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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大隊長劉睿敏也趕了過來。
「找出來了嗎?」
幾個公幹人員紛紛搖了搖頭,「沒找到,大隊長那邊呢?」
劉睿敏也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檢查了,沒發現有嫌疑的。」
劉睿敏看了一眼林嬌嬌,轉向蕭衍問道:「蕭衍同志,你提供的線索準確嗎?」
蕭衍鎮定地點了點頭,「我確定。」看來已經心中有數。
「劉隊長想想,你們搜查的時候,有沒有漏掉什麼人?」
劉睿敏確定地道:「蕭衍同志,能喘氣的都排查過了,確定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這時,旁邊的田秀突然皺著眉頭道:「那也就只剩不喘氣的咯?」
大家先是一愣,隨後紛紛看向靈堂後面。
楊大郎心中一慌,「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查什麼人?關我娘什麼事?」
「大隊長!田主任!我娘才剛剛過世,你們就公然鬧上門來,是欺負我們楊家沒人了嗎?」
「婆娘!快去把村長喊來!他們一幫子外姓人,都騎到我們楊家人脖子上來了!」
楊大郎的媳婦兒得令,「我這就去喊村長!」扭頭就往外跑去。
其他人看著,也都懶得攔。
公幹人員心中微凝,沒想到查個案還查到了死人頭上,幾人心中多少也有些晦氣。
但是沒法子,青山村確實只剩這一個人沒有排查了。
來都來了。
但凡這老婦早死一天,也就躲過去了,這都是命。
「楊大郎同志對吧?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昨日後山上工之時,有人故意將林嬌嬌同志推下了山崖。」
「想必你作為青山村的人,定是知道從山崖滾下去的後果。」
「若非林嬌嬌同志命大,被荒草攔著接住……」
楊大郎眼角發紅,強撐著一口氣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娘推下去的?」
拘留所的公幹人員面色沉靜地道:「據林嬌嬌同志口述,昨日推她之人,被她撓傷了腳腕。
因此能斷定,這腳腕上有新鮮抓痕之人,必定是嫌疑人。」
楊大郎臉色慘白,目光開始躲閃。
昨晚是楊大郎親自給他娘擦身換衣服的,所以他娘腳踝處有沒有傷,他心裡一清二楚。
可他娘都死了,決不能讓他們再查看!
「誰都不許動我娘!除非你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允許你們玷污我娘的清白!」
公幹人員臉色一緊,「你這是在妨礙公務!再不讓我們就動手了!」
楊大郎雖然心虛,卻是一臉的抵死不從。
他在等楊村長過來幫他撐腰。
楊村長確實是火速趕來了,只不過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大郎,讓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一切結果都以調查結果為準,用事實說話!」
第68章 治頭痛的花香精油
公幹人員在上了三炷香,告了一聲得罪,便走進了靈堂後面。
撩起褲腳一看,果然在屍體右腳腕處,發現了好幾道生前留下的新鮮傷口。
看傷口的形狀,正如描述所言,是被人用指甲不小心抓傷的。
「都進來看看吧,證據確鑿。」
1月3日,林嬌嬌從後山摔下山崖一事,有了結論。
並非意外失足,而是被楊大郎的母親背後下黑手,推下了山崖。
人死帳消,很快就結了案。
林嬌嬌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蕭靜的婆婆是個蠢的,背後下黑手不像她的風格,何況死得太蹊蹺。
若她不是僥倖被雜草接住,絕無生還可能。誰又能查出她的死因呢?
不需要證據。
青山村這麼心狠手辣,且恨不得她死的人,只有一個:孫永梅。
村里出了如此惡劣的事情,即使犯罪嫌疑人因意外身亡,仍需全村通報批評。
大家走後,楊大郎徹底慌了,癱坐在靈堂前埋怨。
「娘居然干出這事情來!」
「她老人家倒好,摔了一跤痛痛快快地走了,倒是落了個耳根子乾淨。
「可咱們活著的怎麼辦?難道從今往後,我就要背一個殺人犯兒子的名聲過一輩子嗎?」
蕭靜的大嫂也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抹淚一邊道:
「先別說咱們了,咱們兒子今後在村里也抬不起頭來了,更別奢望今後能有什麼出息了!」
「當家的,你趕緊給想個法子補救一下呀!這下全家都指望你了!」
楊大郎氣的一腳踢向旁邊的長條凳。
「我能怎麼辦?難道還讓我去求林嬌嬌原諒不成?」
隨著咚的一聲,長條凳落地,蕭靜的大嫂頓時有了主意。
她將眼淚一抹,狠下決心道:「看來只能求求弟妹了。」
林嬌嬌輕微腦震盪,需要休息幾天。
正好可以騰出時間,專心致志地在住處提煉她的疏風草花香精油。
老爺子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真不用吃藥、不用扎針,只需聞一聞這疏風草的花香精油,就能治頭疼?」
老爺子顯然持懷疑態度。
林嬌嬌小心翼翼地按著書上操作。
「反正那本古醫書上就是這麼寫的,我也沒試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