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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聲聲。」幕今朝聲音平靜。
許聲聲臉色僵硬,小腦袋一縮,頂著一張大花臉看著他,睫毛抖了抖。
「精神分裂症?」幕今朝語氣玩味。
「這……這是夸啊朝呢,精神分裂就能一心二用,厲害著呢!」許聲聲脆生生的拍馬屁,一笑大黑臉上除了黑眼珠子就剩下一口大白牙。
「拋屍荒野?」幕今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對……對待壞人就要雷厲風行!」許聲聲信誓旦旦的點頭。
「柔弱不能自理?陰晴不定?」幕今朝繼續慢悠悠出聲。
許聲聲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來了,還有哪種社死,會比說人壞話被人聽個正著更尷尬?!
她想找個地洞鑽一鑽。
許聲聲小心翼翼的笑著:「啊朝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柔弱不能自理說的是我哩。」
幕今朝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飲茶。
許聲聲小心肝兒顫顫:「啊朝,我先去洗把臉,回見……」
說完一溜煙兒就出了門。
就是夜幕落下,入寢之時,她也是早早的就睡著了。
幕今朝總不能把睡著的她都拉起來吧。
夜色融融,寒意料峭。
院子裡傳來了某些鬼鬼祟祟的動靜。
「主子,要不要……」屋外傳來了刻意壓低的聲音。
幕今朝身姿修長,一雙狐狸眼裡瀲灩著寒霜,言語涼薄:「不必理會,我自有分寸。」
黑衣人再次隱匿了下去。
幕今朝看了一眼榻上白白軟軟的小姑娘,乖乖巧巧的蜷成一圈兒,睡相安靜。
他嘴角笑意勾起,修長指節漫不經心的叩了叩桌案。
許聲聲,心高氣傲,最是在乎名聲,一切能夠染上污點的事兒她絕對不願意沾染半分。
倘若明日官差上府押人,許府姑爺偷了陳府小姐的貼身衣物。
許聲聲是救他……
還是藉此機會徹底劃清界限呢……
他倒是很期待。
幕今朝深深看了她一眼,去了書房。
第二日,天微微亮。
許府門口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門口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衙門的人直接上許府搜查,在院子裡找到了確鑿的證據,確實是陳府小姐陳彎彎的貼身衣物,直接押走了幕今朝。
許瑋倫臉色霜寒。
小朝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證據確鑿,他身為許府知府,更是許府的父母官,沾親帶故,故衙門不許他去公堂。
許府門外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還不肯散開。
「我就說了,一個奴隸翻身成了許府姑爺,還能是什麼好東西……」有人嗤笑。
「可不是,當初就聽說,許府大小姐之所以和這個奴隸成親,不外乎是落水被占了便宜,這才下嫁,許家大小姐這是吃了大虧。」更有人指指點點。
「今日衙門可是在許府搜出了確切的證據,看他怎麼狡辯!」
「這樣下賤的人,大小姐正好趁著機會和離,這免得被拖累了名聲。」圍觀百姓一臉唏噓的搖頭。
「偷竊女子貼身衣物,這般無恥和採花大盜有什麼區別。」
「……」
許聲聲走至門邊,一路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謾罵。
嘲笑。
不絕於耳。
她眸子沉靜。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局外人,看待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漠不關心,那些表象不外乎都是裝出來的。
可是,已身在局中,何曾還有局外。
許府,許願,許瑋倫,幕今朝,他們……
不是紙片人。
第20章 相信
「姑爺昨日是何時離開房間的?」許聲聲垂眸。
「回小姐,大概子時過後。」年年也是心驚膽戰,她覺得姑爺這樣的人,絕對做不出偷盜女子貼身衣物的事:「只是姑爺離開房間就去了書房,並未去其他什麼地方。」
這絕對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了。」許聲聲蹙眉:「年年,即刻派人去查,陳府陳彎彎昨日去了什麼地方,另外,讓人混進陳府,特別察探陳彎彎的院子,陳裕那裡也要去查,讓府里的侍衛去,不要讓人發現了。」
「另外,讓人去查外面的百姓,有人混在裡面招惹是非。」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安排。」年年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春風吹動她鵝黃色襦裙,明媚清淺,她看向了許府大門處。
如若她這個炮灰女配活過了前三章,那麼後續的劇情是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根本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劇情從開始到現在發布的任務都是要求她拯救幕今朝。
所以,最終的任務是否是阻止燕宋兩國的毀滅……
至今為止,許府和陳府結仇,究其原因是落在了陳裕和陳彎彎身上。
一次中毒。
一次失聲。
一次算計。
這一次也可能是陳彎彎動的手。
也可能是陳裕動的手,不排除他們兩兄妹合夥栽贓陷害。
許聲聲抬步行至大門處,聲音好聽:「打開大門。」
「小姐……」
「這……」
「外面的百姓情緒泛濫,恐生事端。」守門的侍衛有些猶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