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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你妹謝,蘇玉氣的頭冒青煙,卻又無可奈何,總覺著離未渾身上下都怪怪的,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不大對勁,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當著太子妃就跟自己耳語,是不怕太子妃誤會還是嫌跟女主的情路不夠坎坷。
只要眼不瞎,都能瞧見離未跟蘇玉之間絕對不簡單,太子妃自然眼明心靈,看出了幾分的奧秘。
「蘇玉,剛才之事要謝謝你了」
蘇玉熟稔的挽上太子妃的胳膊
「快別這麼說,剛才是蘇玉唐突了,這皇家規矩向來嚴明,想不到也有那等莽人,太子妃你千萬別往心裡去,那種人自會有天罰」
太子妃點點頭,眼中一片哀色,兩人說著話的空當就出了宮門,蘇玉自然的與太子妃同坐一輛馬車,而小葉兒與太子妃的婢女坐了另一輛。
馬車穩當的響著,瞧著太子妃陷在自己的哀傷中,蘇玉也不知怎樣勸慰,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無育被小姑子嘲笑這種事真不知該如何開解。
「你是不是也覺著我懦弱無能」
想不到太子妃會主動開口,聽著她聲音好似嘆息,眼神哀默呆滯,蘇玉不禁為她感到痛心,不自覺就伸手在她頭上撫了撫。
「怎麼會,只是性格不同罷了,我覺著太子妃善良溫婉,自如別樣花朵那樣靜靜盛開」
太子妃微微一怔,任由蘇玉撫著自己的腦袋。
「你安慰人倒是與別人不同」長長嘆了口氣道「我哪裡還是花,今年是嫁到太子府第七個年頭了,到現在都沒生下一子半女的,怕是這一輩子註定沒有子女緣分了,太子為人寬厚,待我倒是如常,反倒還時常安慰我,能得夫君如此,我已滿足,可太子終究是要繼承大統的,後宮哪裡能容得下一個無所出的皇后,終究是我自己不爭氣,也怪不得旁人」
太子妃的哀傷將蘇玉的心間也染了層陰霾,片刻後蘇玉想到書中情節,眼睛亮了亮道
「蘇玉瞧著太子妃面善福姿,是個有福氣之人,兒女緣兒女緣,只是緣分未到,若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頓了頓,瞧著太子妃興致不高,蘇玉繼續道「我收留的那些流民中有幾個重患,請了好些個郎中都說瞧不好了,要替他們準備後事,可我不信又去請了普惠大師,現在他們已經大好,再過些日子就能好全了,寺廟離我家田莊不遠,不如我帶太子妃去找普惠大師瞧瞧可好」
此話落地,太子妃整個人怔愣了一下,隨後又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這些年我幾乎每天都在瞧病吃藥,名醫請了個遍,都不見效,普惠大師乃為國祈福的高僧,此去怕是會污了廟堂的神明,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玉知道劇情,可又不能直說,只能繼續慫恿
「普惠大師醫術精湛,非俗世名醫能與之比擬,我親眼所見,那些病的奄奄一息的重患被他救好,太子妃不妨一試」
在蘇玉極力的舉薦下,太子妃最終抵不過她的熱情,點頭默許。
「待會就以祈福的名頭去找普惠大師,一切交給我,只管放心好了」
蘇玉滿心滿臉的興奮,掀開帘子讓車夫往寺廟走,好似比她自己的病情還積極,太子妃瞧的好笑,又倍覺蘇玉為人仗義。
約莫半個時辰的光景便到了寺廟,蘇玉在廟中好似自家那般自如,跟太子妃簡單用了齋飯,示意小葉兒跟太子妃婢女留在前殿,在小沙彌的引領下,蘇玉挽著太子妃就見到了普惠大師。
「蘇施主今兒個來找老衲祈福」
蘇玉將太子妃推到自己身前,盈盈一笑道
「祈福只是個託詞,還請大師見諒,蘇玉今兒個過來有事相求」看了眼太子妃繼續道「自打上次見了大師的精湛醫術,所以蘇玉就擅自做主,將太子妃帶來,希望大師能瞧瞧太子妃的身子,太子妃與太子成婚七年一直無所出,還望大師莫怪蘇玉冒然過來尋醫」
普惠點了點示意兩人坐下,緩聲道
「無礙,不過老衲還是第一次瞧這種病,只能勉力一試」
太子妃在普惠大師對面坐下,柔聲答道
「叨擾大師了」
一語落地,屋中寂靜無聲,把脈許久,普惠大師若有所思的鬆了手,好半晌才道
「太子妃脈象正常,並無大礙,放寬心對待便可,可曾吃了哪些藥」
太子妃滿目驚色,好半晌才道
「早幾年吃了些安神益氣溫補的藥食,從去年開始又吃了些助孕的藥物」
普惠大師點了點頭,繼而道
「若是還在吃,且先停了那些藥,我這裡開副清心的藥丸,待停藥七日之後,每天服一顆,吃上七七四十九天,可助你排清體內藥性,另
有一本金剛經贈你,這四十九天內停下一切事宜,每日抄寫些,手酸便停下,早晚念念經,午間小睡兩炷香,只需靜心調理,清淡飲食,切不可房事勞累」
最後一句惹的太子妃臉色通紅,憋了好半天才面露喜色,雙手合十拜了拜
「謝過大師,今兒個回去就搬到城郊的別院住下」
普惠順手拿了本金剛經給太子妃,又吩咐外頭守著的小沙彌拿藥
「不必言謝,平常心對待即可,萬萬不可憂心憂慮,一切順其自然,老衲還有半本經書沒念,就不多留兩位施主了」
蘇玉跟太子妃再三道了謝才跟著小沙彌出了禪房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