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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哥。。。」
二公主嚇的花容失色,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直哆嗦,平日裡離未只冷著臉不愛搭理他們這些兄弟姊妹,他們懼他, 也知曉他一些不能觸碰的底線,而且太子跟皇后極其的護短, 不管誰對誰錯,反正離未總不會錯, 就算是尊貴如父皇見了離未似乎也有些發憷, 以至於上次她胞妹被離未告到了父皇面前,惹的父皇大怒,足足罰胞妹抄了上百本女戒, 如今還在抄著,眼下她是不敢回嘴的,只求不要告到父皇那才好。
「平時的教養餵進狗肚子裡了,不知道道歉怎麼說麼」
二公主平日裡囂張慣了,又極為的要面子,現如今卻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讓她道歉, 簡直比打她的臉還讓她感到羞辱,絕不可能。
見二公主死咬著嘴唇不願道歉的樣子,離未也不再多費口舌,直接擰著她的胳膊,一腳踢了她的膝窩,硬著逼著她跪倒地上,而後再按著她腦袋,脆生生的給蘇玉磕了個響頭才算了事。
離未這一番舉動下來,平日裡剛慣了的蘇玉都驚的傻眼了,再想想他們婚後的日子,蘇玉隨即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別怕,萬事都有我在」
蘇玉渾身僵硬的被離未拉著出了人群,而還跪坐在地的二公主早已驚惶的淚如雨下,這不得不讓她記起了小時候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十多年前,她胞弟才六歲,因為母妃跟皇后有些爭鬥,所以他們幾個姐弟也不喜歡離未跟太子,可離未是冷麵神,他們不敢得罪,只能拿他的奴才小六子出氣,有一天他胞弟哄騙小六子吃了毒鼠藥,藥量不大,毒不死人,可卻讓離未大為惱火,氣的他直接告到了父皇那,因著小六子看了太醫也沒事,所以父皇以胞弟年幼為由就說了他幾句,並未懲處,然而卻料不了離未竟然直接拿著毒鼠藥硬逼著他胞弟吃下去,差點沒毒發身亡,而父皇盛怒之下,離未卻冷靜回懟道,弟弟毒旁人只是說了幾句,如今我同他所犯之罪一模一樣,父皇也當一樣的責罰,別讓兄弟因為父皇處置不公而生了嫌隙,最後父皇只得不了了之,從此兄弟姊妹再不敢招惹這尊冷麵神,如今她也是瞧著蘇玉名聲大毀,以為離未會嫌棄她,才敢跳出來羞辱她一番好為妹妹報仇,哪裡知道,離未待她竟如此的上心,早知如此,她才不敢觸這個霉頭,眼下受了這奇恥大辱,卻毫無還手之力,以後可教她怎麼見人,正當二公主崩潰的時候,眾人之中有隻手將她扶起,抬頭一看,原來是孫曉曉,不由得頓感欣慰。
「二公主寬寬心,我送二公主回府」 一語說罷又轉過頭對李婉如道「李姐姐要一起麼」
李婉如原本因為謠言的事情遷怒於蘇玉,可如今瞧了二公主撒潑後,也不大喜歡這個二公主,她不知為何孫曉曉要跟個潑婦湊在一起,心下略略有些狐疑,卻在瞧到孫曉曉真摯的面容後又暗自放下戒心,依著孫曉曉淡泊名利的心性,哪裡是那攀高枝的人兒,或許只是見二公主可憐巴巴的樣子,生了同情心罷了。
「我還有旁的事要辦,先回去了,你好生送二公主回府罷」
蘇玉自然不知曉二公主跟孫曉曉那些事,被離未送上馬車後,整個人到現在都是僵的,她這是要嫁的到底是個怎樣的殺神,怎麼以前就沒見過離未如此剛的一面呢,不,她還是見過的,自己剛穿來那日,他就是如此剛的,只是之後,他的畫風就越來越不對勁了,忽而又有些慶幸,她懟了那麼多次,還好離未沒如此待她,否則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公主風波過後,蘇玉又聘了那幾個義診的郎中到自己店中來做顧問,她的產品中多數都需要中藥,每個月按銷售額,都有分紅給過去,那幾人笑的都合不攏嘴,當下就決定跟著蘇玉干,畢竟郎中這個職業不算太吃香,原來每個月也就二三兩的收入,現在做義診,每個月蘇玉按三兩的月銀給,現在還有分紅,怎麼都比原來的划算,各個心裡都感慨,跟著蘇菩薩有肉吃吶,更是跟那些來瞧病的老百姓大罵編排蘇玉的謠言,畢竟大家都看在眼裡,流民養的票肥體壯,蘇府的待遇更是旁的府上不能比的,誰這麼沒良心的胡說八道,她跟譽王天作之合的事更是眾所周知,這謠傳簡直沒天理了。
蘇玉生意做的順暢,然而自己在家中的波折卻還是有的,首先就是蘇正聽聞了二公主的事情,當即黑著臉就罵了她一頓,因著她這個爹是個老古板,蘇玉也不好辯駁,只能任其發完怒火後,再乖巧的認錯,再三保證了以後絕不再外頭惹事,又因著李媛從中勸慰,蘇正這才放過了她。
挨過了蘇正那關,這兩天裡,蘇玉試探了車夫幾次,發現幕後黑手不是他,就不再讓人盯著了,心裡不由得想起孫曉曉來,不知為何,一想到孫曉曉總覺著不大妙,之前在宮中她就跟麗妃的女兒關係緊密,那天她又跟李婉如關係親密,蘇玉甩了甩頭,不願再想,只覺著一遇到男主女主,她就不順,可能是她這個天道之女搶了女主光環的因緣罷了。
外頭的流言在蘇玉安排下越來越大,現在已經傳出,皇上罷了蘇正的關,皇后毀了親事,讓蘇玉出家做姑子了。
然而蘇玉依舊好端端的往鋪子裡跑,而蘇正照舊受到皇上的重用,謠言到此,就連那些貴婦也能猜測出幾分其中的內情,一致肯定旁人見蘇玉嫁給譽王記恨,又不敢正面剛,只能使出這種陰招,而且這兩天,有好事者還親自去了郊外打探流民的事情,見流民養的白白胖胖的樣子,立馬就沒了看笑話的興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