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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月柔柔弱弱福身行禮。
接下來,院子傳來一陣藤條鞭打的聲音及男人的慘叫聲,藤條鞭打不像杖棍,縱使皮開肉綻也不會讓人下不來床。
對張長河用過刑,許瑋倫當即讓人扶著許清月下去上藥看大夫了,這時轉過身才看見自家閨女和小朝,也不知道站在一邊看了多久了。
他心裡莫名有些愧疚:「閨女,爹爹只是......」
「我知道,爹爹只是關心表妹。」許聲聲輕輕抬眸看他。
只是關心表面更乖巧的許清月,所以看不見她。
許瑋倫一時間愣住了。
可許瑋倫究竟知不知道,許清月到底在背後做了多少事,多少次起了惡毒的心思,這一次,甚至算計到他頭上了。
她的心終究還是不夠狠。
「啊朝,我困了。」許聲聲伸手環住他的腰。
陽光落在小姑娘身上,鵝黃的裙裾這一刻像是不能給她帶來半分暖意。
小姑娘把臉埋在他懷裡,沒有任何人能看見她那麼委屈,杏眼泛紅,鼻尖也是紅的,像是易碎的琉璃一般。
幕今朝將人打橫抱起離去,那么小小一團,語調溫柔輕哄:「困了就睡一覺,醒了就好了,哭鼻子讓人笑話。」
「嗯。」許聲聲軟軟應了一聲,小手依戀的抓住他的衣襟,逐漸攥緊。
她心跳有些快,一點一點,帶著她控制不住的弧度。
原來真的有人會無條件的包容她的一切,事事回應。
眼前之人是心上之人。
他一身玄衣,側顏冷白如玉,如墨長發束起高馬尾,帶著少年感,狐狸眼盛著溫柔寵溺,薄唇帶笑輕哄,只因為是她。
她小小聲:「啊朝,你真好。」
他輕笑:「一直都好,才發現?嗯?」
「哪裡好?」
許聲聲不吭聲了,說了真好就是真好,哪有一直追著問的。
許清月院子。
夕陽照在她微微蒼白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暖金,此刻站在房間門口站得筆直,就像懸崖上的山花,柔弱卻不屈。
「死丫頭片子!你還敢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骯髒貨色!你居然讓人打了你親兄長!你怎麼不去死!」孫田芳又哭又鬧,直跺腳。
越說心裡越冒火,掄起巴掌就要扇她!
許清月眼眸寒冰,她絕對不會再軟弱了,半步都不會退!
「啪——!」
她死死抓住孫田芳的手腕,用上了狠勁,狠狠一巴掌直接扇了回去!
孫田芳只感覺自己好像半張臉都腫了,耳朵邊嗡嗡嗡的響,血液似乎都流通不了一般。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許清月,這真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死丫頭?!這一刻她再抬眼去看,只覺得渾身發冷。
許清月語氣嗤笑:「孫田芳,還要動手嗎?如今到底是誰處於弱勢還看不清?」
「許清月!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孫田芳又氣又急,直接亂罵人。
「按住她。」許清月示意屋子裡的心腹丫鬟小紅。
小紅咬牙將人按住。
許清月上前又是狠狠一巴掌,這一次,孫田芳嘴角被打出了血。
三個孩子嚇得縮成了一團,半點要來幫自己娘親的意思都沒有。、
「死丫頭要打死人了!」
孫田芳氣的發顫,恨不得將這小賤人摁在水裡淹死!
張長河也被屋子裡的動靜驚醒了,背上痛的不行也不耽誤他破口大罵,眼看著就要掄起東西過來打她!
許清月毫無怯意。淡淡出聲:「若我有法子讓你們留在許府呢?」
「只要能留在許府,長兄可以有數不清的銀子可以去賭坊,三個孩子想要什麼有什麼,至於嫂嫂衣衫羅裙,金釵首飾,一樣不少。」她笑了,眸子裡都是惡毒。
聽到這話,張長河瞬間不鬧了,眼底閃著貪婪的光,能大手大腳去賭,簡直就是他夢裡的生活!
「賤丫頭片子,你糊弄誰呢!」孫田芳挨了兩巴掌,現在只想打死她!
「吵什麼吵!聽清月說!」張長河眼睛一瞪,隨手抄起東西就砸在了孫田芳腦門上,起了個大包,孫田芳一聲都不敢吭。
張長河瘋起來真的會要人命!
許清月垂著眼帘:「要是長兄能和許府大小姐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能一直待在許府了?許府家財萬貫,金銀玉器,美酒佳肴,都是好東西。」
「啥?我就說你這個賤丫頭沒安好心!你這是要讓長河休了我?」孫田芳當即就要乾嚎。
「許府大小姐是許知府唯一的女兒,要什麼給什麼,倘若她與長兄睡在一起,自古女子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知府又能如何?到時候,長兄自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還有如花美眷作陪,豈不好?」許清月微微一笑。
張長河會心動的,嗜賭如命的人看見了潑天財富,當真忍得住麼......
第188章 剝皮
許清月看見張長河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樣就知道,他必然會答應的。
「長兄還不知道平嵴是什麼地方吧?那裡可是寸草不生的荒野之地,發配到那種地方,別說是吃好喝好,就是想要吃上一頓飽飯都難。」
「拼一把,莫不如博一個出路......」
「小賤人!不許再說了!」孫田芳眼睛發了橫似的,看起來很是尖酸刻薄,又像是隨時都要動手一般,偏偏這個丫鬟勁兒大的很,她硬是掙脫不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