兒洗掉。
洗完之後將小姑娘放在軟榻上,幕今朝又聞到了自己身上似有若無的味道,頓時臉色更加難看,又進了淨室......
源源不絕的水聲......
次日。
許聲聲下意識在青年懷裡拱了拱,揉了揉惺忪睡眼,坐了起來。
幕今朝還沒有醒。
許聲聲坐了一會兒,瞌睡醒的差不多了。
她穿好衣裳悄咪咪彎腰,白皙小手摸上了幕今朝的眉頭,一點點撫平。
啊朝的眉毛長的很好看,很有型。
啊朝的睫毛也好長,就像一把小扇子。
啊朝的鼻子挺拔,不多不少剛剛好。
啊朝的嘴也是頂漂亮的......
她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咽咽口水,為什麼突然好想親親他。
她一點一點的俯身......
那股乾淨的雪鬆氣息越加分明。
「吱呀——」
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個老院長帶著導師目瞪口呆的看著幕導師新收的小弟子似乎是要對幕導師做什麼,幕導師還沉睡不醒!
一群導師突然啞口無言:「......」
幕今朝緩緩睜眼,將屋內的情況一覽無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