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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們進入遊戲場後,全部都下意識忽略了懲罰屋的問題。】
【懲罰屋一定有問題!】
懲罰屋?
平楚用快被董凍僵的腦子回憶著。
他們最開始就出現在懲罰屋,為什麼會出現在裡面何語峰猜測是和沈雲哲有關,沈雲哲直接代入曉晴,導致他們也一起出現在懲罰屋裡,而且根據線索,他們到的比其他官方人員的時間線要早。
懲罰屋裡非常黑,但是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是在山村,因為裡面就是他們哨所的裝飾。
他們甚至是在看望遠鏡的時候才發現看的是他們亮著燈的哨所,才發現自己在山村裡面。
村長、丫丫和懲罰屋。
平楚有點拿不准手中的紙,他緩緩躺下,把骸骨上的夏制服脫下來披在自己身上。
先不管這個,他得想辦法度過今晚再說。
凍死在這裡可就功虧一簣了。
另一邊曉晴已經睡下了,沈雲哲當即決定出去看看。
在曉晴醒著的時候,他有一個絕對限定條件,那就是不能離開曉晴太遠,必須一直在曉晴能看到的地方,但晚上曉晴睡著後就沒有這個限制了。
沈雲哲一直都覺得那個村長應該是有一條線索在的,尤其是今天白天村長領著村民去打平楚,更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
就算沒關係他也一定知道為什麼會有『村民不得離開村子』的規矩。
村長的房子很好找,山村裡的房子亂七八糟,那個最大最漂亮的就是村長的家,雖然這個最大最漂亮看上去也不怎麼樣,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與世隔絕的山村,石頭造房比黃泥茅草房更好。
走到村長的房子前,沈雲哲意外的看到門縫裡有光,沈雲哲伸手推了一把房門,門咯吱一聲就推開了,風吹進來把燭火吹得搖搖晃晃。
還沒睡的村長愣了一下,他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沈雲哲也趁機進來。
「沒有人。」村長微微皺眉,他又到處看了一圈,接著把門關上,「是風太大了吧。」
因為看不到丫丫,所以村長也看不到進來的沈雲哲,沈雲哲光明正大的在村長家裡轉圈。
他想看看官方以前的人有沒有在這裡留下信息,可惜並沒有。
不知道是村長太隱蔽還是他們都沒覺得村長身上有一條線,起碼在村長家裡沒有痕跡留下。
村長坐在床上一言不發,沈雲哲站在旁邊看著他。
許久之後他還是那個樣子。
「他這是不知道幹什麼?」沈雲哲摸著下巴問:「說起來這種扮演類遊戲場,一些沒有戲份的詭異物是不是都在家裡發呆?」
「我能嚇唬嚇唬他嗎?」
反正他現在的身份是丫丫,目前唯一一個詭異物,專殺村民!
【你的惡趣味比之前多了不少。】
「這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是代號千面。」沈雲哲眼睛眨都不眨就找好了替罪羊,「以前我都不會這樣,現在變得這麼惡趣味,當然是同位體影響。」
【我的意思是說:這種惡趣味的事情不要做,人設出現問題後會被劇情殺。】
「現在丫丫的唯一限制就是曉晴,除此之外沒有絲毫限制。」沈雲哲說:「甚至村民都不知道丫丫是什麼樣的存在,我又不同於活著的丫丫,而是從曉晴思念和自責里誕生的詭異物。」
「換句話說:只要利於曉晴,我做什麼都行。」
系統不說話了,好像是被沈雲哲說服了。
但就在沈雲哲蠢蠢欲動打算行動的時候,村長突然開了口。
「該死的,又有人逃跑了,又有人下山了。」
「為什麼?難道我的村子不好嗎?」
沈雲哲愣了一下,他眨眨眼睛看著村長,甚至揉了揉眼睛。
因為在那一刻,村長的說話聲音和姿態,比起白天那個小老頭,反而更像是一個婀娜的女人,他站起來,連走路的步伐都非常的女性化,沈雲哲就這麼看著村長在房子裡走來走去。
「為什麼要離開村子?為什麼要離開我!」
村長發出憤怒的聲音,「明明說好了永遠都不離開!」
最後村長從枕頭底下翻出一張畫像,畫像上畫著一個男人,他擁抱著那張畫像,眼神里又怨又恨,手卻下意識放輕,村長用一種小女兒的姿態和這張畫像一起躺在床上。
「為什麼要拋下我離開?你就那麼喜歡那個曉晴嗎?!」
「該死的曉晴!勾引人的賤女人!」
「我要殺了她!」
沈雲哲看著這一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村長對曉晴產生了敵意,應該足夠成為丫丫的目標了吧?」
【但我覺得這個村長後續還有戲份。】
沈雲哲嘆口氣,早知道就不問系統直接動手了。
之後村長一直都在自言自語,這和沈雲哲的自言自語不一樣,沈雲哲那是和系統說話,村長就真的是在自言自語了。
他在激烈的辱罵著曉晴,罵完後還要思念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勝利,他說著勝利的好,說勝利被曉晴騙了,說勝利為什麼要拋下他離開村子,之後就是村長原本的聲音,村長喊了一聲女兒,讓女兒不要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