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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哲和丁悅被關在裡面了!」秋蘭沒有把女鬼的事說出來,只是吼著, 「快點, 這門打不開我覺得不對勁!」
馮周臉色有點怪,最後還是走過去幫秋蘭撞門。
但這門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 一點都推不動。
馮周氣喘吁吁的停下, 「快拉倒吧!這門怎麼都打不開, 要是能打開我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展覽廳在哪裡。」
秋蘭:「就不管裡面的人了?!」
「你能管什麼?遊戲場裡我們能救誰?羅一月不就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馮周走開,「行了行了,他們有自己的造化, 我們先關注自己的生死再說,等午飯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大家,看大家想什麼辦法。」
「反正咱們兩個人是打不開這扇門!」
說完馮周就走了,只剩下秋蘭一個人留在故事廳的門前。
秋蘭用力的攥著手,指甲陷進手心裡,她用力的咬著牙,卻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確實什麼都做不了。
另一邊, 沈雲哲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眼神飄忽的看著『秋蘭』手裡的故事書。
好像在他們沒有發現之前, 這個女鬼不打算對他們怎麼樣。
丁悅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催『秋蘭』把書打開。
在丁悅的催促聲里沈雲哲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旁邊的箱子,在休息區里出現箱子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更何況箱子旁邊還豎起一塊牌子,雖然他沒來得及看完全,但怎麼想都不對勁。
慘白女人將故事書翻開,故事書的第一頁就是一個躲在書架後的白衣女人。
上面還有插畫,沈雲哲越發覺得插畫裡的女人和身邊這個長得一模一樣。
「從前,有一個女人在奇物展覽館工作,她有一個累贅的小孩和可惡的丈夫,丈夫每天都不回家,小孩每天都不聽話,浪費她的錢和時間。」慘白女人用被劃出來的笑臉念著上面的故事。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在奇物展覽館的宣傳廳當宣傳小姐,為了留下來每天把宣傳廳和故事廳的書架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但是那一天她為了工作走的太匆忙,忘記了昨天被她罰站在陽台的小孩,那是冬天,天上還飄著雪,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小孩已經凍死了。」
說到這裡,女人由衷的咧開嘴開始笑,看都像是在幸災樂禍,『咯咯』的聲音格外難聽,劃開的嘴角落下更多的血。
就像是她期盼著那個被她稱之為累贅的小孩馬上去死。
只有旁邊的丁悅發自內心的憤怒,「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沈雲哲心想:你面前這個『秋蘭』很有可能就是故事裡的母親。
「可惡的丈夫竟然恰好在那天回了家,他打開陽台門看到了死去的小孩,可惡的丈夫從不回家從不幫助女人教育累贅,卻認為這是女人的錯,女人和他吵架,於是他帶著刀來到了奇物展覽館。」
慘白女人一邊說一邊咧著嘴笑,鮮血嘩啦啦落下。
「可惡的丈夫追著女人跑,從宣傳廳跑到故事廳,最後在書架前追到了她,將她殺死在書架前。」
「女人死了,男人也死了,從此他們一家三口又幸福的在一起了。」
其實完全沒心情聽這個故事,但是導遊的職業素養讓他在焦急的時候把這個故事全聽完了,這個故事頭尾都亂七八糟,唯一能確定的事情就是面前這個女人非常危險,甚至能影響人的感知。
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前,沈雲哲根本不知道他面前的秋蘭早就變成了這個女鬼。
【在剛才代號希望與你同步大概3s。】
沈雲哲愣了一下。
【沒錯,剛才是代號希望在提醒你,這不是我的調整是代號希望主動,我之前就說過,代號希望精神力強大,會干擾到你,好在他並沒有做出危險舉動,甚至還幫了你。】
沈雲哲心想:大爺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逃跑!
否則這就是迷糊著死去和清醒著死去的區別。
都得死!
丁悅好奇的開口問:「為什麼女人死了後男人也死了?是被警察抓到後判了死刑?」
慘白女人咯咯的笑:「因為女人太冷了,她全身好像一塊冰,於是她殺死了可惡的丈夫,用丈夫的溫熱的血來溫暖自己。」
丁悅臉色難看,一看就是在後悔自己怎麼問了這麼一個蠢問題。
眼看著現場就要陷入尷尬和死寂,這種安靜的氛圍在這種情況下是最危險的,要是這個慘白女人因此發怒也有可能。
沈雲哲看向旁邊,片刻後才開口,「書架上的書是不是有點亂?」
「亂?書亂了?」
「對。」沈雲哲眼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好像還有點髒。」
慘白女人急匆匆的站起來,拖著長長的血跡走到書架前,丁悅不明所以,完全不理解沈雲哲突然的話和真的聽了他的話轉身就去書架前的『秋蘭』。
「沈雲哲?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丁悅小聲問沈雲哲,「是我有什麼點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