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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僅剩下兩人的四周很靜,靜得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許聲聲周身冰冷氣息散盡,扭過頭非常不滿意抬腳就在他鞋子上踩了一腳,哼唧一聲:「現在知道來找我幹嘛,那之前我都說了要自己處理這件事,你還假裝聽不見。」
慕今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靴上明晃晃的一個腳印兒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聲音竟然帶上了某種委屈巴巴的意味:「那我也是擔心你,我錯了,不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許聲聲沒好氣看了他一眼:「那你現在回去,我要去看戲了。」
「我不。」
「我也要去,你想得美。」
慕今朝耍賴,乾脆不講理的將小姑娘往懷裡一帶,抱得結結實實的,說什麼也不撒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像兩個幼稚園的小朋友。
僵持了好一會兒,後者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像個被拋棄的大狗子。
最後許聲聲只能妥協,語氣惡劣:「再不走好戲都散場了。」
「去去去,你也去,一起去看!」
要是不讓他去,他指定能跟她在這兒耗一晚上,這男人有多倔她哪兒能不知道。
「那走。」慕今朝揚了揚下巴,笑意一寸寸從唇角蔓延開來,這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就是神衹臨世,經霜更絕。
「去看戲。」他嗓音柔軟如三月的春風,忽而攔腰將許聲聲抱起,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帶著她剎那踏進了風裡:「以後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得帶上我。」
許聲聲:「……」
隔了一會兒,兩人踏瓦無聲落在了本應許聲聲居住的屋頂之上。
上了屋頂,慕今朝用化神期的結界將兩人包裹起來,保證下方聽不見任何聲音,許聲聲伸手揭瓦。
她揭開一層發現下面還有一層瓦,乾脆直接拿開了,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她的腦瓜子就湊在窟窿跟前。
就在此時,屋裡有人進來了,許聲聲僅一眼就能分辨,進來的朱山分明就是磕了藥,目前獸性大發,神志不清,根本也不會管床上的是誰。
朱山嗓音帶著某種變態嘶啞的意味:「中央學院的天之驕女許聲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
他腳步聲逐漸靠近了床榻。
屋頂之上,許聲聲目光冰冷。
而她身後,慕今朝臉上詭異的平靜,只是那雙暗金的眸子攀爬渲染上了駭人的血色。
不一會兒,床榻上帘子落下,傳來陣陣撕裂衣裳的聲音,還有女子意識混亂的推拒以及某些呼痛的哭腔,聽起來很是無力嬌軟又逐漸像是欲拒還迎的嬌嗔,徹底讓朱山更加興奮狂躁起來。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腥燥的味道,難聞至極。
許聲聲還想再觀察一下,身後一陣雪鬆氣息拂過,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慕今朝揪著衣領拎了下來,只覺得眨眼間就離開了方才的院子。
「阿朝?」許聲聲回頭看他。
慕今朝藏下所有殘暴情緒,神色淡淡睨了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不是還要去找那隻肥貓?」
許聲聲想了想:「可這裡的事兒還沒完……」
「沒什麼好看的,長得太醜了,別污了你的眼,正事要緊,嗯?」慕今朝深深看了他的小姑娘一眼,捏捏她的小臉。
再待下去,他怕就算答應了小姑娘也會忍不住直接滅了朱雀全族!
第664章 鴻門宴【十一】
許聲聲瞅了瞅慕今朝,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這事兒真挺噁心的,阿朝這般愛她,又怎麼能這樣聽著她的名字從噁心的人嘴裡說出來。
是她考慮不周。
她深吸一口氣,很是嬌軟乖巧:「阿朝放心,我什麼也沒看見,走吧,去找大橘。」
「嗯,沒看見最好,等往後洞房花燭之時我給你看,有的是時間。」慕今朝慢條斯理道。
許聲聲頓時瞪大了眼,阿朝在說什麼渾話???
給她看什麼?
她突然想到當年成婚之時沒到最後一步都將她折騰的渾身酸軟,這要是真到了那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不用了……」
慕今朝挑眉,很是溫柔將銀白色大氅給她仔仔細細系好:「不用什麼?晚間有些冷,披上。」
「……」
許聲聲欲哭無淚,慫慫的露出一個小腦袋,這樣看去就像一隻銀白色的小狐狸,可憐巴巴的模樣。
慕今朝慢悠悠牽著小姑娘的手穿行在朱雀家族的院中,卻沒有一個修士能發現,可想而知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許聲聲不禁對慕今朝真正的修為有些好奇,她一邊捏著他的指頭玩兒一邊開口詢問:「阿朝你現在是化神期嗎?」
慕今朝笑著揚眉:「化神中期。」
他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
在靈界打探旁人修為本就是大忌,可她和阿朝是世上最親密的伴侶,沒有什麼大忌。
「那我現在才元嬰中期,也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才能追上你。」許聲聲聞言有些悶悶的。
「傻丫頭,覺醒了鳳族靈脈,你只用了短短几年間從鍊氣期達到了元嬰期,還不夠快嗎?」慕今朝笑著揉揉她的頭,語氣甚至還帶上了羨慕:「你看,我也是用了將近萬年才至如今化神,而我的聲聲恐怕用不了百年,是天才中的天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