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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知道,聲聲與丞相相識十年不止,你如今的心思恍惚是為了他。」慕今朝笑的越加薄涼,眸中的崩壞毀滅之色越加濃郁。
許聲聲一身鵝黃色襦裙,嬌小的脊背抵在牆上,退無可退,她嗓音清潤偏生又平靜:「我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不是別人。與我新婚的人是你,不是旁人。認了爹爹,弟弟的人,是你,以命護我的人是你,還不夠清楚嗎?」
「縱使我丟了記憶還是如何,那都不是現在,你一定要將那些根本不記得的事情全部刨根問底,傷的究竟是你還是我。」許聲聲一字一頓。
慕今朝抬手將小姑娘兩隻手都鉗制往上按住,將小姑娘圈在他和牆壁之間,再動彈不了分毫!
慕今朝就那麼沉沉的看著她,忽然輕笑出聲:「孤如今就是瘋了......」
他吻住了眼前少女的唇,輾轉啃咬,不似溫柔,宛如疾風驟雨,電閃雷鳴,又帶著無處發泄的震怒!
許聲聲看著眼前的青年,回握住他的手,等他放鬆下來又環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頜,眉眼。
最終,許聲聲湊到他耳畔,緋紅的菱唇溫柔的碰了碰他的耳垂:「阿朝,只有你,沒有旁人,你咬疼我了。」
慕今朝一點點將懷裡的人攬緊,感受著小姑娘肆無忌憚的親近:「疼死你算了,沒心沒肺。」
許聲聲笑容甜甜:「我有心,我的心不是在你那兒嗎?」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占我生命的一大半兒。」
許聲聲開始土味情話。
「阿朝,你看看我的嘴。」許聲聲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好幾個口子,刺痛的不行。
慕今朝指尖重重覆在她唇上。
「疼。」許聲聲頓時疼的眼淚嘩嘩。
「不疼你不長記性。」青年尾音上翹。
小姑娘委屈,再不說話。
慕今朝用上好的藥在她嘴上重重抹了一層。
許聲聲又去照了照鏡子,根本沒法出門,到最後還是帶了面紗。
當然於情於理還是要去看丞相的,跟阿朝說清楚了,就沒什麼隔閡了。
外頭樹杈子上的十一十二:「......「
兩人臉色都是一片蒼白。
十一學著許聲聲的詞彙:「十二,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兒,你是我的寶貝甜蜜——嘔!」
十二臉色又白了一層,聽著十一搔首弄姿,頓時:「嘔!」
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盡頭處安靜的房間裡,白衣公子靜靜的坐在桌案旁,處理著各種事情。
「慕都統,許小姐。」
聽見有人進來了,言卿舟淡淡開口,擱下了手上的狼毫。
他眉眼猶如浸著遠山薄霧,宛若冰雪又帶著幾分溫和,只是目光在小姑娘帶著面紗的小臉上掠過一眼。
再接下來,慕今朝和言卿舟又談正事了,許聲聲百賴無聊之下,隨手拿起一張廢棄的宣紙,疊起了千紙鶴。
身旁二人議事分外認真,大抵就是商議南下之後要做的事情。
第275章 刺殺
白衣公子一身清冷的氣質就好像遙遠天幕的星子,眉眼如畫。
玄衣青年單手支頤,玄衣袍裾垂落在地,衣袂出織金雲紋,那雙狐狸眼又邪又野。
慕今朝一邊談論正事,一邊關注著身旁的小姑娘。
她認認真真的疊著千紙鶴,笑時兩排小白牙那麼可愛。
這次談論的事情有些多,足足一個時辰,許聲聲早就靠著慕今朝睡的香甜。
事情結束以後,慕今朝打橫抱起嬌憨的小姑娘,那雙狐狸眼瀲灩著風華,宛如天生的上位者:「丞相大人,聲聲大約是困了,事情敲定,按照既定的事情前行即可。」
他抱著小姑娘離開了屋子,青年的身影修長野氣,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
原地,白衣公子垂下眸子,落在那隻千紙鶴上,久久不曾移開。
許聲聲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盡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許聲聲迷迷糊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剛剛睡醒,語氣帶著幾分慵懶,尾音拖長,帶著綿軟嬌憨。
慕今朝看向床榻上的小姑娘,絲織的淺黃色寢裙,領口歪歪的,半個白皙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小巧精緻的鎖骨白皙清透。
一頭鴉青的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還有幾縷調皮不聽話的髮絲落在胸口處,又隱沒在寢裙處。
慕今朝握著天青色茶盞的手一緊,喉結滑動,嗓音有些啞:「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
許聲聲一怔:「誒?今日也不出發嗎?」
「襦裙穿好。」慕今朝輕啟唇。
許聲聲低頭,又是臉色爆紅,手忙腳亂的開始穿上襦裙,可偏偏一急,愣是沒穿清楚。
慕今朝輕笑,笑聲散漫慵懶,帶著好聽的腔調:「聲聲竟是連穿衣裳也不會了。」
許聲聲:「......」
還笑話她。
慕今朝起身上前,將襦裙一層層替她穿好,動作很是輕柔,狐狸眼無論什麼時候看向她的時候,都是十分的專注。
慕今朝身姿修長,足足有一米八七的個子,所以,他給許聲聲穿好襦裙之時,從他角度看見的風景是不言而喻的。
湊得那般近。
許聲聲都能數得清他的睫毛,好長好好看。
她有兩個詞可以形容慕今朝,風姿卓絕,矜貴尊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