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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敢嗎?」當秦牧風冰冷的話語落下。
下一秒,蕭宥齊便倏地睜大了眼睛,胸口上傳來一陣刺痛,喉頭瞬間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垂下頭看著已經沒入胸口的匕首,他皺了皺眉,呼吸間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你……牧風……」
蕭宥齊瞬間便濕了眼眶。
秦牧風抽出匕首,溫熱的鮮血濺在的臉上。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蕭宥齊,滿是冰冷。
「這一刀,是你欠我的。」
從前世欠到現在。
蕭宥齊身體瞬間一軟,直接從城牆上滾了下去。
「快走啊!」
秦牧風頭也不回的爬上了繩索,遲聿直接將人拉了上去。
蕭宥齊躺在地上,他看著秦牧風消失在視野之中。
他的口中,胸口的鮮血泉涌一般的拍噴了出來,一旁的侍從被嚇的心驚膽戰。
他呼喊著說道:「護……衛隊呢?快點……將他們攔。」
旁邊的侍從立即滿頭大汗的說道:「稟告帶領下,護衛隊被陛下派出去了。」
蕭宥齊聽到這句話,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
一旁的侍從看蕭宥齊失去意識之後,立即大聲喊道:「快,快來人!」
*
秦牧風在進入機甲之後,突然眉間緊鎖,胸口難受的緊,一瞬間心口一股劇痛襲來,讓他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突然眼前一黑,鮮血噴了出來。
遲聿見狀慌了起來:「牧風?」
他立即將人拉進懷裡。
趙啟南注意到秦牧風的情況,也緊張了起來,急的他滿頭大汗,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駕駛著機甲逃出去。
過了一會兒秦牧風緩過勁來,他感覺到和遲聿的雙臂將緊緊地抱在懷裡。
遲聿察覺到動靜,眼裡立即閃過一抹驚喜:「你終於醒了!」
他面色蒼白的看著遲聿,虛弱的說道:「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
「你剛才怎麼了?」
秦牧風閉了閉眼睛,他拍了拍遲聿的肩膀。
遲聿立即鬆開了手。
秦牧風從遲聿的懷中,坐了起來,他眉間微蹙,直接用力扯開胸口的衣服。
只見大片顏色艷麗的蟲紋,從心口浮現,面積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
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在那片蟲紋退卻之後,一個傷口憑空出現在秦牧風的胸前,傷口滲出一團團刺目的鮮血。
遲聿見狀眉間緊鎖,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
秦牧風看見傷口,眼眸微沉。
這傷口的痕跡,他無比的眼熟,是剛才他刺向蕭宥齊的那一刀。
他撫摸著胸口的蟲紋,這究竟是一顆什麼樣的蟲卵?
難道只要蕭宥齊受傷,他也會跟著一起受傷嗎?
一想到他因為這顆蟲卵,跟蕭宥齊再次產生聯繫,秦牧風就覺得無比的噁心。
他眼眸陰冷,總有一天,他會讓蕭宥齊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遲聿立即擦了擦秦牧風額頭的冷汗。
他扶著秦牧風的肩膀:「只要我們出去了,總有一天會找蕭宥齊算帳。」
「你先別動,我幫你包紮。」
遲聿立即拿出止血藥,和繃帶,幫著秦牧風止血。
「這是怎麼回事?」
遲聿剛才明明看見秦牧風朝著蕭宥齊捅了一刀,然而這刀傷轉眼一同出現在了秦牧風的身上。
「難道是跟那個蟲卵有關嗎?」
秦牧風點了點頭。
很快秦牧風身上的血就止住了,只是臉色格外地蒼白。
「還堅持得住嗎?我們快到了維克多港口,必須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趕快離開這裡。」
很快他們就到了維克多港口,他們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機甲。
「牧風你還好嗎?」
趙啟南遞給秦牧風和遲聿兩張船票:「這個給你們。」
秦牧風看著只有兩張船票:「你呢?」
趙啟南扯了扯嘴角,經過一番折騰,此刻的他異常的狼狽,根本就沒有往常優雅的模樣。
「我就不走了,帝都是我的家,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這裡,父皇和弟弟他們都在這裡,我割捨不下他們。」
「你們也不要勸我了,是我連累了你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被騙到宮裡。」
秦牧風皺著眉看著趙啟南,他知道勸不動趙啟南。
他不知道下一次見到趙啟南,到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場景,眼眶倏地紅了起來。
「好了,我還活著,不要做得生離死別的樣子。」
趙啟南眼睛忽然酸澀起來,他眨了眨眼,偏過頭不去看秦牧風他們,說道:「你們走吧,等到蕭宥齊反應過來,就走不了了。」
「走吧。」秦牧風聲音異常的沙啞。
他起身一把抱著趙啟南,說道:「好好地活下去,等我回來。」
趙啟南微微一愣,忽然胸口堵得慌,泛紅的眼眶突然框不住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