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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還對麒麟獸的認主興奮有加,殊不知自己成了麒麟獸登天的墊腳石。
他這個「資本家」高興不過三天,然後黃粱夢醒,那個咒他死的麒麟獸才是主子。
「太卑鄙了,居然利用我年幼無知。」江狐憤憤道。
風青娘笑道:「也不盡然,麒麟獸認主,對你還是好處多多。」
「我需要勤奮練功,百年之後帶著它一塊被雷劈嗎?」
「如此最好。」
他以被劈過一次的經歷告訴他們這一點都不好...他現在完全可以驕奢逸再過個十多年完成驕奢淫逸,就因為麒麟獸忽然的認主,他瀟灑自在,好好的一個「富二代」就要忙成小陀螺,每天打坐,引氣入體...多久之後連飯也不用吃,活的根本不像個人。
人就是要及時行樂,修仙做什麼?多累啊!
江狐莫名其妙地被劈到這個時空,他現在也僅僅是接受了自己從二十三變成五歲,車變成馬,霓虹變成夜明珠,完全沒有半點自己已經身為這個時代人要入鄉隨俗的自覺。
人不為財死,為修道亡,這是這個時空的概念。
江狐太格格不入,可不是現在就是在不久的未來,他終究是要融入的。
第4章 4
江狐今日的右眼跳的厲害,一抽一抽的,盯著都能看見抽動頻率。
他用手揉了揉,結果雙眼皮揉成了三眼皮,都沒能把那股囂張的勢力給按下去。
小芸問他:「少爺眼睛不舒服?」
江狐:「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信嗎?」
小芸說:「可信的,看來少爺今日有無妄之災。」
江狐頓時心生不安,說道:「快去把門關了,我今日誰也不見。」
事實證明小芸不僅是個伶俐的姑娘,還是個有著一口說哪哪準的烏鴉嘴姑娘,小芸走到門口正想關門,就看見門外有個探頭探臉的白嫩小子。
她門也不關了,趕緊笑眯眯地把江狐避之若浼的災難迎進了門。
「小少爺,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白嫩小子小手卷著衣裳局促不安的問道:「小狐在嗎?」
「在呢,少爺才剛說今日不見客,要我把門關了,小少爺來的正好,你們在一起有伴,少爺不會無聊。」小芸一個勁的推銷自己「孤苦伶仃」的少爺。
小芸在門口磨蹭那麼久江狐就知道自己是「迫在眉睫」了,人家是惹不起躲得過,他是惹得起卻躲不過,真是見鬼的心有感應。
白嫩小子正是小江狐雙生的雙胞弟弟江北,乍一看兩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細看你就會發現,江狐氣運極低,不似江北那樣面色紅潤,眉間隱隱有黑色。
怎麼看都是要遭殃了的倒霉相。
小江北扭扭捏捏的走到了江狐的床前:「小狐。」
造孽啊...江狐捂著臉心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江狐端著這樣的想法不冷不淡的應道:「你沒上歸雲山?」
江北觀摩著他的神色,發現他沒有類似於生氣的表情,這才放鬆些:「我想你了。」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
江北和江狐雖然是雙胞兄弟,可江舒和風青娘對他二人寄予的期望不同。
江狐雖然與麒麟獸簽了血契,可資質不如江北和江南,自古以來,排中間最是難堪,這不上不下的,爹不親娘不愛,縱使他們再想將這一碗水端平,都無法在這天平兩端端出個公平來。
但江狐並不怪他們兩人,除了他這二十三歲的高齡沒臉面和江南江北爭寵外,是因這兩人對他夠好了,小江狐的身體裡住著並不貪心的大江狐,他拿捏有度,雖然扮豬吃虎,卻本著及時行樂,什麼時候將驕奢淫逸貫徹透了再兩腿一蹬順順利利的死,這樣安於現狀的人是折騰不起大風浪的。
而江北不同,江家上上下下無人對他不好,無人敢對他不恭,除了這個雙胞哥哥,這三個月來,江北第一次從他人身上知道什麼叫做「臉色」,他還得學會怎麼看。
是以白嫩小子雖然獨得江家專寵,卻被江狐教了入世的第一堂課。
這個「老師」不用錢,卻將臉色甩的無以復加的好,使得江北在他面前要小心再加倍小心,就差提著尾巴做人。
就進門的時候江北還提心弔膽的想:「我這樣冒冒失失的來找小狐,他會不會生氣?」
江北其實還不大明白江狐為何和他疏遠了,他只能從不遠的過去猜到是自己害江狐受了傷,他怕疼,記恨他了。
白嫩小子長得喜心悅目,江狐這顆硬心肝到底沒捨得將人趕出去,只好招招手,期待對話就在床的範圍內結束:「你上來。」
江北縮著脖子脫了鞋上床:「你是不是要打我?」
「...」他此時的神情有這麼面目可憎嗎?
江北見他無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我誤會你了?」
江狐有了結論,白嫩小子天資雖好,可太過「天真無邪」,認個錯都能把人拐著彎氣死,這項本事實在要不得。
「我打你你會告訴爹娘。」江狐以三歲的智商回應他。
江北沒想到江狐是真的想要打他迫於江舒夫婦的淫威才沒下手,一瞬間心痛極了,淚水直在眼眶打轉,卻不敢掉:「我...我不說...你打了...打了是不是就...就不生氣了?」
江狐認栽:「江北,你實力坑哥啊!」