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頁
幕今朝還有軍務要辦,是以去了軍營。
幕今朝一走,許清月就開始作了。
許府大廳,許聲聲進府之時,許瑋倫坐在首座。
許清月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一向溫軟如水的人哭成這樣,到底讓許偉倫被哭的心都揪起來了。
一時間,許聲聲就靜靜看著她爹爹一聲聲哄著許清月。
直到許清月轉眸看見她,才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聲音連帶著哭聲都小了下去:「表姐,清月不是故意要哭讓伯父哄的......」
她一邊說一邊揉著手裡的帕子,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一樣往下掉。
許瑋倫心直接軟了:「清月丫頭說的哪裡話,既然在許府那就是許府正經的小姐,日後有什麼事也都可以告訴許伯伯,伯伯給你做主!」
「許伯伯,此事並非表姐的錯,是清月自己......」許清月說著,美眸含淚,要落不落,小臉滿是自責。
「好了,許伯伯自然會問清楚,別哭了。」許瑋倫摸摸她的頭,一臉慈愛。
似乎裡面的才是一家人。
許聲聲將一切盡收眼底,嬌俏的笑了:「爹爹要問清楚什麼?」
「聲聲,爹爹走之前明明囑咐過你,要好好帶著清月到祈福宴會,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呢?」許瑋倫有些不贊同。
聲聲明明已經懂事了好多,怎麼又開始不講理了。
「那請問爹爹,我沒有好好把她帶到宴會?還是她在中途斷了胳膊腿兒?」她恣意歪頭。
刮進大廳內的風,落在了少女翻飛的鵝黃衣袂之上,少女美的甚至有些空靈。
年年在屋外聽的鼻尖紅紅,眼圈兒也紅紅。
自從表小姐進府以後,老爺就像是昏了頭一樣。
第173章 醉了
老爺事事都偏心表小姐,給小姐的關心及不上從前的十分之一。
「聲聲,清月好歹也是你表妹,好好說話!」許瑋倫拿出做父親的氣勢。
「爹爹,聲聲怎麼沒有好好說話了?」許聲聲笑的頑劣,彎著眼睛,又似乎才反應過來:「爹爹,你還不知道吧?清月妹妹攀上了王爺,率先不搭理我們的呀,王爺還送了她金釵呢。」
「清月表妹,你怎麼不與爹爹說這個呢?」
「你頭上的金釵可真好看,我都買不到呢。」許聲聲一副遺憾的語氣。
她爹這個人家裡事是分不清,可涉及到府外之事,那是分的再清楚不過,也不會那麼容易輕饒。
「清月,你當真收了王爺的金釵?」許瑋倫神情極為嚴肅,臉色也十分難看。
許清月臉色煞白一片:「許伯伯,我......」
「我與王爺並未有什麼,先前在宴會,清月被人撞倒了,王爺只是順手救了清月而已。」她忍不住落淚,攥緊了手上的繡帕。
「我也願意相信清月表妹沒有什麼,可是清月表妹頭上戴的釵子就是王爺送的呀,宴會從開始到結束,表妹一直坐在王爺身邊,還給王爺倒酒呢,人盡皆知。」許聲聲狀似無辜不知事一般全部抖了出來。
許瑋倫重重擱下茶盞:「清月丫頭,許伯伯再問你最後一次,聲聲說的都是真的?」
「許伯伯,金釵清月也不知是何時到了髮髻間,至於倒酒絕無此事,清月絕對不是那樣的姑娘!許伯伯要是不相信清月,清月願以死明志!」許清月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面上都是決然,提起裙擺用盡全力沖柱子撞去!
是不死不休的決然。
大廳里許瑋倫頓時變了臉色,丫鬟婆子齊齊上去阻攔才將人攔下來,許清月直接暈了過去。
人都暈過去了,自然也就沒有了後續,許瑋倫忙著診斷,似乎沒有顧忌到她,只是猶豫的說了一句:「聲聲啊,爹爹覺得清月一個小姑娘應該不會作踐自己的名聲的。」
「爹爹覺得是就是吧。」許聲聲嗓音乖乖巧巧,十分軟糯懂事。
許瑋倫感到欣慰。
許聲聲也沒在大廳久留,轉身回了院子,又讓年年上了好些好吃的,一個人優哉游哉的吃著東西。
「阿姐!」
「阿姐!」
許願拉著虞翠一路狂奔到她的院子,額頭上都是晶瑩的細汗,說話都有些喘不及了:「阿姐......藥......藥......」
他手上捧著一大堆創傷藥,散落在面前。
「許姐姐,我和願願去問了,這些都是許州最好的傷藥,許姐姐塗上。」虞翠也是超級擔心的看著她脖子上被紗巾遮擋的位置。
「阿姐沒事,你們這麼晚回來是去買藥了?」許聲聲認真開口。
「嗯,許州數得上名號的藥鋪我都把最好的傷藥買回來了,阿姐最是愛美,留疤的話,阿姐會難過。」許願很是執拗的看著她。
宴會上,他差點都嚇死了。
「阿姐會塗上的,天色晚了,早些回去休息。」許聲聲笑眯眯摸摸他的頭。
「阿姐!」許願跺跺腳,非要看著她上藥。
「阿願,小翠,阿姐絕對不說謊話,一定塗上,是不是年年?」許聲聲衝著年年眨眼。
年年行禮:「二少爺,虞姑娘,奴婢定然看著小姐塗上傷藥。」
「那阿姐一定要塗上。」許願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出了院子。
年年送走了二少爺和虞姑娘,看向自家小姐,又紅了眼圈兒:「小姐,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小姐在哪兒奴婢在哪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