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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恨極了的蘇珩,哪裡會想吻她的唇呢,方才不小心碰擦了一點,定也將他嚇著了。別看他當時表演地隱忍掙扎,但心裡定然正害怕呢,怕她這惡毒的夜叉公主,玷污他留給白茶的初吻,怕她當時兩手緊抱住他臉龐,將他的純潔初吻,惡狠狠地給奪了。
想到此處,容煙心中發笑,起了玩樂興致。她看準蘇珩的一點唇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著他的脖頸,快速挺腰直背,蜻蜓點水似的,輕啄了下他的唇角。
雖然身體已被她侮辱許多次,但仍然堅守著內心最後一點堅貞,生怕純潔初吻被奪的小蘇大人,果然被她這一非是無意碰擦、而是有意為之的舉動,給嚇著了。
他抱她往後殿浴池的腳步頓住,面上精心演繹的恰到好處的愛慕神情,微微僵凝,口燦蓮花的本事,一時也像丟到了爪哇國,想不起來用了。
「殿……殿下……」僵凝了一會兒後,小蘇大人還是沒能撿回口燦蓮花的本事,像是不知該說什麼。他結舌片刻,見她在他懷中繃不住地笑了,開始演技上身,面容微微羞紅著而又帶著一點近似寵溺的無奈,「殿下笑什麼?」
容煙道:「愛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女人,你這是在點火!
問:什麼時候知道是替身?
答:其實看大綱很快了。
問:具體幾章到?
答:沒法回答,因為作者估字數經常估不准,估了也白估……
第42章
明明是兩個虛情假意之人, 誰也沒有半點真心,但這個冬季,他們二人卻與原書一樣, 在天氣越發寒冷時, 「感情」越發火熱。昭陽公主對待蘇珩, 已不是偏寵, 而近專寵,她開始極少傳召其他奴郎侍奉, 無論是白日陪伴, 還是夜間侍奉, 逐漸都只倚重蘇珩一人。
不僅幾乎夜夜同榻而眠,有時白日裡沒有朝事纏身時,容煙也會與蘇珩一起窩在暖殿貓冬。殿外大雪紛飛時,他二人一同擁被倚靠榻上, 肩疊著肩,臉貼著臉。一時絮絮溫存著說些閒話, 一時一塊兒翻看話本子打發閒暇,銜蝶奴在他們身邊溫暖熟睡,炭盆里烘烤著的栗子,悠悠地散發著甜絲絲的香氣, 縈繞不絕。
也有時, 看的不是什么正經話本子, 而是一些旖|旎畫圖。雖與蘇珩真正有身體之歡, 還不到一年,但因她是個放蕩無羈的風流公主,而蘇珩為了達成目的,什麼都可隱忍著去做, 故而他二人,儘管有關係不到一年,卻已磨合得極為相契,就像老夫老妻一樣。老夫老妻,對彼此身體的每一處,都已了解地透熟,也沒羞沒躁地,什麼都可嘗試著去做。
於火熱天地里翻覆地歡情無限時,容煙會柔摟著蘇珩,香他的臉頰,笑說他是她的溫柔鄉。她的小蘇大人,即使是在與她身體最親密不知羞的時候,聽到她這樣的話,還是會似難以自禁地,於面頰漂浮一絲羞紅。
這樣極其精湛的演技,令容煙在最忘情時,也不由地在心底感嘆蘇影帝的天賦與靈氣。她自詡是個閱盡千帆的好演員,但蘇珩渾然天成的演技,在時光的打磨下越發神乎其技,已開始令她常常看不出他演戲的痕跡了。
他演,她也演,這個原該寒冷的冬天,被他們二人演繹地火熱纏|綿。朝野上下,幾乎人人都知,昭陽公主與她的玉奴,也即從前的狀元郎、新上任的蘇小將軍,蜜裡調油地幾似新婚夫婦時,有人在暗處,眼紅得幾要滴血,一口冷牙,也恨得幾要咔嚓咬碎。
本來,作為昭陽公主的表兄、當朝丞相之子、年紀輕輕的三品大員,霍章可說是前途無量,但,他的大好仕途,卻在一年前,折在一個小小的賤奴身上。因想私下虐殺賤奴蘇珩,他被盛怒的昭陽公主連貶三級,自此受了公主表妹的冷眼,不僅在仕途上無法晉升,連公主府的大門都進不去了。
公主表妹這般待她,自是受了蘇珩蠱惑的緣故。這一年時間下來,霍章早已想明白當日之事,明白那日蘇珩其實不是被圍追堵截地只能束手就擒,而是故意被他擒住、故意被他虐打。蘇珩不惜剮了他自己半條命,搞得一副血肉模糊、淒悽慘慘的可憐模樣,目的有二,一是為了讓昭陽公主憐惜他自己,二是為了讓昭陽公主厭棄他霍章。
一年時間下來,蘇珩的兩個目的,都已達成了。蘇珩不僅抓住了昭陽公主的憐惜之意,在這一年時間裡死死地黏著昭陽公主,各種獻媚邀寵,把自己混成了公主的心尖寵,還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權力地位。那些軍機要事、顯赫職位,本來都該是公主給他霍家的,結果全被蘇珩這賤奴給截走了。
從前世人想到昭陽公主,繼而就會想到霍家,霍家是昭陽公主的母家,是公主一黨的中流砥柱,而他霍章,是霍家嫡子,是未來昭陽公主最有力的助臂,甚至努努力,在將來尚公主做駙馬,也不是半點不可能。
但,蘇珩這賤奴一通攪和,將這一切都給毀了。如今世人想到昭陽公主,繼而想到的是她寵愛著的蘇珩。公主黨內,不再只是他霍氏一家獨大,蘇珩身邊也正聚攏勢力。原被流放至窮山惡水的蘇家人,已在公主的恩許下,正在回京的路上了,這自然定是蘇珩在床榻上向公主求來的恩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