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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蘇珩就得給,至於蘇珩本人願意與否,並不在昭陽公主的考慮範圍之內。當在清涼山無相寺,最後一次色|誘蘇珩失敗後,昭陽公主抹了最後一點耐心,直接命侍女翠翹,在蘇珩的酒中下了迷情散,準備今夜,就辦了蘇珩。
只是,昭陽公主沒想到,蘇珩平日裡醉心詩書,並不怎麼飲酒,酒量相較尋常男子來說,甚是一般。藥性刺激了酒性,蘇珩是中藥了,但也是真的醉了。酒藥的混合刺激下,他迷亂了沒一會兒,就直接醉睡了過去,無法如昭陽公主所想,與她一夜迷情,顛|鸞|倒|鳳。
昭陽公主想要的,是蘇珩主動的歡好,對著一具醉睡過去的男子身體,她沒有上下其手的癖好。在見蘇珩真的醉睡後,昭陽公主也就只能無奈地斷了風月心思,與蘇珩相安無事地共處了一夜,並沒有再對蘇珩做什麼。
原書劇情如此,容煙也依著原書情節,將劇情推進到了此處。當輕薄的裙裳,盡皆迤邐落地,她身上幾無寸縷遮蔽時,少年迷亂的撫觸指尖,也在不斷上涌的醉意下,緩停住了。
蘇珩醉困地靠在她的肩側,一隻手仍輕輕地攥握著她的指尖。少年溫熱的鼻息,輕輕撲在她的耳後,有酒氣的香甜幽郁,也有少年本身,似春日楊柳般,清新乾淨的氣息。
此處離榻不遠,容煙便盡力摟扶著睡去的蘇珩,將他安置在內室的木榻上。人雖睡了,但酒性藥性仍在,榻上的少年,不僅面色薄紅,頸肩及往下,都浮暈著大片大片的桃花色。酒藥的燥意,仍在他沉睡的身體中,洶湧流溢,他薄紅的體膚,由此凝浮出汗光點點,好似他身處不是山間雨夜,而是蒸熱的炎日,正受煎熬。
至外室將衣裙撿起穿攏,再度走回榻邊後,容煙見蘇珩的燥|熱身體,不但沒有絲毫好轉,且還比先前出汗更多,體膚浮艷,宛如雨後桃花。
她不知,是原書就似這般,還是先前她用問答遊戲,逼迫蘇珩飲酒時,迫他喝得太多、中藥太深,以致此刻他人雖醉睡了,但身體裡的藥性,還是遲遲難以紓|解。
站看一陣,見睡中的蘇珩,似因身體難受,擰皺起眉頭,容煙略一踟躇後,將室內的水盆和毛巾,端拿至榻邊。她今日,將蘇珩折騰得也算是夠嗆了,此刻幫他擦擦汗,就當是對自己今日之舉的彌補。
夜雨沙沙的打窗聲中,容煙將毛巾浸入涼水擰乾,細細地擦拭著少年面上的汗意。這一點涼意,於少年來說,似是杯水車薪,難解心火,他仍是身體難受,眉頭越擰越深,甚至醉睡中的手,都無意識地開始揪扯自己的衣襟,似是嫌衣裳太熱,欲敞開納涼。
想了想後,容煙幫助不得其法的蘇珩,將他衣裳解敞開了。她用浸了涼水的毛巾,輕柔地擦拭著他的身體,少年似因此終於感到舒適了些,面上薄紅微褪,眉頭也不似先前深深擰皺。
但,這樣的舒適,也沒有維持多久,一陣後,少年身上薄紅又起。這股燥|熱,似比先前來得還要厲害,他全身緊繃,原本纖秀的少年身體,硬如鐵鑄,浮紅的體膚下,似真有火苗在幽幽焚燃,燃燒的燥意,流涌在他燙熱的血液里,似欲急尋一出口,以作釋放。
當容煙目光向下,見到這股流涌的燥意,欲將何處尋為出口時,執拿涼巾的手,登時頓在半空。少年人血氣方剛,又有酒藥刺激,如此乃是人之常情,應該過上一會兒,他自己就會好了吧。
容煙原是不想管的,為此還踱出內室,在外逗了會小貓。可當她在外逗留了有一陣,再走回內室,見榻上的蘇珩,持久異常,仍是如此之時,她心裡,著實不由有點擔心了。
原書里,並沒有這一段,是不是她之前逼迫蘇珩飲酒太多,使得他中藥太深太深,乃至如此。小說里,常有角色中藥必得紓|解,如若不然,就會爆體而亡的爛俗設定,這本小說,不會也是這樣吧……這麼放任不管下去,蘇珩……會出事嗎?
猶豫再猶豫,見蘇珩仍是沒有平復的跡象,容煙終是將心一橫,坐到了榻邊。她緩緩伸手過去,甫一輕觸,少年的身體,即刻緊繃如弦,唇也緊抿,艷紅得像是能咬出血來。沒有需要太多動作,些許幾下,對未經人事的少年來說,就似已是極大的刺激了。他已持久許久,身子早已繃緊在弦斷的邊緣,在被輕撫幾下後,陡然一陣戰|栗,終於鬆快下來,身上灼紅如顏料硃砂落入水中,隨著漣漣水波,悠悠暈漾開來,漸漸散淡。
見蘇珩好了,應不會因藥出事了,容煙鬆了口氣,將榻上薄棉被,拉蓋在他敞衣的身上後,便專注去逗弄小貓了。
她同小貓玩得不亦樂乎,不知在她幫了蘇珩一手前,蘇珩不僅僅是身體難受,迷醉的意識,也沉淪在濕熱黏膩的夢境裡,無法解脫。而,當她幫完蘇珩,以為事情已結束時,蘇珩的夢境,尚未結束,仍在繼續,他仍陷身在纏綿的緊密溫柔里,柔軟芬芳,聲色極致的夢中世界,令人意盪神搖。
天色蒙蒙亮時,迷醉半夜的蘇珩,終於醒了過來。室內燭火已熄,淡蒙的天光透窗入室,如輕薄霧紗拂攏在室內諸物,以及窗下憑欄觀景的女子身上。
醒來的蘇珩,本就感覺頭疼,這睜眼即見的熟悉背影,又似在疼痛之上,加了不知多少沉重砝碼。頭沉墜墜地疼,四肢也有一種莫名的僵痛,遍身涼黏,儘是落汗的痕跡,像是夜裡,曾動用了不少體力,為此出汗如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